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連環陷阱
夜色朦朧。
荒島上面吹拂着淡淡的海風,還夾雜着海水的腥臭氣息。
陳樂坐在火堆面前,面色蒼白,大汗淋漓。
看來自己之前想的沒錯,狼這種畜生,從來都是心胸狹窄,睚眥必報。
不把基地摧毀之前,這些狼群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鍾玫坐在陳樂旁邊,看着樹葉間透露出的碧綠色的瞳孔,身軀微微顫抖,臉上滿都是畏懼之色。
凡人是無法和大自然抗衡的。
當初在繁華都市之中,他們總以為人類早就已經征服了世界。
可現在,當她們真正流落到荒島的時候,才知道,大自然的力量是多麼的龐大。
“陳……陳樂,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別慌,先把其他人都給喊起來,讓她們拿起武器,我們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不怕它們的!”
“嗯……”
鍾玫微微點頭,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回到屋子之中,將所有的成員都給喊了起來。
人手一個火把,火把上面的火焰熊熊燃燒,撕破黑暗,透露出微弱的光明。
眾人舉着火把,站在火焰面前,望着基地外圍那些躁動不安的狼群,瞳孔深處,皆是畏懼。
狼群龐大無比,足足有上百雙的眼睛隱藏在樹葉之間,甚至比之前的狼群還要龐大一些。
陳樂猜測,估計是新的狼王又征服了幾隻野狼,讓這些野狼也加入了狼群之中,擴大了狼群的範圍。
可以說,這一次野狼襲擊,甚至比之前的那一次還要來的兇猛。
因為……
它們足夠狡猾,足夠警惕,也足夠貪婪。
野狼躁動不安,從森林之中緩緩地走了出來,天空中掛着一輪明月。
海風吹拂,將它們身上的毛髮微微蕩漾,月光之下如同灰色的海潮,
野狼躁動不安,低着頭,用幽深的眸子望着他們,平靜無比,時不時發出一聲狼鳴。
再然後狼群緩緩散開,一頭比尋常的狼足足要高上半身的野狼走了出來。
這隻野狼龐大無比,狼頭上面還掛着一道疤痕,瞳孔碧綠如森。
從狼群中走出來之後,便一直用幽深的目光望着他們,狂暴,殘忍,冷酷!
狼王!
新王登基,迫不及待的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而現在他們就是這隻新狼王的踏腳石,也是對方證明自己力量的道具。
“陳樂,怎麼辦?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黃琳琳又開始哭泣起來,淚水簌簌流下,手中握着的火把都差點掉落下來。
“別吵,再吵誰都別想活命!”
陳樂不耐煩的訓斥,直接打斷了黃琳琳的哭泣。
他對狼這種畜生了解無比,欺軟怕硬,如果你退縮了,它們會不斷的進攻,反而你強硬一些,才會震懾住它們。
陳樂冷哼一聲,從牆壁上取下一頭狼屍,這具屍體正是老狼王的屍體。
被陳樂用弓箭殺死之後,從森林中帶了回來,沒想到現在倒是能夠派出用場了。
老狼王雖然頗為強悍,但實際上已經瘦骨嶙峋,身體並沒有太大的重量,陳樂,鍾玫一人拉着一條狼腿,直接將狼王的屍體扔了出去。
群狼作散!
百足之蟲,死而未僵,老狼王雖然已經死去,但在狼群之中還是頗有震懾力。
隨着老狼王的屍體扔出去,一群野狼頓時發出聲聲的嘶吼之聲,不斷向後倒退。
看到這一幕,眾人不由得眼前一亮,臉上滿都是驚喜之色。
而陳樂的神色依舊極為凝重,並沒有絲毫的放鬆。
舊王落幕,新王登基!
雖然其他的野狼對老狼王畏懼無比,但是……
那一隻新狼王並未發聲,而是沉默的站在那裏,站在一塊岩石上面,望着舊狼王的屍體,幽深的瞳孔之中不起絲毫的波瀾。
陳樂擔心,新狼王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退去。
果然,眾目睽睽之下,新狼王從岩石上面跳了下來,一巴掌拍在一隻灰色野狼的身上。
那隻野狼剛剛準備逃走,就被新狼王一巴掌拍在了地上,畏懼無比,發出一聲聲的嗚咽之聲,看起來極為凄慘。
“吼!”
憤怒的嘶吼,彷彿古代將軍打仗,令行禁止,狼嘯山林!
隨着狼王的一聲嘶吼,一群野狼頓時戰戰兢兢匍匐在地,不敢再繼續後退,而是緩緩地向基地之中走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陳樂不由得搖頭苦笑,臉上浮現出幾分苦澀之意。
果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戰鬥已經不可避免了!
這是戰爭,關於生存的戰爭,前進可能還有半分的希望,退縮必定會死去。
夜色凄涼,狼群在夜色之中不斷前進,踩在落葉上面,密密麻麻,發出沙沙的聲響。
很快,一隻野狼落入了陷阱,被陷阱之中的鐵刺貫穿身子,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它身邊的同伴看到這一幕瞳孔一縮,微微畏懼,不過再看到身後狼王那冰冷的目光,還是發出一聲嗚咽,繼續向前前進。
不斷有野狼掉入陷阱,身後的野狼則踏着同伴的屍體繼續向前衝鋒。
黃琳琳等人面色蒼白,牢牢的握着手中的火把,打算和這些狼群短兵相接。
而陳樂雖然面色沉重,卻始終死死瞪着那些野狼,彷彿在計算着什麼。
他在等這些野狼踏入自己剛剛埋伏好的陷阱之中。
十米,五米,一米。
終於,四五頭野狼直接沖入了一片空曠的地帶。
草地上長滿着各種各樣的雜草,而在雜草之間,落葉的縫隙之中,卻早已被陳樂埋下了一層層的玻璃茬。
玻璃碎片,鋒利無比,還閃爍着幽冷的寒芒,足足延伸出十米之遠。
這些野狼的爪子雖然頗為鋒利,但跳到碎片之中,還是被碎片給割傷。
不斷跳躍着,發出一聲聲憤怒的嘶吼,聲音凄厲無比。
然而,它們跳的越厲害,那些玻璃碎片就扎的越深,不消一會兒,這些野狼就跌倒在地,在地上不斷打滾,玻璃碎片刺入它們的身體之中。
讓它們遍體鱗傷,鮮血順着它們的毛髮流淌而出,把那一整片的草地都染成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