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脫俗甜美

第500章 脫俗甜美

子寒關上辦公室的門,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手臂安撫着我說:“你先不要生氣。”

“你可別求我放過他。跟了我那麼久,別的東西學不到,就學到了怎麼鑽公司的空子。”我怒罵。

“這事情,你不能怪他。”子寒說。

我怒道:“我不怪他難道怪我自己。”

子寒點點頭說:“是的,怪你自己?”

我驚訝的問:“為什麼?”

子寒讓我坐下,然後說:“因為你自己用人不查。”

“啊?你這話什麼意思。”

“既然你讓他們去採購商品,每一次採購,你都不查,你想想看殷然,他做這一件事不是第一次了,難道說,他們第一次採購就敢在一萬多的商品上拿兩萬塊錢的回扣嗎?事情都是從小發展到大的。或許,他第一次拿了一兩百回扣,沒人查,然後就發展到了五六百,九百,上千,幾千,最後才上萬。問題就出在你既然讓他們去採購,為什麼在他們第一次第二次拿幾百回扣的時候不查,而到了出現大問題的時候發覺了才查呢?”子寒問我。

我說:“這幫傢伙,鬼知道他們花花腸子那麼多。你看看以前萬州,南林,閆寧,一個個的哪個不是老老實實的。而現在,怎麼都變成了這樣,全都開除重新招人算了。”

子寒說:“問題是出在你的身上,你看他們為什麼能夠鑽那麼多空子?一個公司如果有好的制度,那麼,壞人可以變成好人,如果沒有好的制度,好人可以變成壞人。因為公司對他們缺少了有效的監督。人本質上都是自私的,在一個利益至上、又缺少制度監管的公司里,是公司提供了他們空子漏洞給讓他們鑽,這是客觀規律,與公司環境中的個人無關。倘若公司採購中有有效的監督,當初他們犯錯,小錯就懲罰他,大錯就開除他,不寬恕赦免。這樣,即使讓他們鑽空子,又有誰敢呢?怎麼能不詳細調查,不區別是非?想要除草那樣都開除,公司能夠不亂嗎。還是先在採購部那裏多加一道規定,採購了之後讓採購部的領導人去進行檢查監督,而檢查監督后再確認購買,而你這邊,在每次採購后也派人,讓我或者是你自己監督檢查,如果有拿回扣的,就採取懲罰措施,誰還敢拿回扣呢?你剛才沒見萬州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這說明他還有愧疚之心啊。你為什麼要一棍子打死他呢?”

子寒一番話,讓我茅塞頓開。

“好,就依你的辦。”

這件事,我跟臻能河說,我不想把這件事弄的公司每個人知道,就讓我自己對萬州進行一次教育就行,然後改了公司的採購制度。萬州當天在下班后,拿了一份報告交給我,我一看,竟然是辭職報告,說自己錯了,沒臉在公司做下去,辜負了我和子寒,臻能河等人的信任。

我一下子抓過來就撕得粉碎,說:“你回去寫個認錯的報告,然後好好反省自己,公司不打算追究你的任何責任,包括以前的。如果你反思兩天後,還是想不開,那你就走吧。”

“對不起。”萬州一個勁地道歉。

我說道:“萬州啊,人到了社會上,特別是面對錢的時候,經不起誘惑的人,很多,很多。比如做採購的拿回扣,還有的拿供應商的錢,有的出去出差報價比真實報價高,很多很多。可是你要想想,公司如果是混蛋對你不好,你對得起你良心你就拿,對,公司的效益雖然過得去,但是對員工們,確實做得不夠好,工資不高提成不高。”

“是我的錯,公司已經很好了。是我對不起公司。”萬州眼眶紅了。

“萬州,誰呢沒有犯過錯,誰都有錯,懂得改就好了,也是你這件事,讓我知道了採購的弊端,我要加一道採購的監督制度。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就當是一個教訓,公司也接受了你的道歉。公司很快出台監督制度,如在犯錯,絕不再繞。”我警告着他說。

萬州點着頭,道謝着走了。

我給臻能河打電話彙報處理結果,臻能河一聽又開始叫起來:“什麼。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了他。怎麼可以,不可以。不行。”

他說讓他自己來處理,這公司裏面的大老鼠,不嚴打不知道錯不知道悔改。

頭疼。

我只好讓子寒出馬,去跟臻能河把跟我說的各種道理又重新播放了一遍,臻能河聽懂不懂我不知道,反正最後他說:“下次不許這樣子啦。”

我摸着自己的太陽穴,頭疼啊。

天都黑了,收拾好東西正要下班,突然看見,辦公室上的天花板好多水滴下來,從慢慢的到很大嘩啦啦的爆水管一樣的嘩啦啦流下來。

這怎麼了這是。

我急忙給子寒打電話,讓她叫人來把電腦啊什麼值錢東西搬出去外面,然後打電話叫維修工。

維修工來后,辦公室已經水漫金山。

原來,上面的水管爆了,直接在天花板上爆開,很少有這樣的情況。

一下子公司流言各種版本出來了,說我不旺財,而且公司改革了,觸碰了什麼倒霉事什麼德。

而且,這話還是老闆娘自己嘟囔的說是員工們聊的。

臻能河當即開罵:“什麼破旺財什麼的,我不信那個。不就是漏個水管嘛。”

“那你看,這幾天什麼倒霉事都來了,還不是因為。因為。”老闆娘看看我,說不下去了。

臻能河怒道:“你給我出去。迷信的老太婆,傻子才迷信。”

我急忙說:“甄總息怒,甄總息怒。”

臻能河笑着對我說:“爆水管嘛,小事而已啦。”

這倒霉的一天,總算翻了過去。

下班,我不想開車了,

一個人在街上轉着,商店裏一首歌,撩動我心緒,周華健的愛相隨:人紛飛,愛相隨,哪怕用一生去追,我又怎麼能追得回,人分飛,愛相隨,那怕用一生去追,我又怎麼能追得回,與你相慰我為你痴為你累,風雨我都不後悔,我又怎麼有路可退。

我實在受不了魔女的這個冷漠,我跑去了鑫皇,是偷偷跑去的,而且,偷偷的經過了N層關卡,然後掏出一張準備好的卡刷了那個玻璃門,進去了她辦公室門口。

在門口,我聽着裏面的聲音,門開着,我偷偷瞄了一眼,魔女正在罵一個屬下:“失敗了,找什麼借口?我不需要聽過程,過程是我請你們來解決的。我需要的只是結果。你只要告訴我結果,行?”

“知道了林總。可是。可是我們執行的時候,孔董事長總是派人來。來。”

“說話別吞吞吐吐的。”魔女呵斥道。

“他總是怕我們做不好或者什麼的,讓人下來幫我們,倒是幫倒忙了。”那人唯唯諾諾道。

魔女半晌不說話,那人又說道:“說實話吧,更像是監督我們。”

魔女抬起頭來說:“我會和他溝通的,行了,回去吧。”

那人出來走後,我轉進魔女的辦公室,魔女頭也不抬:“還有事?”

我把一份打包好的飯放在魔女的辦公桌上,她一愣,慢慢抬起頭來,露出一個微笑。我也笑了:“吃飯吧。”

“嗯。謝謝。”

看着她吃飯,她吃着吃着,時不時喂我一口,吃完后,她說道:“我出去一會兒,洗個手,你在這等我。我們一起回家。”

“嗯。”我點頭。

不一會兒,她出去后,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看了看,陌生號碼,想都沒想就掛了。又響起來,我又掛,又響,我靠你還真是執着,我一拿起來就說:“林夕沒空。有什麼明天說。”

然後掛了。

電話又響,我拿着手機,我想,這是個急事了那,拿着手機去給魔女,在女衛生間喊了N聲都沒人應。她在哪個樓層,又轉了幾圈,手機還響着,接着,我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她辦公室的,我回到辦公室,接着急忙拿手機給她,說有人找她,急事。她接了電話后,臉色變了,看着我,怒道:“你為什麼要掛了電話呢?人家是個大客戶,氣洶洶的罵我說這個單子做不了了。”

我急了,沒想到這個樣子,我說道:“我。我是擔心你累着了。”

兩人就這麼靜了半晌,魔女悠悠說道:“你先回去吧,我要跟對方道歉,我要爭取把這個項目拿過來。”

我沒有點頭,也沒有說話,魔女一蹬腳:“走啊。乖,回家等我。”

我說道:“如果你壞了我的工作,你覺得我會在意么?”

她已經拿起了電話,撥過去,沒有聽見我的這句話,然後跟對方說道:“喂,陸總你好。”

我一轉身走出門口,站住,回頭看她,她沒看我,我走了,走得很不甘心,走得很生氣,心裏很不平靜。為什麼總是要這樣子對我?

回到家后才接了她的電話,我直接氣得掛了關機。

是,我幼稚,任性,然後呢?我就算是大方寬容,和所謂公司的事情比起來,我屁也不是。

次日,周末,回顧上周,一大堆煩惱的公司事情。

撇去了公司,不去想,發現我也沒那麼煩惱。

睡到了中午,然後看點書,又睡了一個下午,醒來后看看外面,天氣很好,已經是下午,太陽溫暖的照着大地,我洗漱然後開車出去。

開到了江岸邊,坐在車裏,叼着煙,煙霧瀰漫在車裏,看着這個霓虹燈閃爍的都市。我對這個城市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那也是因為有林夕的存在,曾經我漫步走在這個城市的路上,用走自己的腳步盡最大可能的去丈量這個城市的廣場和行人路,心裏幼稚的想着,我能將自己的腳落到林夕曾經踩過的地方,張開嘴深深的呼吸着這個城市的空氣,心裏想着我經過的地林夕曾經經過,那麼就會有她的一絲氣息在裏面,我要將它們統統的吸到自己的肚子裏,深深的藏在心裏。

也許,這樣的思想和行為在任何人看來都是有些變態的,這樣的糾結絕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無限的折磨。長久以來的思念和冷漠讓我開始刻意的去收集她的所有的信息,從她給我的一絲一毫的舉動裏面去查找她的所在。

夕陽中,城市被金黃色的陽光浸透了,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上天提前安排好了一樣,讓人看着那麼順眼,經過長長的大橋的時候,我按下了車窗,水面上吹來的風讓人無限舒爽,遠處的城市比任何一次看來都要可愛得多,我想像魔女陪着我看夕陽,讓我一天的疲憊在這一刻全部無影無蹤,這座城市真的很美,很美。

突然,在江岸邊一個亭子裏,我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遠遠的,像是何可,我下了車,走過去,是何可,和誰?我走過去,是閆寧?嗯?閆寧和何可?

我走到了亭子的後面,坐在亭子外的石凳子上,聽見何可說:“我們不可能,你是個好男孩,但是我對你沒有感覺。”

“何可你很孤單,我看得出來。你可以試着讓我照顧你,我們可以。”

何可打斷閆寧的話:“我們不可能。你對我好,我知道,可是我們沒有發展的空間,與其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你還不如去尋找更合適你的女孩。我的心。都許給了他。”

“殷總?”

何可問:“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不止是你,還有陳子寒,都喜歡殷總。從你們的眼神,就能看出來。”閆寧說道。

何可眼睛看着江面,說:“我愛他,跟他無關。我知道他心裏永遠都不會有我,也沒有別的女人進去的位置,可我就是愛他。”

“何可你不要傻了,你該好好過你的日子。”閆寧大聲說道。

何可說道:“能天天見到他,我很開心了。你走吧,我想一個人看看夕陽。”

閆寧張嘴要說什麼,何可兩手捂上了自己耳朵,閆寧嘆了一聲,轉身走了。

我生怕被閆寧看到,急忙反方向的離去,走到了自己車上。

閆寧走後,何可走到欄杆處,迎風而立。舒服的吸了一口氧氣。

就彷彿,高圓圓開心快樂的站在風景中的場景。

高圓圓的美貌是人們對她的慣常印象,但她的美卻算不上傾國傾城,與許多美得張揚的女星相比,她甚至有些寡淡,但她勝在獨特的氣質。高圓圓的異性緣很好,當了十幾年“持之以恆”的大眾情人。

而何可,不也是那樣嗎。

我心裏一震,看着她迎着江風苗條而立。風將她的頭髮輕輕拂起,一絲一縷,拂過我的心。那張臉,單純卻很認真。她站了很久很久,夕陽似乎也耐不住性子了,偷偷的躲到這個城市的後面去了,她的身影就在慢慢亮起的霓虹燈里靜靜站着。

我情不自禁打了電話給她:“喂,何可,你往右邊看。”

她看過來:“你怎麼也在這?”

“剛好遇到你。”我說。

“嘻嘻。”她笑着。

電話里,她似乎在盡量的保持着平靜,但還能聽得出一絲難以壓制的激動和不安,

我把車開過去,到她身旁,我讓她上車,她無動於衷,似乎是在害怕我。

我重複的說:“上車呀,怎麼了?”

她只看看我,不說話也不動。

我又說了一次,她還是不動。

然後歪着頭看了看我,說:“我先走咯。”

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難道我本就不了解過女孩子的心裏所想,在我的腦海中一般來說,喜歡一個人,她叫自己上她的車,那不是天賜的好事嗎。

何可說完后,還真的轉身離去,我急忙跟着上去。

我和何可平行走在江岸邊,我問何可:“怎麼了小何可?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她歪着頭看看我,點點頭。

我偷偷的打量着她,看不到她什麼表情,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褲子,輪廓很好,一件休閑的上衣,脫俗甜美。

我們兩就這麼並肩走着,也不說話。

走到了江邊橋底那裏,過去就是一個廣場,天要黑了,廣場的人多了起來,這裏很多的人。甚至還有賣東西的。

我看到有一個賣很多花的商販,坐在三輪車上賣花。

我過去買了一束鮮花,拿來送給何可。她捧起聞了一下,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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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野蠻女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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