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表演
雲天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卻感覺到容璃的手將他往旁邊一帶,兩人的身體同時詭異地平移了數寸,一道尖銳的劍嘯響起,在雲天的臉上帶出了一條血痕。
“是誰放的簡?”就在此時,周儒風從人群冒出頭來。
他此時正好路過,忽然看見街上出現這麼多攜帶刀劍的“歹人”自然要過來看一看。
結果,一看便看到了唄挾持的容璃,冷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來。
周儒風見侍衛並沒有聽他話的意思,便來到了一個頭領模樣的侍衛面前說道:“我是新部尚書周儒風,讓你們藏在暗處的人不要放冷箭,千萬別傷了陛下。”
侍衛頭領臉一黑,說道:“放箭的不是我們的人,尚書大人,還勞煩您去將禁軍調來,將此處徹底隔離開來。”
雲天和容璃都是耳目極佳之人,將那侍衛頭領的話聽了個真切,雲天驚訝道:“如今在盛京之中除了我,居然還有人想要取你的性命。”
容璃開口道:“取我性命的人不少,敵國的暗諜,還是那些受制於新政的豪族都有可能,這三年來我也應付了不少。”
“虧得你現在還能夠如此淡然地走到街上。”而後雲天想起了剛才的事情嘆道,“也對,你現在的武功如此了得,一般的殺手自然是奈何不了你。”
容璃並沒有與雲天爭論下去,沉聲說道:“現在有刺客在暗,又有御前侍衛在明,等到禁軍一來,你便是插翅難逃,不要再在此處廢話了!”
其實容璃的話也正中雲天下懷,他今日本就是要來向容璃套一個說法,並非是真正想要將容璃殺掉。
雲天挾持着容璃後退,如容璃所言,因為有當今天子作為人質的緣故,侍衛不敢輕易出手,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雲天帶着容璃離去。
很快,在一處隱蔽的小巷裏尋了一匹快馬,兩人同乘一騎揚長而去。
等到周儒風火急火燎地趕到之後,兩人已經失去了蹤跡。
見此情形周儒風頓時有些急眼了,拉着那侍衛頭領說道:“你不是說好的不會出意外嗎?為何陛下被帶走了?”
侍衛頭領語氣平淡地說道:“陛下在歹人的手上,我們也只能謹慎行事。”
“你以為就一句謹慎行事就能夠將這一切推脫乾淨,你可知御前侍衛失職當會有何種懲罰?”
周儒風厲聲道:“誅九族都絲毫不為過!”
“若真到了那時候,尚書大人可不必留手。”說完他對着一旁的侍衛吩咐了幾句之後獨自離隊。
看到這一幕,周儒風以為那侍衛頭領想要逃跑,便要招呼禁軍將其拿下,哪知道侍衛們同時拔劍擋在了他們面前。
“你們都想要造反?”周儒風此時已經失去了平日裏的冷靜,根本沒有注意到在容璃被劫走之後,那些侍衛的臉上沒有任何擔憂之色。
“玉大人是追蹤高手,在這個時候不宜有太多的人跟上去。”那名被“玉大人”吩咐過的侍衛站出來說道。
“玉大人,你是說百里犬玉風,如果是他的話,確實有這個本事。”
就在此時,簡青出現,問畫正在他的身邊。周圍的人就要見禮,簡青卻擺了擺手。
他來到了周儒風的面前說道:“周大人放心讓兄弟們回去吧,不要讓陛下離開的事情影響朝局,以後有什麼事我會擔著。”
“既然簡尚書都這樣說了,那周某也只能靜候佳音了。”周儒風說完便招呼着眾人離去。
若是換做另外的人,就算是宋千略和尉遲宗,他也不會就此干休,但簡青的地位實在有些特別,作為皇帝的近臣,又是禮部尚書,沒有人會比他更擔心皇帝的安危。
跟重要的是簡青那句保證,現在整個容國能夠說出這種話來的只有簡青一人。
周儒風帶着禁衛離去之後,御前侍衛們也隨後離開,簡青本來淡然的臉上露出了無奈之色。
“這應該是你和陛下之間演的戲,周儒風居然沒能看出來,這個刑部尚書有些名不符實。”問畫毫不客氣地說道。
簡青搖頭道:“問畫,想要在京城立足,就要學會偽裝,周儒風可是各中高手。”
“這種事情都被你說得如此理所當然,看來你也是個高手。”問畫諷刺道。
簡青笑道:“也許是,也許不是,對於我來說,除了你之外,我用不着對任何人說奉承之語。”
問畫俏臉一紅,但隨後琢磨出一些味兒來,“你的意思是,以前對我說的好都是奉承之言?”
聽了問畫的話,簡青一時語塞,這還真是有一點兒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衝動。
“雲天和陛下這兩人到底在幹什麼?”沉默了片刻之後問畫開口問道。
簡青搖頭道:“聖心難測啊,陛下自幼奔波廝殺,褪下了面具,又換上一層新的面具。”
“反正對姐姐不好的人都是壞人!”問畫緊握粉拳道。
簡青有些無奈地說道:“你現在好歹也是戶部尚書,這樣子若是被別人看了去,很容易對你產生懷疑。”
“那是他們的事情,姐姐說過各司其位,我只要將分內的事情做好,自然就不怕別人的閑言碎語,難道你這個禮部尚書還要教我什麼叫做禮?”
簡青擺手道:“在下哪敢啊。”
“知道就好!”問畫說完轉身離開。
簡青看向城門處,眼中露出了些許擔憂之色,喃喃自語道:“希望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在容璃的指引之下,兩人來到璃雲別院,在那場大戰之後,這裏便被空置了下來,正所謂最為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選擇在此處落腳,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能想得到。
容璃和雲天相對而坐,事實上,在見到雲天之前,容璃心中也生起些許殺意,在他的心中,若不是雲天,在三年之前,他便與雲柒在一起了。
但看到雲天之後,容璃心中的殺意卻淡了,無論雲天與雲柒之間的感情是何種程度,他似乎都沒有理由去殺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