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甘蔗

第37章 甘蔗

“正步走!”,踏地有聲,噠噠噠噠,悅耳好聽。雉還好傷口不深,包紮后結痂很快,又值秋日,天氣涼爽乾燥,傷口沒有發炎潰爛,只是不能運動。蕭子墨就暫時令他領兵訓練。

進行短期整齊劃一的“軍訓”,是為了培養他們紀律意識,令行禁止服從安排。

六個人還都是綁在樹上,像是囚徒一般,方便也要打報告。

馮去疾倒是不着急逃跑,蕭子墨這套練兵之法看得他咂舌“妙啊!”,深知法令是一個國家穩定的保障的馮去疾是可以看出來軍紀對於一支隊伍的戰鬥力有多大的提高。

“蕭小子,這套練兵之法師承何人?”

“軍訓唄,入學前我師傅總要拿這法子磨礪我,告誡我從今天就是開學第一日,假期里養成的什麼壞習慣都要改過來,認真讀書為學,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

“好一個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令師一定非比常人啊,不知如今居住何地?可想出世為官?”

“可惜了,我師傅駕鶴西去的早,要不我也不會來到咸陽闖蕩了。”,蕭子墨嬌滴滴地擠出兩滴眼淚,淚眼婆娑看向馮去疾。

“對了,老頭子你是個啥官?看着這麼老了還帶兵出來抓我們也不容易啊!”,蕭子墨剝兔子皮,從兔子腿劃一刀,用手撕扯。

“我呀,前朝的丞相。”,言語裏多了一絲心酸。

“哦。”,蕭子墨雲淡風輕。

馮去疾等着蕭子墨再講兩句恭維的話,比如哇居然是丞相哎,好厲害之類的。或者問自己為何淪落到這種地步,自己再解釋一番云云。

結果蕭子墨只是哦了一聲,並不奇怪的表情,馮去疾心裏有點彆扭,習慣了有人寒虛問暖,如今為人刀下囚死前也想一揚威名。

“你不好奇為何我為曾經丞相如今卻是小吏么?”,馮去疾看着蕭子墨嘿呦嘿呦地把兔子內臟掏出忍不住問。

“有啥好好奇的,無非就是犯了錯誤唄,要不就是不會拍老闆馬屁,你這種犟驢我倒是見多了。”,說著順手把腳大拇指大小的兔子心臟拽出來,丟進一個罐子。

腸子直接拎出來丟向遠處。

內臟不好處理,除了留下肝臟補充維生素A剩下的都給丟了。

“唉,倒是你這小子看得明白,不過可惜了。”

“可惜什麼?”,開始洗兔肉,兔頭上的毛髮有點難處理,蕭子墨也直接給剁掉丟了。

“可惜你空有一身能力,如今卻不得入朝為官,豈不是人生一大恨事?”,馮去疾自是欣賞蕭子墨超絕的帶兵之法。

“我也想啊,可惜沒有門路。”,蕭子墨想進咸陽宮,看看秦磚,看看能回去不,看看是不是一個蟲洞之類的。

馮去疾“........想要為官緣何做這等違法之事?”

“我沒違法啊,只是你一直不相信我罷了。”,肯定違法了啊,秦朝這麼多法律,不是犯這條就是那條的,能承認嗎?

“那鐵礦的死人是不是你們幹得?”

“不是。”,蕭子墨說得斬釘截鐵,如若硫化氫緩慢泄露,之前都有死人了,還會繼續開採鐵礦么?還有一個問題是如若是硫化氫中毒,又是誰把這些死屍撈起來的,撈死屍的人不也會中毒而死么?高濃度的硫化氫,最多不過十幾秒時間人就會躺屍。若有收屍之人,怕是不簡單,起碼閉氣時間很長。

“那你知道緣何鐵礦天罰之雷么?”

“什麼天罰之雷啊?沒有打雷啊。”,蕭子墨覺得奇怪

“難道你沒聽見巨響一聲?”

“你說巨響啊,聽到了,但是不是雷啊。給你講也講不清楚,直接告訴你自然現象好了。就跟地震差不多”,蕭子墨把兔子身上的肥肉剔下來留着煉油,深秋的兔子很肥。

“那還不是上天降罰令皇帝以自省?”,馮去疾憤憤不平。

“哎呀,我總算是知道你為啥被貶官了”,粗中有細的蕭子墨一下子猜到。

“我要是皇帝,朕也貶你官!最煩你們這些文人拿着什麼綱常社稷和反常的自然現象對皇帝說這不行,那不能幹,這孩子是庶出不能立太子。東廠錦衣衛就應該取消的糊弄人的話!甚至晚上翻誰牌子,冷落了皇后你們也要管!你說,這天下究竟是你們的,還是皇帝的?”,蕭子墨把肉切成丁,好入味。

“你.......你這話是要車裂的!當今皇帝的稱號怎能用來自稱?”,馮去疾驚訝蕭子墨的膽子忒大了,一邊又想,不是這樣啊,身為丞相就是要兢兢業業輔佐皇上,如今皇帝不理政事聲色犬馬,為人臣子冒死也要明諫!

“哦,我講話錯了,自小居住深山,不曉得朕只能皇帝自稱,說習慣了。”,蕭子墨見肥肉以及筋索剔下來差不多,就開始收拾下一隻兔子。

練兵就像熬鷹,得有耐心。蕭子墨不急。畢竟哪裏有起義的消息還沒傳入咸陽。還有些時間,回到古代要自己走大軍團肯定指揮不了,沒有那個軍事才能,不過依靠着“先進武器”走精兵路子還是有的走的。

馮去疾閉上眼睛,腳麻麻的,感覺很餓“我要用飯”

“餓了?”,蕭子墨給了馮去疾小半碗煮麥子,上邊莧菜壓得實實的,“少量多次”。

“我這病沒得治?”,馮去疾被鬆了手,吃飯,腳也解綁了,慌忙走走。

“治不好,只能調控。”,血糖高控糖就行了。發生病變后也只能減緩控制。

“為何雙足如此疼呢?”

蕭子墨給馮去疾簡單做了一下測試。用魚刺紮腳趾,腳背,有痛覺。測溫覺是用一塊木頭一塊陰鐵划腳,感覺不到溫度變化。溫覺減退。再用魚刺輕划腳底,劃了兩次,只感覺到一次。可見觸覺也退化了。

沒辦法做彩超,血管造影看血管是否形變畸形。

沒有胰島素血糖不好控制,沒有甲鈷胺營養周圍病變神經,沒有格列美脲片改善胰島分泌作用,只能簡單食療法控糖,不進一步發生足底潰爛,反覆感染就行。

“應該是血管形變了”,蕭子墨謹慎用詞。

“沒辦法減輕么?”,馮去疾有點不甘心。

“暫時沒有辦法,不過如果你一直跟在我身邊早晚會有其他法子的。”,生產和科技不進步,蕭子墨總感覺落後的技術在束縛着自己的能力。

“哎!你別吃了!再吃血糖怎麼控制的住?活不久的!”,蕭子墨看着馮去疾竟然繼續去盛小麥趕忙說。

“老夫一生跌宕,不過一死又有何懼!只求小先生能把老夫給放走,老夫脫身後回到咸陽要死諫聖上!而且一定半句話不會提小先生。”,馮去疾餓得難受,不聽勸阻繼續吃。

蕭子墨有點猶豫,兔子剝乾淨,用水沖洗。

“要不要隨老夫入朝為官?今日之事老夫絕口不提!”,馮去疾繼續諄諄利誘。

“老大!桑葚來了,還有這,你看是不是你說的甘蔗,我嚼起來挺甜的。一節一節的咋跟竹子似的!”,牛二樂呵呵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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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小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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