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段景年VS沈少川
段景年事隔三天再回家的時候,顧桑早就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他臉上的表情並沒有比離開的時候明亮多少,顧桑在他進門的那瞬間就去抱住了他。
“你回來啦,我真的好想你。”
段景年鬆開手中的行李反手抱住她:“我也很想你,非常。”
“事情辦的還算順利嗎?”
段景年點頭,事情辦的還算順利,不過之前一年準備的工作,要在這幾天之內完成,真的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
很累也是真的。
顧桑捧着他的臉:“景年,我爺爺做的事情,我已經全都知道了,我知道這一次的事情全是因我而起,我難辭其咎,我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卻會無條件的站在你這邊,我是你的妻子,我一輩子都支持你。”
聽到這話段景年感動不已,可又有些意外:“你怎麼會知道的?”
“我聽到少川提起的,我也找爺爺發過飆了,爺爺雖然說不會再搗亂了,但也不肯幫忙。”
段景年皺眉:“爺爺說……不會再搗亂了是什麼意思?”
顧桑抿唇:“他不會再為難你了,可是,已經發生的這些事情的殘局,他卻不會幫忙收拾,抱歉,我沒想到爺爺會這樣對待你。”
段景年搖頭:“這事兒怎麼能怪你,爺爺的做法是對的,如果是我的子女受到了這樣的對待,我一定會比爺爺更狠的,爺爺只是這樣對我,算是放我一馬了。”
顧桑低頭:“謝謝你對爺爺的體諒,我感激爺爺這樣的偏袒我,可也很難過你受到這樣的對待,我想……我真的是再一次禍害到你的了。”
“不許你瞎說,你永遠都不會禍害到我的,真的,”段景年伸手攏了攏她耳邊的發:“桑桑,我收拾一下行李。”
顧桑快速接過他手中的行李:“我去。”
“不用我……”
“我來收拾就好,你休息一下吧,工作的事情,我幫不上忙,不過我可以負責做好後方保障工作。”
顧桑眨眨眼,段景年點着她鼻尖笑了笑。
“那就辛苦老婆了,我趁機下樓去吹吹風,清醒一下。”
顧桑點頭。
段景年下樓,正要去散散步,結果路邊傳來尖銳的車喇叭聲。
他轉頭看去,見車裏坐的是多日不見的沈少川。
沈少川從車中出來,一手扶着車門,一手按住車頂:“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段景年見他冷眼看着自己,知道他還有氣沒有發泄完。
不過,沈少川找自己喝酒,總好過去糾纏桑桑。
“盛情難卻。”
沈少川拍了拍車子:“上車吧。”
段景年上車,沈少川發動車子疾速調頭,完成了一個完美的漂移。
“沈總好車技。”
“這是當然的。”
不是沈少川吹牛,他可是道上很出名的賽車手,這點小把戲對他來說不過是皮毛罷了。
兩人一路相對無言,沈少川直接將車開到他最熟悉的酒吧。
進去后,找了個靠邊的吧枱,聽着外面的喧鬧不禁挑眉。
“段總白天來酒吧喝過酒嗎?”
段景年挑眉笑:“第一次,這種白天營業還這麼火的酒吧的確少見。”
沈少川招手點了酒,對段景年斜眼:“不介意跟我拼一下吧。”
段景年嗤笑:“樂意奉陪。”
沈少川道:“全都開了。”
服務生有些意外,老闆今天是怎麼了?
怎麼一副要跟誰拼了的樣子呢。
沈少川拿起一瓶啤酒對段景年舉瓶:“我先干為敬。”
他咕嘟嘟的灌着,段景年見狀也拿起一瓶,仰頭喝了起來。
兩人同時將酒瓶放下,段景年摸了摸唇邊的酒漬,滿臉認真的道:“今天不管你要喝多少,我都奉陪。”
沈少川冷笑:“看樣子,你也覺得愧對了我。”
“如果不是因為,桑桑也不會欠你的,她欠你的,就是我欠你的,所以你說的沒錯,我確實覺得愧對於你。”
沈少川撇嘴:“我不稀罕你的愧疚。”
說著,他再起拿起一瓶灌了起來。
段景年當真奉陪。
兩人一前一後的放下瓶子,這樣一來一回的兩人每人連喝四個。
吧枱的調酒員見兩人有些奇怪,趕忙偷偷退到後台,去給沈少洲打了個電話。
“小老闆,老闆今天有些不對勁啊,帶着人拼酒,沒了命一樣的喝着呢。”
沈少洲放下電話,趕忙往出門往酒吧跑。
於淺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趕忙也跟了出來,“發生什麼事了?”
“我哥瘋了,在喝酒呢。”
段景年將手中的瓶子放下抬眼。
“沈總,有些事情,總這樣放着不是個辦法,我們需要把問題解決,才不至於讓三個人都尷尬。”
沈少川撇嘴:“你以為誰不知道嗎?我也很清楚的知道,可是……”他搖頭再次舉瓶喝酒,可是,有些事情哪有那麼容易放下呢。
他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地方比不上段景年,可為何就是收穫不到美人的芳心呢?
段景年淡定的道:“我知道你愛桑桑,甚至付出的感情不比我少,可是……對不起,我真的不能把桑桑讓給你。”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為什麼要這麼折磨她,為什麼要在我心疼她、愛上她后才來跟我搶?你這個男人真的是卑鄙至極。”
沈少川將手中的酒瓶重重的放在桌上,酒從瓶中濺了出來,有碎裂的痕迹。
段景年沉聲:“我確實錯了,你說的那些,是我所無法辯駁的,我做錯了。”
段景年說著,看着眼前的沈少川,恍惚道:“可是沈少川你知道嗎,我從五歲開始痛恨顧家的人,從五歲開始,我的生命中寫滿的就是要報復顧啟文父女。
這二十多年來,我唯一的目標就是讓顧桑不幸,我幾乎用盡了我所能想的一切辦法讓自己強大起來,然後慢慢的成為報復的工具,可誰知,到頭來,我所做的一切竟全都是錯誤的。”
段景年說著無奈的搖搖頭:“你不會懂我心中的感受的。”
段景年嘆口氣,也沒有任何人勸酒,又喝了起來。
“以前,我的心裏只有‘恨顧桑’,可當對顧桑的‘恨’不在了時,我才發現,我心中除了顧桑這兩個字外,再也沒有剩下其他的東西,她,是我從五歲開始,就一直在念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