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女篇之將心為媒(四十四)
見丁七搓着手要靠近自己,衛雲舒急忙後退了兩步,冷聲道:“既是晚上才拜堂,大當家急什麼!”
“也是,那爺晚上再急。”丁七眯了眯眼,竟真沒再上前,招來個丫鬟,吩咐道:“把你們新夫人帶下去換喜服,可得給老子伺候好了。”
“是,大當家。”
衛雲舒被帶下去時,正好與丁七最貌美的一個女人碰上。
女人濃妝艷抹,看到衛雲舒的長相時,明顯愣了下,隨即挑釁地瞥了她一眼,冷哼了聲,扭着楊柳腰,花蝴蝶一樣對着老虎椅子上的丁七撲了過去,“爺有了新美人,是要厭煩奴家了嗎?”
美人入懷,丁七剛壓下去的**直接又被勾了上來,在女人胸前狠握了一把,將頭埋進去一邊拱一邊哄道:“怎麼會,你永遠是爺的心肝寶貝。”
女人不依的動了動身體,嗲着嗓子撒嬌道:“那人家才跟了爺幾日,爺就要娶新妹妹了,嗚嗚,爺以後就只聞新人笑,哪還會陪奴家了。”
美人銷魂,丁七哪裏還聽得進去別的,直接將撲倒在老虎椅子上。頓時,整個大堂只剩女人肆無忌憚的大聲**。
衛雲舒走了老遠都還能聽到,不由一陣惡寒。
她此刻被帶到一間偏房裏,當帶她來的丫鬟離開后,有個老婆子進來就要給她換喜服時,她已經悄悄解開了幫着自己雙手的繩子,那老婆子剛要解她的衣服,一把小匕首就抵在了那老婆子的脖子上。
“敢出聲,我現在就要了你老命。”
老婆子被嚇得不輕,顫巍巍的求道:“姑……姑娘饒命,老婆子、老婆子只是個下人……”
“我問你,怎麼才能離開這裏?說實話,不然我手裏的刀可沒我那麼好說話。”
老婆子嚇得又是一個哆嗦,急忙道:“寨子后,寨子後面有個樹林,穿過樹林就能下山,平日裏老婆子就是從那裏下去的。姑娘,老婆子絕不敢欺瞞姑娘,求呃……”
她話還沒說完,衛雲舒已經一個刀被敲在她腦後。
“說條路都廢話那麼多!”
衛雲舒瞥了眼,本想直接出去,剛到門口,就看到方才那和丁七在大堂里滾老虎椅子的女人,正整理着衣服往這般來。
女人面色潮紅,神情厭厭的,看來是那丁七太沒用了。
當她看到衛雲舒自己跑出來時,先是一愣,正要大聲尖叫,哪知剛喊出個“來”字,就被衛雲舒一把捂住了嘴,警告道:“不想死就別吭聲。”
女人面色大驚,拚命的點着頭,可衛雲舒還是沒敢放開她。
衛雲舒低頭瞅了眼她塗得跟個鬼一樣的妝容,心下突然有了個主意,捂着女人的嘴就往房裏拖。
等再出來時,她已經換上了那女人那身五顏六色的大花裙,拿着把團扇當著臉,學着那女人扭着腰就往寨後走去。
她才離開不久,就有個蒙面的青衣人來到那間房中。
當看到房裏就一個暈倒的老婆子,和一個被扒了衣服的女人時,他眸底一寒,掐着那女人問:“說,前幾日被你們擄來的姑娘在哪兒?”
女人口中的東西被扯下,委屈巴巴的哭道:“這幾日他們擄了不少姑娘來,奴家不知道公子說的是哪一個啊!”
“長得做漂亮的一個,眼睛大大的,穿沈淡黃裙子。”
女人聽了描述,立馬就知道是誰,頓時更委屈了,哭道:“跑了,搶了我最喜歡的衣服跑了。”
青衣人一愣,嫌女人吵,一掌將人拍暈后,急忙追去。
衛雲舒此刻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聽到呼救聲時,轉了個方向,來到一處小院,發現小院中一間柴房裏,還關着十幾個少女。
“姑娘,姑娘救救我們吧!”柴房裏的人見她打暈了守衛,急忙扒過來呼救。
“你們別吵,悄悄地,我帶你們出去。”衛雲舒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此刻不會有人來,才在守衛身上摸出柴房鑰匙,將姑娘們都放了出來。
“都不許出聲,跟緊我。”
好在今日寨中要連夜辦喜事,都在前頭忙着,這邊倒是沒幾個人。然而,就要衛雲舒帶着人跑出寨子,準備下山時,還是不小心被人發現了。
看着追來的嘍啰,衛雲舒急忙道:“從這片林子穿過去就能下山,你們快跑。”
“那姑娘你呢?”有個圓臉小姑娘擔心道。
衛雲舒還沒出聲,圓臉姑娘旁邊的另一個姑娘已經不耐煩道:“你管她做什麼,她不墊后我們怎麼跑啊!走了。”
說完,自己先跑了出去。
然而還沒跑兩步,一支箭羽飛來,直接穿在那姑娘的小腿上,疼得她滿地打滾。
其餘姑娘見狀,嚇得尖叫着捂着腦袋蹲到了地上。
很快,得到消息的丁七親自帶人包抄了過來,直接將她們團團圍住。
“臭女人,你的膽子不小啊!”丁七盯着衛雲舒,面色陰狠,說話時臉上的橫肉都在顫,“來人,將這個臭女人給老子抓回去,等老子玩過了,給兄弟們開開葷!”
“老大威武!”
聞言,嘍啰們都興奮得手舞足蹈起來,看着衛雲舒的眼睛裏都在冒光。
別看他們都抓了不少姑娘,可那些不是要拿去孝敬幾個老大,就是要當雛賣去山下堡中青樓,輪到他們手裏的少之又少,壓根就玩不了兩次就死翹翹了。
所以,這會兒老大放話等他玩過了,眼前着水靈靈嬌滴滴的美人就是他們的,別提心裏多痒痒了。
雙拳難敵四手,衛雲舒心底有些慌了。
果然,自己沒事當什麼好人啊,姨母說得對,這爛好心怎麼就改不了呢!
“上!”
丁七大喝一聲,嘍啰對姑娘們抓去。
就在有個嘍啰要靠近衛雲舒時,突然一把短刃飛了過來,直插在那嘍啰剛抬起的手腕上,疼得嘍啰大叫一聲,痛苦得連連後退。
丁七見狀,警惕的望着周圍,揮着大刀怒喝:“誰,給老子出來!”
他話音剛落,一個矇著面的青衣男子,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衛雲舒身側,手裏還搖着把鐵摺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