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平等條約
話說,滕野第一次主動進夏離的閨房,當然過了今晚就不是她的閨房了,她會搬過去另一幢小樓,那裏有滕野的溫馨小居,還有傳說中能讓滕野徒升無數靈感的音樂室。
想到這裏,夏離就會賊心竊喜。
滕野實在受不了這個暗爽的傢伙,於是不安好氣地質問:“你一個人笑什麼笑?”然後又不知不覺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以為夏離在笑話他自個。
“嘿嘿。”夏離抿了抿嘴,保持微笑弧度,說道:“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嗲聲令滕野渾身發抖,以為進錯房間了。
“你沒事吧?”滕野無法集中精神,在沙發上挪動自己的屁股,想離這個女孩更遠一些,比較安全。
“當然沒事。”夏離眨了眨眼,微笑不減,盯着滕野說:“你是來看我有沒有摔傷的嗎?”如果是,那她實在是太高興了。
“當然不是,你以為我吃飽了撐着。”滕野劈頭喝道。
夏離的笑容瞬間僵硬,她動了動嘴唇,沒有說出話來;其實早就猜到這個可能性的幾率是零,這麼問他豈不是自取其辱。當即,夏離將臉色轉換,笑容隱去,打了個哈欠,不耐煩地問道:“那你還來幹什麼?再磨蹭幾下就天亮了。”
滕野冷瞟一眼床上的婚紗,然後從自己口袋裏拿出一張紙條和鋼筆,放在了茶几上,指着說道:“麻煩你在上面簽字,這是我定下的條約,否則你明天在宴會上絕對看不到我的影子。”
夏離警惕着蹙眉,瞪着面前的男生猶豫不決地拿起茶几上的“條約”,然後她的眼珠子一轉動,目光立刻移到條約上面來。
“第一,夏離每天不許找滕野說話超過五句…”夏離念叨,然後頓了頓,急問:“為什麼?”
“我最討厭麻雀在我耳邊嘰嘰喳喳。”滕野輕蔑地啐道:“而你偏偏就是那隻討厭的麻雀。”
“你…”欠抽的自大狂,夏離悶哼一聲,並沒有把之後的話說出來,她又看了一眼條約上的內容:“不可以搬進滕野的卧室,不可以睡滕野的卧床…你這是什麼破條約,我明天就是你的老婆,為什麼不可以搬進去?”
“我們是訂婚。”滕野趾高氣揚地說道。
“可是…”
“你這麼想搬進我的房間,有什麼居心?”滕野怒目逼問。
夏離頓時啞口無言,對啊,我為什麼一定要搬進去?
“那個…”夏離尷尬地別過臉,想掩蓋內心邪惡的念頭和突然飛紅的臉頰,然後機靈的滕野卻將她的面色收歸眼底,他嗤笑冷嘲:“你少自以為是了,你即便是我的老婆,但是那是爺爺和媽媽一廂情願,我們在法律意義上根本還不能成為夫妻,就算畢業后必須完婚,可是那麼久的事情誰又能敢保證?”
“啊?”夏離倒抽冷氣,他的話不是不無道理,這麼說這小子鐵了心要拋棄糟糠了?他現在是身不由己,等到羽翼一豐,還不自顧自地飛走了?到時候沒人能控制住他,他就能無所**為;說不定那個時候,爺爺已經去世,滕野就不再怕什麼,毫無顧忌了。
“簽不簽?”滕野逼迫着說。
夏離垂下頭,看着條約說道:“上面基本上都是你說了算,我也要加一條。”
“你想加什麼?”滕野不屑地說:“如果是不講理的不算。”
夏離冷哼一聲,低啐:“你放心,我加的這一條最在理,擱在誰身上都一定支持我。”
“哼。”滕野說道:“那你加上去吧。”
夏離蹲在茶几邊上,開始寫自己要加的條約。最後一條彎彎扭扭的字跡便是夏離寫好的條件:不許在婚後與別的女孩子交往,地下戀情也不可以。
“你…”滕野激動地站起來,怒問:“你以前不是還幫着我和艾蜜莉嗎?”
“你也會說是‘以前’啦,那麼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夏離得意洋洋地笑道:“雖然未來我也無法預知,但是我有權利在這個時候維護自己的利益。明天起,你是我老公,你去問問,哪個女孩子能容忍自己老公在外面有別的人?你說,我這一條是不是最在理啊?”
“夏,離。”滕野咬牙切齒地說:“很好,你少這麼得意,我們走着瞧。”
滕野剛準備拿起合約,夏離又忙不迭地說:“人家還沒有簽字呢。”
滕野已經滿腔怒火,然而夏離卻視若無睹,依然在下面簽上自己的大名,嘿嘿,小子,跟我斗,你心裏燒再多的火也不夠啊…
看着夏離簽完,滕野拿起合約怒氣沖沖地奪門而出,夏離瞅着滕野的背影,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後來乾脆躺在床上笑得翻來覆去。
一夜無眠,夏離頂着兩個大眼袋終於迎來了光明的第二天。
上帝啊,她終於能完成最大願望,將自己嫁出去,這一次雖然也有點懸,但是好歹也能順順利利地完成;至於以後的完婚,她會用一切辦法,甚至不擇手段地把她的小老公擺平,她就不信了,想當初她能雙手擺平整個菠蘿街的男人,這個沒戒奶的娃,豈有不從的道理?
“叩叩叩…”初小芹來得最早,今天她是夏離唯一的姐妹,當然要最早過來,於是她在女傭的指引下,去了夏離的房間,敲着門喊道:“小離,起床了嗎?”
夏離踉踉蹌蹌地去開門,初小芹一進來就看到夏離無精打采,料想是一晚上沒睡。
“呵呵,是不是太興奮緊張了,一夜無眠?”初小芹揶揄着問。
夏離吸了吸鼻子,嘟囔說道:“確實一夜無眠,但不是興奮緊張,昨晚上做了好多事情,躺在床上的時候就凌晨了。”
“做了什麼?”初小芹好奇地問:“不會是與滕野徹夜暢談吧?”
“誰有力氣跟他暢談。”夏離想了想,沉聲說道:“我去了菠蘿街,跟玫瑰姐聊了一會兒。”
“什麼?你去那裏幹什麼?一個人去?”初小芹擔憂地問。
“別這麼害怕,其實那裏挺好玩的,沒有傳說中那麼糟糕。”夏離笑着安撫道:“我的命不就是那裏的莎莎姐相救的?我們不能總是戴着有色眼鏡去看待問題。”
初小芹點了點頭,又問:“可是,你特意去那裏幹什麼呢?”
“去送請柬。”夏離說道:“畢竟莎莎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有這麼大的喜事當然要告訴人家啊,我更加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莎莎姐也能祝福我,她的家人也會祝福我。”
初小芹惆悵地想了一下,說道:“那你有沒有把這件事情跟滕太太說?我怕滕太太不喜歡。”
“不會的,人多好熱鬧,有什麼不喜歡的?”夏離心裏一沉,遭了,一晚上發生那麼多事情,我居然忘了跟滕太太知會一聲,不知道臻姨會不會介意。
“但願吧。”初小芹小聲嘀咕一句,然後她走到婚紗旁邊說道:“來,我們試試婚紗,看看你最近有沒有胖起來。”
“嗯。”夏離莞爾一笑,站起來走向了初小芹。這個時間還早,他們尚能不急不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