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一報還一報
當然關於這兩口子的事,那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的。
廖先生只是看到封盡臣這樣,不免想起來就提了一句。
封盡臣陪着笑說道,「主要我太太現在懷着孕,人又嬌氣,大家多理解理解。」
「大家都是過來人,能理解的,我送送封先生。」廖先生客氣的道。
說是送行,實際還是有別的要事和封盡臣商議的。
大佬之間的交鋒就是這樣,短短几米距離,就能談成上億的合作。
封盡臣上車后給郁舒打了電話,問她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大概是月份大了,正是嘴饞的階段,一會想吃這個一會想吃那個的。
甚至有時候半夜突然想吃某種東西,封盡臣也會連夜開車去給她買。
寵得連初十都看不下去了,偏偏封盡臣又樂在其中。
「我想吃老街口的那個糍粑。」郁舒還真有想吃的東西,「可是你不是在應酬嗎?」
「我這邊提前結束了。」
「又拿我當擋箭牌了?」郁舒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封盡臣到也不避諱,「嗯。」
郁舒不滿地抗議着,「你不能總拿這招當擋箭牌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娶了個悍婦呢。」
「已經有這個傳言了。」
郁舒忍不住扶額,「我的名聲都被你敗壞了。」
「除了糍粑塊,還有別的想吃的嗎?」
一說吃的,郁舒果斷被帶偏,「還有進去裏面有一家桂花糕也好吃。」
「都是甜的?」
「我就吃一點點。」郁舒小小的祈求着。
「醫生說要控制攝入的糖分。」
「就一點點。」
他到底是抵不過她的軟語相求,「好好好,我都買回來,不過你都只能嘗嘗。」
「好!」
雖然老街跟家的方向是反的,而且還繞路,但封盡臣還是親自去給郁舒買了糍粑塊和桂花糕。
送到郁舒嘴裏的時候,都還是熱的。
吃到了心心念念一整天的食物,郁舒滿足得眯起了眼睛。
只是想再吃第二口的時候,就被封盡臣給制止了。
「說好了,只吃一口的。」
郁舒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再吃一口,就一口,一小口。」
封盡臣雖然寵她吧,但也是有度的,「醫生說了,要控制糖分的攝入,不能再吃了。」
郁舒小臉登時垮了下來,鬱悶得撅着嘴,不想跟他說話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我陪你去醫院產檢。」
郁舒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念念不舍的看了看沒吃完的糍粑和桂花糕,最後幽怨的回了房間。
她躺下后都還在憤憤不平着,聽着浴室里傳來的洗澡聲,水眸眯了眯,眼底閃過算計。
沒多會兒封盡臣洗完澡出來,見郁舒已經乖乖地躺下了,還挺意外的。
他下意識的放輕柔動作,把頭髮弄乾后才上了床,習慣性的把她往懷裏攬。
郁舒這次到是很配合,一轉頭就過來抱住了封盡臣的腰,把臉貼在了他的胸前。
封盡臣揚了揚眉,心想這女人之前不都要使小性子不理人的嗎,怎麼今天這麼乖馴?
事出反常必有妖,就是不知這妖等在哪兒。
他把燈調節到睡眠模式后,才抱着郁舒準備睡覺。
過沒一會兒,那隻環着他腰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
封盡臣眉心跳了跳,伸手按住了她不規矩的手說道,「睡覺。」
「
嗯,睡呢。」郁舒回得囫圇。
可沒老實一會兒,她跨在他身上的腿又開始磨蹭起來。
封盡臣睜開眼,下顎緊了緊,才剋制的開口,「老婆,睡覺。」
「我在睡呢!」郁舒說得還挺無辜的。
無奈,封盡臣只好把她的腿一整個夾住,讓她動彈不得,這才說道,「好了,睡覺。」
手腳都被控制了,她應該沒辦法亂來了吧?
封盡臣暗暗的想,可惜他低估了這女人的作亂能力。
即使手腳都被控制,她也不忘用臉在他胸前不斷的磨蹭着。
因為她懷孕的緣故,男人本就過着修身養性的日子,哪裏經得住她這樣的撩撥。
沒幾下,男人的氣息就不穩了,這覺也沒法睡了。
封盡臣一個轉身,欺壓上了她,但雙臂卻不忘支撐着自己的身體不擠壓到她。
郁舒一臉的無辜,「睡覺啊。」
「你這樣我怎麼睡?」封盡臣氣得咬牙控訴。
郁舒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看他氣得牙痒痒的樣子,心裏別提有多解氣了,「可是醫生說了,要節制。」
封盡臣,「……」
原來在這裏等着他呢!
第二天產檢,封盡臣親自陪着郁舒去的。
他事無巨細又不厭其煩的跟醫生了解着郁舒的身體情況,又細心的記下醫生的叮囑。
反而是郁舒這個准媽媽顯得有些多餘,醫生問什麼她都是搖頭,然後指指身邊的封盡臣,「問他,我什麼都不知道。」
檢查結果非常的好,可見封盡臣把郁舒照顧得有多好。
兩人謝過醫生準備回家,出來的時候碰見兩個行色匆匆的護士。
因為走得太快,其中一個還險些撞到了郁舒。
是封盡臣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才避免摔倒。
護士也意識到自己險些撞了人,趕緊低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郁舒擺擺手沒放心上。
可那護士卻感覺到了一股很強的壓迫感,這壓迫感正是來自郁舒身側那個男人的。
她們心虛的離開,走了幾步之後才小聲嘀咕,「嚇死了,還好沒撞到,真要是撞到了,咱倆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不是嘛,沒撞到那眼神都夠嚇人的了。」
「趕緊的,咱們得趕緊下去幫忙才行,聽說十七床鬧得厲害呢。」
郁舒跟封盡臣剛進電梯,那兩個險些撞了郁舒的護士也正好進電梯。.>
看到兩人在裏面,她們明顯愣了一下,有些猶豫該不該進去。
還是郁舒按住了按鈕問,「你們不進來嗎?」
兩人這才悻悻然的走了進去,還不忘跟郁舒點頭感謝。
電梯剛下行兩層,又有護士從外面進來,跟電梯裏這倆護士應該是認識,還打了招呼,「你們也是去十九樓的吧?」
「對啊。」
「聽說是十七床鬧得太厲害了,護士長讓我們全都過去幫忙呢。」
「我們也是剛接到的通知。」
「這十七床的天天這麼個鬧發也不是回事啊,偏偏家屬也是個不講道理的主,真是難為我們這些護士了。」
「誰說不是呢,你說孩子沒了大家都很難過,可她非要怪這怪那的,弄得大家都很難做。」
「要我說啊,她這完全是報應!你們還記不記得她當時被接走時的情形么?那多神氣啊,她那媽還逢人就說她女兒是去享福了,馬上就要當什麼正室太太了,我都以為是真的呢,結果這才不到三月,孩子就沒了,人也變得
神經兮兮的,我還聽說,人家男方已經不給出錢了,連住院費都不給交了呢。」
「這事兒我也聽說了,我還碰見過她媽打電話跟男方那邊的人吵架呢,就是為了住院費的事,我還聽她罵原配,說她女兒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原配害得,是原配的陰謀詭計。」
大概是意識到她說得有點多了,立即有同事拉了拉她的衣服,示意她電梯裏還有其他人在。
這人才閉了嘴,電梯也到了十九樓。
幾人快步出了電梯,外面已經傳來陣陣哭鬧聲了,動靜挺大的。
郁舒聽到了熟悉的哀嚎聲。
她看向封盡臣,封盡臣握緊了她的手,面無表情的關上了電梯門。
郁舒抿了抿唇,到底是沒開口,默默地跟着封盡臣到了樓下。
初十已經停好車等着兩人了,封盡臣扶着郁舒上車,還沒關上車門,就有人從大門口沖了過來。
跑在最前面的,是已經許久不見的羅夢玲。
此時的她,身形消瘦,衣着襤褸,頭髮也亂糟糟的,手裏抱着個枕頭,一個勁的往外沖。
後面跟着好幾個追趕出來的人,跑在最前面的正是張朵。
「玲玲,你別跑,危險,玲玲……」
張朵穿着高跟鞋,壓根追不上胡亂跑的羅夢玲,還直接被絆倒在地,急得捶地,「你們快幫我拉住我女兒啊,快,求求你們了。」
羅夢玲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胡亂躥,看到封盡臣的車,就直接往這邊躥了過來。
封盡臣怕傷到郁舒,直接把車門給關上了。
羅夢玲沒能上車急的直拍車門,郁舒就隔着車窗玻璃,看着羅夢玲那張有些病態的臉,心裏說不出的複雜。
張朵追了過來,試圖去拉羅夢玲,可羅夢玲卻像是失心瘋一樣,死死地抓着車把手不肯鬆開。
張朵往車子裏看了看,依稀看到了郁舒的臉,表情一怔,下一秒也跟着羅夢玲一起拍打着車窗叫道,「郁舒,我知道是你,開門!把車門打開!」
「開門,開門!」羅夢玲也叫囂得更厲害了。
封盡臣動了動,緊張得郁舒急忙拉住他。
他回頭看向她,以為她是擔心他會傷害到羅夢玲母女。
卻不想郁舒說道,「我怕她們會傷到你。」
聽到她這麼說,封盡臣只覺得心裏一陣溫暖,他握了握她的手,「不會的,她們傷不到我。」
安撫好郁舒的情緒后他才下了車,張朵和羅夢玲正在發瘋呢,看到車窗打開,見封盡臣從車上下來,母女倆立即往他這邊撲了過來。
封盡臣已經把車門關上,並沒讓她們得逞。
「讓郁舒下來!我是她媽媽,讓她下來!」張朵一開口就是命令的語氣。
封盡臣卻不為所動,直接吩咐一旁的初十,「報警。」
張朵一聽報警,臉色登時一變,「你聽不懂我的話嗎?我是郁舒的媽媽,我找她,你報什麼警?」
「你阻礙到我們了。」封盡臣冷冷提醒。
「我找郁舒。」
「她不想見你。」
「我是她媽媽!」張朵再次強調!
可封盡臣的態度依舊冷然,「她沒有媽媽。」
張朵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不管怎麼樣我們有着血緣關係這是怎麼也抹不掉的!她必須得站出來幫她妹妹一把!宋家那一家人欺人太甚了!」
說起羅夢玲的遭遇,張朵就悲從中來,哭得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