第十九章 看鄱老太君
“這樣應該就行了吧,展唐玉,你說過這場比賽的100萬獎金要記得給我。我趕着上班,所以就不陪你們玩了。”
講完話,陳天一點都沒有猶豫的離開。
既然這五件玉器已經辨認完畢,那最後,自然是跟自己沒有關係了。
只需要安心等錢就可以了。
有了自己這雙眼睛,完全不可能出現出錯的情況。
陳天對他現在的這雙眼睛,非常的自信。
“老太君,這五件玉器,這是說對了嗎?”展令堂眼角帶笑,詢問着說道。
鄱老太君神色有些僵硬,但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這場原本一石二鳥的計,竟然就這樣被解決。而破局的還是那個廢物陳天。
此刻,那個穿着普通的普通人,正在邁着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沒有什麼眷戀,一人獨行。
不知為何,那些展家和鄱家的普通吃瓜弟子,見到這一幕,腦海中莫名的就想起來了一句詩。
十步殺一人,
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身去,
深藏功與名。
鄱正陽從椅子上面站起來,面露陰沉,語氣歇斯底里:
“這不可能!”
而準備藉此找回面子的鄱老太君,聽到鄱正陽的話后,一口鬱氣卡在咽喉,想要使勁咳出來。
鮮血,飛咳而出。
直播被迫關停。
重新回到天旭古董店的陳天,則是安靜的做起了本職工作。
鑒定往來人的字畫是否真假,如果想要欺騙店鋪,售賣假字畫的。那些鄱家護衛可不是吃乾飯的。
下了班之後,謝絕了展家管事飯局的邀請,就回到了家中。
從直播裏面看見陳天帥氣一面的鄱雅,則是已經在廚房忙活了起來。
至於鄱老太君最後的吐血...抽時間也過去看看吧,怎麼說也是一家人。
展唐玉將獎金打到了陳天的卡里,而卡,自然是被鄱瑾兒拿走。
對於一個財迷來說,錢這種東西也是多多益善。
丈母娘李梅,也對陳天的態度有了一絲溫和。這或許是看在鄱老太君吐血的份上,讓她心裏面舒暢無比。
那個該死的老太婆,不讓我們回鄱家,我們還不樂意回呢。
想到這裏,李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雖說心裏面還是想要回到鄱家,但這不影響她心裏面罵鄱老太君。
餐桌上面,鄱雅給陳天夾了一些菜,語氣略微柔和的詢問道:
“陳天啊,今天老太君都吐血了。不如,我們吃完飯買點補品去看看,怎麼說她都是咱們的親人啊!”
“唉,老婆大人都這麼說了,那就去唄。”陳天無奈的說道。
如今的鄱家老宅,在陳天走之後,被展令堂嘲笑了不知道多少聲的鄱老太君,火氣正旺。
價值十萬的裝花瓷瓶,說砸就砸。更別說那些普通的玉器了。
“這個陳天,怎麼敢這樣。真的是該死,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讓他入贅!”
鄱老太君這樣罵罵咧咧的有下午了,吃過晚飯,還接着罵。
可想而知她心裏面有多麼憤怒。
而那些有着實權的管事,則是一個個待在遠處,一句話也不敢說。
鄱正陽,鄱還,還有說數不清的鄱家子弟,靜靜的看着鄱老太君發泄。如果鄱老太君不爽,他們還得過去挨打。
“陳天,陳天他來了。”
一個鄱家子弟踉蹌着腳步,半跑半摔的就摔倒了地上。
語氣都有些顫抖。
鄱老太君聽到陳天來了,也放下了繼續砸玉器瓷瓶的想法。
“陳天,他怎麼敢來?讓他進來,我倒要好好看看這個吃裏扒外的廢物是什麼嘴臉。”
很快,穿着普通的陳天和鄱雅兩個人就走了過來,手上提着價值幾萬的人蔘。
這對於曾經窮苦的他們來說,都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奶奶,我們給你送了點補品過來。”鄱雅出聲說道。
差點被自家奶奶當做商品的她,其實心中對鄱老太君的感情也淡了。
當著面,也不好用老太君來稱呼。
聽到了鄱雅說話,鄱老太君則是絲毫不客氣的開口罵道:
“怎麼鄱雅,你吃着展家飯還想要吃鄱家的糧?怎麼那麼不要臉?”
鄱雅原本都構建好了各種說辭,想讓鄱老太君熄火,可沒有想到挨了這麼一罵。老實說,早有預料。
陳天往前邁了一步,擋在鄱雅身子前面。
“鄱老太君,你不要太過分。我們好心過來看你,你不要這般噁心人。”
看着鄱老太君的臉,陳天心中只有惱怒,
“這麼多年,你各種排擠刁難,我們都忍了。現在我們過來看你,你還不領情,你這種泥古不化的老古董,會把鄱家帶向滅亡!”
這一番話說完,心中的火焰也散去了大半。
陳天看着鄱家眾人,嘴角的冷笑漸漸多了起來。將人蔘扔到了地上,拉着鄱雅起步就走。
路過鄱正陽,鄱正陽帶着幾分狠毒看着陳天,說道:
“陳天,你要知道,你只是一個入贅的廢物。”
鄱還也是冷眼相看。
不管這兩個人是何種姿態,陳天就當作沒有看見。只是一窮為虎作倀的人,不值得出聲辯解。
快要走出鄱家古宅,也不知道是人嘀咕了第一句“廢物陳天”。
接着那些吃瓜的鄱家子弟們一個個都出聲呵罵:
“廢物陳天,不就贏了比賽,就敢這麼說話?”
“廢物贏了比賽就敢這麼飄,敢騎在鄱家的頭上拉屎?”
這群普通的鄱家子弟表情猙獰萬分,大有一種只要命令,就敢讓陳天有來無回的氣概。但實際上,也沒有人真正敢動手。
因為...鄱老太君沒有下令。
在鄱家,鄱老太君就是天。
...
飯店。
看着鄱家和展家友誼賽復播的宋海明,一點都沒有想到,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出現。
還以一種絕對無敵的姿態,瞬間鑒定了五種玉器。要知道,就算是他,也會在其中幾種上栽跟頭。
陳天,不能留。
可是也不能親自出手,不然讓鄱雅知道,難度也會在無形之中增大。
“所以,該請誰出馬呢?”
宋海明叨叨自語,最後,腦袋之中閃爍出了一個人名,使勁的拍了一下手。
“就他了。請他出手,一定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