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瀉藥,被陷害(1)
福寶聽到權祺這話,帶着些許諷刺看向了權祺,“哇,原來你還是哲學家呢!”
“嗯?”
權祺沒太懂她的話,但也察覺到這就是在諷刺自己。
福寶張張嘴還想說話,忽然,廚房裏傳來叮噹一聲。
她聽到這動靜,趕緊起身,朝着廚房走去。
卻什麼都沒看到。
“是老鼠吧。”她微蹙着眉頭,將被翻落在地上的碗撿了起來,看着鍋里沸騰的水,將揉好的芋圓放到了鍋里。
權祺凝着她手裏的碗,沒有說話。
將芋圓和豆腐都準備好后,福寶去將小虎叫起床,三人吃了早飯後,就準備着出門去擺攤兒了。
權祺如今身上就那一身衣服穿着,福寶有些看不過去,準備今兒個賣完東西后,去給他扯布,簡單地做身衣服換洗。
權祺倒是無所謂,表示自己又沒做什麼汗多的事兒,身上能臟到哪裏去。
福寶:“……”
附近偷聽的黑衣人在聽到權祺這話時,額上滑落三條黑線,想說,主上,你明明有好幾身同樣的衣服,每天都換洗了的,潔癖如您,怎麼可能會允許自己穿同一件衣服好幾日。
三人一起到了老地方擺攤,大家都已經習慣了每日到這個時候吃上一碗福寶做的芋圓,看到福寶來了,立馬圍了上來。
第一個買芋圓的,是福寶第一個客人,也就是那個老婆婆。
“福寶,聽說你今日賣了后,就不賣了……”老婆婆有些可惜地說道。
“是啊,我家裏已經沒有芋頭和黃豆了,我準備做點別的營生。”福寶淡淡地勾勾唇,非常誠實地回答道。
“做什麼?”老婆婆好奇地問。
“到時候再看,婆婆,這是您的芋圓。”福寶將配好的芋圓遞給了老婆婆。
老婆婆端過去,先嘗了一口,她是真愛這種爽爽甜甜的味道,半點都不讓人覺得膩味。
老婆婆轉身準備給自家孫子端去嘗嘗,剛走了兩步路,老婆婆忽然痛呼一聲,然後,捂着肚子一臉難受地蹲下身。
“疼。”
她手中的碗掉落在地上,哐當一聲,芋圓落到滿地都是。
“怎麼了……”
福寶趕緊從攤位繞出去,將老婆婆扶着,滿是擔憂地問道,“你怎麼了?”
“肚子好疼,你這個芋圓裏面,裝了什麼東西啊?還是……還是你家的芋頭其實早就壞了……”老婆婆額上已經滿是冷汗,看起來半點都不像是裝得。
福寶扶着她去到一旁先坐下。
婆婆已經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福寶彎腰給老婆婆撫了撫胸口,“我可以保證,我家的芋圓絕對沒有問題,都是剛出土最新鮮的,怎麼可能會壞了……婆婆,是不是您自己在家裏亂吃了什麼東西?”
老婆婆一把將福寶推開,“你這意思,難道還是我這個老太婆在這裏訛詐你嗎?我怎麼可能拿自己這年邁的身體來開玩笑?”
福寶:“……”
她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先送去醫館看看吧,她臉色好差啊……”有圍觀群眾出聲提醒福寶。
福寶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扶着老婆婆去了最近的醫館。
小虎和權祺留在攤位上,兩兩相看,小虎的眼底帶着滿滿的擔憂,而權祺,則是有些洞悉一切的淡然。
福寶帶着老婆婆到了醫館,大夫給老婆婆把了脈,又看了一下現象后,直接開口說:“是瀉藥!”
“瀉藥?”福寶驚得不行,她看看大夫,又看看那老婆婆,隨即,一臉無辜地說,“我有事兒沒事兒在自己賣的東西裏面下瀉藥做什麼?”
“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萬一你就是想害死我們這些以前罵過你傻妞欺負過你的人呢?”
有人跟着來圍觀,在人群中帶着嘲諷沒好氣地開口。
“就是,狐狸尾巴這下子總算是露出來了,我就說,她怎麼可能會安安分分地真的只是賣東西掙錢而已,這個局佈置得也太大了!”
“傻妞不傻了,但,卻變得如此險惡,想想都覺得讓人不寒而慄!”
……
人群中的人面上露出了對福寶的防備和害怕。
福寶看着這群人變得比天還快的面色,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你們怎麼就篤定,這瀉藥是我下的了呢?若是真的是我下的,我怎麼可能會讓老婆婆在我攤位前就發作?我有那麼蠢嗎?”
福寶說著,她回到了攤位前,盛了一碗芋圓,帶到了醫館,遞給大夫,“大夫,您給看看,這芋圓裏面,是不是有所謂的瀉藥!”
大夫被福寶這吩咐的語氣嚇得,趕緊聽話地開始驗證。
“有瀉藥,而且,量不少,所以,她才會這麼快就發作。”大夫驗證后,帶着不忍直視看向福寶,“劉姑娘,這……”
“如今鐵證如山,各位,劉家傻妞下藥殘害百姓這麼大的事兒,可一定要報到大人面前去,讓大人為我們這群無辜百姓做主!”
“就是,報官報官!”
一有人開始帶節奏,所有人都開始叫囂着,要將福寶送去衙門。
“等等,這事兒,一看就是有人陷害我!我相信,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件事絕對不是我有意為之!”福寶雖然稍微有些慌亂,但也還算鎮定,朝後退了一步,瞪着準備上前來拉自己的那幾個人。
小虎和權祺趕來了,小虎看到這個局面,立馬跑到自己姐姐的跟前,將福寶護在身後:“不許欺負我姐姐,我姐姐絕對不可能做出給大家下藥的事兒!”
“小孩子懂什麼?小虎,你姐姐自從掉到河裏去后,就性情大變,你現在還相信你姐姐單純善良嗎?”
有個婦人瞪着小虎沒好氣地開口。
小虎梗着脖子,還想說什麼,福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好,就去衙門,我倒是想去衙門讓大人還我個公道!”福寶在小虎的肩膀上安撫地輕拍了兩下,讓他安心。
沒做過的事兒,誰都不能夠誣陷她。
她抬眸,對上了權祺的眼神。
後者神色淡然,似乎半點都不為他擔心。
也是,若是自己出點事兒,他離開就是了,他再去賴下一個倒霉的人就行了,哪裏還用得着管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