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北門回歸
四人再次配合完成陣法,這次靈嘉佳不等他們推,自己走進去了,白澤也跟進去了。而這次不同的是,媒介只有石離一人。
白澤說:“你說你之前看到的全是流雲的過往,不是石離的?可真奇怪了!”
靈嘉佳說:“那個錯漏百出的傳說,把我誆的不輕。”又說:“算了,咱們看看這次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謎夢雲蒂翱嵐集市上,一男子着深藍衣衫,玉冠束髮,發色瞳色幽黑,一手負於身後,一手搖着摺扇,閑庭漫步於熱鬧的集市上。不過顯然男子意不在此,漸行漸遠漸遠離集市。
靈嘉佳站在那男子面前,口水都要流下來了,痴痴地說:“五官精緻,膚白貌美大長腿。靈韻凰洲果然盛產美男子,”手雖然穿過了那男子的臉,但不妨礙靈嘉佳的感覺,亂抓一通說:“這臉蛋軟的都掐出水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白澤聽不下去也看不下去了,黑着臉說:“你夠了,”見沒什麼效果便說:“天女主上,你來了!”
靈嘉佳一秒回神說:“老姐,”黑臉說:“白澤你找死嗎?”
白澤正兒八經地說:“他就是流雲吧!”
下一刻就出現在了靈之族,這時老族長已經傳位給了靈之葳。可惜的是靈之葳奉命去找白澤了,現在管事的是族長身邊的一位長老,名叫桑葉。
靈嘉佳看着面前這臉生的不能再生的桑葉,迷糊了說:“這位桑葉長老,是何許人士?”
流雲進來了說:“族長不在嗎?”
灰色發瞳的桑葉說:“就你有什麼資格見我們族長,見到我你就已經是三生有幸了。”
流雲皺了皺眉頭離開了,回到家中,說:“父親,族長離開了。”
靈嘉佳看見“父親”時,着實嚇了一大跳。只見句芒猶如一古枯木,再無逢春的可能。而一旁的女子還是當年的樣貌,好像沒有枯萎的一天。二人相差太大,可他們一家三口卻彷彿樂在其中。
靈嘉佳說:“我的神呀!句芒老的跟塊滿是溝壑的木頭一樣,靈長女為何沒一點變化。而且,這小流雲竟也不怕的。”
靈嘉佳看不出來,可身為密地神獸的白澤卻明白,說:“用自己的生命來養一個死人,不愧是上古荒獸。”
靈嘉佳一個哆嗦說:“什麼意思?”
白澤說:“你不是說靈長女在生流雲的時候不幸離世了嗎?!句芒這傢伙用了密地的禁制用自己的血肉以及靈韻之力為媒介,使她看起來就如同活人一般,不過也僅僅是看起來像而已。”
句芒聲音十分沙啞,說:“我的極限也到了,流雲,你記住不要讓人知道你是我和靈之薇的孩子。”
流雲說:“父親放心,流雲深知你只想和母親平平安安的度過每一天,但我一定會找出那個害母親身亡的人,一定要為你們洗刷冤屈。”
再次見到的流雲,五官已經稜角分明,膚色也沒有那麼水嫩了。
桑葉長老已然沒得了囂張跋扈,祈求道:“少主,求你了,不要將此事告知族長。”
流雲甩開桑葉抓住自己衣角的手說:“靈桑葉你可真沒用,怎麼知道她的身份后,就不敢了。”
靈嘉佳驚的已經是一批一批了,說:“哇!流雲這是在搗鼓些什麼,不會在做什麼違禁工作吧?!”
白澤想了想說:“這是石離的記憶流嗎?怎麼凈是流雲這崽子?!”
靈桑葉與韻樂(lè)園在一起的事情傳遍了整個靈之族和韻之族。當即兩族族長就發了話:“只要你們分開且不要那孩子,我們便從寬處理。”
兩族雖然都說可以從寬處理,但是事關兩族,便沒那麼容易了。
靈嘉佳就沒清醒的時候了,說:“這時的族長是靈之葳,可我怎麼不記得這事我出面了呢?!”
白澤說:“恐怕這時的你還在去找我的路上,根本不在族裏,顯然有人動了你的權限,可真有意思了!”
但更讓人想不到的是,此事再無結果,就這麼不了了之了,並且桑葉長老和韻樂園還有他們的孩子也消失了。
流雲看着二人說:“你們該知道,兩族不能私通的原因。他們倆怕是保不住了呢!”
韻樂園是流雲安插到桑葉長老身邊的,卻沒想到二人居然真培養出感情了。韻樂園祈求說:“少主,你一定有辦法的。”
感念至此流雲的思緒飄遠了,半晌說:“靈韻兩族的秘法想必桑葉長老都知道吧!”
靈嘉佳有點不知所措地說:“這位韻樂園雖也是藍色的發瞳,卻沒有寒那般清明,她太壓抑了。”
白澤是真懵圈了,直到他們二人用秘法把兩孩子分割兩地,白澤還是懵圈的。
流雲說:“母親一生善良,父親自從來到這邊,就在也沒動過血性。你們偏生要逼迫他們,害得母親離世,父親如今也不在了。”
靈桑葉說:“少主,您要報復的究竟是什麼人??”
流雲狠狠地瞪了一眼桑葉,說:“你也配知道!”
韻樂園說:“少主,我們送走了孩子,已經沒多少時間了,就讓我們幫您最後一次吧!”
流雲淡淡地說:“那就回去族裏,看他們如何處理!”
古板的人哪裏都會有,這不靈之族的一位掌事長老就是這樣的,直呼兩族不通婚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破壞不得,揚言要趕盡殺絕。見靈之族都這麼做了,韻之族也不好不計較,畢竟礙於面子啊!
彷彿流雲就知道他們回去必定萬劫不復一般,現身於行刑時,憤恨地說:“這就是你們的保證,當初靈之薇和句芒就是這麼死在你們的輿論之中的。”
掌事長老說:“你個小娃娃,知道什麼!趕緊離開,不然……”
流雲眼眶紅了,說:“不然怎樣,殺我滅口。”醞釀了一下說:“他們的愛戀不是禁戀,可你們是怎麼擠兌他們的,我不想說,我今天就是要你們一個交代,不然就拿命來祭他們。”
流雲身上上古荒獸的血性此刻全部覺醒了,有眼的人都知道他是句芒的後代。
礙於氣息強大,神之苒和天卿塵也就趕來了。
天卿塵二話不說就把他的血性給封了,流雲這才平靜下來。可一個還沒長開的小不點跑出來,祈求說:“主上大人,可不可以不要責罰他,他不是壞人……”
天卿塵不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說:“我為什麼要聽你廢話!”
神之苒輕輕笑着說:“你放心,我們不會責罰他,我知道他是受言語的傷害才會如此,我們就是來處理這事的。”
靈嘉佳說“老姐長大了,又漂亮了。不過在這個時候就有語言暴力了,太前衛了。”
白澤說:“二位主上出面了,……”
流雲怎麼說也算是凰洲一絕,封了血性於他而言是幫助,說:“多謝主上出手,”笑着說:“也謝謝你,清風。”
靈嘉佳驚呼:“原來這個沒長開的小不點是清風啊!”
白澤沉浸在他們都出面了,怎麼會不記得的事上。
流雲忽然說:“二位主上,得罪了!”
白澤豁然開朗,說:“不愧是句芒和靈長女的兒子,果真是一絕。”
靈嘉佳說:“原來這段奇葩的記憶,讓流雲一概清除了,居然連自己都沒放過。”
可是不管是誰,都沒發現那個叫清風的孩子,卻奇葩的躲過了這個清除。
白澤說:“這大概就是他們的過往了,回去吧!”
“黑雲”壓城城欲摧,西門清風忙說:“溱擎,這個怎麼躲??”
溱擎懟道:“我去,不是說了,不要跟來的嗎?凈是找事!”
項流雲可沒閑工夫搭理他們了,運起全部靈韻之力築起保護的屏障。說:“不想死的那麼體面的話,就跟我一起維持這屏障!!”
那些“黑雲”就好比低級的小厄獸一般只懂得張開血盆大口撕咬一切,屏障漸漸變得薄弱,“黑雲”卻欲發的興奮了。
三人體力不支,靈韻之力耗盡,沒了屏障阻擋的“黑雲”瘋狂的席捲而來,“黑雲”來來回回穿過他們幾次,身上就出現了數以萬計的小口子,細看小口子中的血是以噴涌的速度外溢的,同時骨碎窒息的疼痛,讓他們站立不得。
看着“黑雲”再次壓下來的三人,心知身體扛不住了。就在“黑雲”與三人近在咫尺之際,勾陳及時出現,一舉化解了窒息的“黑雲”。予流則直奔溱擎而去,用靈韻之力暫時止住了噴涌而出的血流和飛逝的靈韻之力,與此同時三人如同沐浴了一場不知道是誰的血的“紅雨”,神智不清。
勾陳吩咐道:“帶他們速速去找主上!”
墨雲飛眯眼看着勾陳,沒有阻攔予流,說:“不知獸王駕到,有何貴幹?!”
勾陳信口胡謅,道:“我家霸主太擔心了,就讓我來看看小白澤,誰知道居然碰見了這一幕,一時技癢,就管了閑事。”
墨雲飛沒看他,自顧自走開了。勾陳尷尬了,摸了摸鼻子,閃身離開了。
雲蒂梓汐說:“眾人眾口,眾口眾言,沒想到那時的言語傷害都那麼大了。”
宇皇倚澈說:“事情的起因我們知道了,蘇蘇去尋項流虹。”
予流來到首城,恰好碰見出去的宮夏昀蘇,宮夏昀蘇經過予流身邊時,那股難以掩去的血腥味,充斥着她整個鼻腔。
宮夏昀蘇趕緊躲遠了詢問說:“你是什麼人,來首城做什麼?”
予流不傻,他看出從宮夏昀蘇身上流淌出來的靈韻之力,說:“密地予流,找主上,有急事!”
宮夏昀蘇聽此不敢輕舉妄動,說:“你先跟我進去,我們主上馬上來。”
看見宇皇倚澈,予流就把三人放出來了說:“天子主上,他們傷的十分嚴重,你有辦法救他們嗎?!”
宇皇倚澈看着他們,揮手將血跡斑斑的他們清理乾淨后,想“全身筋骨碎裂,傷口流血近三分之二,這都不算什麼,傷口是被暗襲之力傷的,這才是最麻煩的。”說:“百草戰神華龍筱玥真實的身份是凰洲護陣陣點,恐怕此刻已經歸位了。”
果然不出宇皇倚澈的預料,護陣開始運行了,宮夏昀蘇只得趁着護陣還沒完全形成,匆忙把項流虹和謝星夢送去了花都。
予流說:“可我怎麼聽說五大戰神有兩位親傳的關門弟子!!”
宇皇倚澈心裏一驚,但面無波瀾說:“那你是有辦法尋到他們,還是有辦法救他們!”
予流為了溱擎退步說:“還請天子主上相救!”
宇皇倚澈運起靈韻之力后,說:“他們身上有暗襲之力,得慢慢清。”
宇皇倚澈交代完予流后,離開時想:“或許當時不該弄《相攜》這出的!”
吾丘音也是一臉驚,說:“不過各自出去了一趟,回來便近乎夭折了?!”
雲蒂梓汐只好訕訕笑着說:“嘉佳那邊有動靜了,我們去看看吧!”
宇皇倚澈說:“北門故桑回來了,你去不去看看?!”
吾丘音一愣想“主上,我不過感慨了一番,你要這樣記仇嗎??!”見二人要走便急忙跟上說:“要去要去,犧牲了兩位守門、一位上古荒獸換來的,不看看對不起自己啊!”
石離這邊一見到宇皇倚澈跟雲蒂梓汐尊敬是有的,不過高傲還是高於尊敬的。說:“北門故桑,桑樂離,給主上添麻煩了。”大概也是因為回到了守門的身份,發瞳也回到了本該的灰藍色。
宇皇倚澈淡淡地“嗯”了一聲。
桑樂離說:“想必前因主上都知道了,那我便來說說你們所不知道的。”
雲蒂梓汐打斷他的話說:“我們不需要知道你的私隱問題,既然回來了,那便是守門人。”
桑樂離說:“天女主上,如今要重啟封印,還要等流雲和清風醒來,不過……”
咱們勾陳英姿颯爽的闖了進來,接著說:“不過他們可沒這麼容易醒!”
靈嘉佳在看到勾陳的那刻就閃身離開了,因為她實在見不得勾陳。
靈嘉佳見不得,其他人未必就見得了。白澤只好自己跟他搭話了,說:“勾陳,是陸吾讓你來幫忙的吧!他們怎麼會沒那麼容易醒呢?”
勾陳挑眉說:“天子主上,你說為什麼呢?!”
宇皇倚澈周身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危險,冷冷地說:“看在霸主的面子上,姑且饒你一命!”。
眾人皆懵,雲蒂梓汐是真懵,可勾陳不是,冒着生命危險說:“身懷療愈靈韻法訣的人不少,可極致的唯有五戰神中的百草戰神,我們也知道她重新融入到護陣陣點了,那麼這第二極致便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