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白鬼
銀色巨人胸前紅光大作,展開雙臂,做一系列的複雜動作,胸前出現一條白光,虛空的能量全部彙集到這裏。
明顯要放大招的架勢。
林鯤感到皮骨發寒,瞳孔縮成針眼大小,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一道巨大的白色激光輕而易舉的把利箭衝擊成齏粉,連渣都沒有留下。
然而,還沒有結束。
銀色巨人把激光準頭對林鯤的方向衝去。
林鯤面無血色,搖搖欲墜,眼睛越瞪越大,感覺不認識眼前的巨人。
“這一定是夢!”
他發現周圍的情形開始變得虛幻起來。
激光如月光一般斜瀉下來,林鯤感到窒息,無論跑哪裏都躲不過,他相信如果碰到這激光一定會真正的死亡,哪怕在夢裏。
“該死!快點醒來啊!”林鯤着急的做出自殘舉動。
千鈞一髮之際。
地鋪前藏好的“百歲山“礦泉水頓時金光大作,隱隱有念經音傳來。
林鯤看見一尊大佛,如一座大山擋在自己前面,抵擋着銀色巨人的激光。
大佛寶相莊嚴,慈悲肅穆,法相金身,明凈琉璃,周身散發出陣陣金光。
大佛伸出金色的巨掌,迎接衝擊過來的白色激光,全部落在巨大手心,發出“滋滋”的響聲。
金色龐大頭顱轉了過來,意味深長的對林鯤沾花一笑。
樓下的長明燈還在亮着。
塑料做的白龍神像猛地睜開雙眼,神威無比,發出一聲低微的龍吟聲。
眼前的情形瞬間消失了,林鯤猛的醒了過來。
全身酸痛無比,汗如雨下,激光對他的窒息感和自殘的疼痛感還在。
“這個銀色巨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林鯤心有餘悸,看向旁邊的礦泉水,眼中露出複雜的神色,旋即轉為興奮和大喜之色。
“果然沒有騙我,這礦泉水真是金手指。”
林鯤大喜過望,乾脆坐了在地鋪上,沒有立即睡覺,拿起礦泉水研究起來。
“這實在是天大機緣。”
原本瓶子裏的水全部消失的一乾二淨,化為一滴水珠大,晶瑩剔透的金色液體。
林鯤實在有些好奇,忍不住擰開瓶蓋,一股潤人心脾的香氣撲面而來,讓人不由精神一振。
他雙目頓時大亮,忍不住嘗了一口,入口即化,頓時感覺到周身通泰,身上的氣血蠢蠢欲動。
好東西!
林鯤雙目一亮,感覺身上的氣血不斷浮動,有類似血污的東西不斷從毛細孔擠出來,身上散發出淡淡的血腥味。
林鯤感到天旋地轉,困意襲來,再也抵擋不住,眼前一黑,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黎明破曉,天剛剛亮。
因為村裡沒有人養雞的原因,所以沒有雞鳴聲。
天空剛泛起一抹魚肚白。
林鯤剛醒了過來,睡眼惺忪,看了一眼礦泉水瓶,裏面一滴晶瑩剔透的金黃色水珠。
表明了昨晚並沒有做夢。
昨晚好像還聽見了龍吟聲,林鯤暗暗皺眉,滿臉欣喜的拿着礦泉水仔細端詳。
裏面的金色水滴跟昨晚的一模一樣,林鯤沒有打算立即服用,把它藏好在兜里,才慢悠悠地走到樓下去。
樓下,一股雞鴨豬肉味混雜着菜香味飄散在空氣中。
這是昨天祭拜白龍神靈的供品,白龍吃過了貢品人自然也能吃,白龍可沒那麼小氣。
一家四口圍在吃飯的桌子上,林鯤自從經過昨晚詭異的夢境,暗暗心想:“這件事還是不要跟父母說比較好,至於王小二的事情得儘快跟農夫學院的老師告知。”
“還有,這銀色巨人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打我?”
張翠萍不斷地給弟弟林峰夾菜,林萬年早就吃飽飯去打工了。
這時,村裡傳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周狗屎死了。
周狗屎原名周白白,是村中有名的潑猴,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特別偷東西一流,沒有什麼東西他偷不到,狗,電動車,甚至是人他都偷過。
林鯤目中不禁閃過一絲亞瑟,不顧張翠萍的勸解,飯都沒吃就跑出了家門,往人多熱鬧的地方跑去。
很多看熱鬧的村民全部聚集在周狗屎家門口。
林鯤擠進了人群,看着周狗屎的屍體,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周狗屎的屍體被抓爛成肉泥,慘不忍睹,只能通過衣服來辨認。
“白鬼,一定是白鬼幹了!”一名長得很老實的村民驚呼。
“白鬼?自從四代村長設下結界后,已經五十年沒發生過這種事情了。”人群中一名拄着拐杖的老者說道。
“再說了,就算白鬼闖進來了也沒用,我們有白龍庇護,白鬼可不敢亂來。”
“沒錯,再說了,我們還有守村的靈獸大黑豬,區區白鬼可不是大黑豬的對手。”
每一個村,都有一頭靈獸守護。
“等等,你們快進來看看。”
周狗屎家裏走出來一個村民,着急說道。
好事的村民跟了進去,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嘶”
原本被放在神壇上的白龍神像被劈成兩半。
林鯤也擠了進去,看見被人劈成兩半白龍神像,沉默不語,明顯是昨晚被人乾的。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大黑豬昨晚被人砍傷了,快要死了。”
外面,傳來一聲驚呼。
“居然有人能破開四代村長精心設下的結界,打敗村長的大黑豬”
“要知道四代村長可是修仙者,陣法精通得厲害。”
“那隻大黑豬也不弱,雖然沒有領悟到天賦神通,但也有一絲麒麟血脈。”
村民們,在私地下竊竊私語,神色明顯有些惶恐不安。
林鯤面無表情,知道周狗屎以前經常去王寡婦博弈,這件事情全村人都知道。
“這個周狗屎還算死有餘辜。”林鯤心底清楚,肯定是王小二乾的,看來這件事情必須快點去跟農夫學院的強者報告。
忽然,人群中一名長得賊眉鼠眼的男人說道,“我昨晚親眼看見周狗屎三更半夜去王寡婦家,這件事情會不會和她有關?”
“王寡婦,就是那個賣藝供兒子讀書的?”
“沒錯,就是那個村頭的王寡婦,人家現在發達了,不記得老朋友的。”
“別瞎說,人家可是自願的,沒人強迫她。”
村民們雖然長得一般,但說話儒雅,嘰嘰喳喳的像小鳥一樣討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