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秦家登門
正好她這些日子想要查一查這府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小廝,看看有沒有誰是盛國公和盛老夫人安插進來的?
得了呂娘子的幫助,應該能事半功倍些。
“明玉,你終於肯來見我了。你可知道,這些日子,我有多想你?我離不開你的,明玉!”
“我今日之所以一個人過來,就是想要同你說,我想要娶你,把你娶回府。”
石泉坐在小花廳裏頭的酸枝木的靠椅上,目光落在在盛明玉的臉上。
似乎是在打量着一件屬於自己的東西一樣。
不過她盛明玉,可不是他石泉的一件東西。
看着石泉一副傷心難過的模樣,盛明玉的面上,並沒有什麼反應。
她表現得很是淡定。
“你今日過來,就是為了同我說這些話的?”
盛明玉問了石泉一句。
見她這副冷冰冰的態度,似乎是在石泉的預料之中。
石泉面上笑了笑,伸出手想要去拉盛明玉的手,卻被盛明玉一巴掌就打開了。
“石泉,你今日過來,到底想要做什麼?若是你沒什麼事的話,就走吧!我盛家不歡迎你!”
盛明玉說著,眸光惡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石泉。
石泉像是有什麼話想要同她說一樣。
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說的。
壓住了心中那團馬上就要呼之欲出的火氣,石泉的眸光,又落在了盛明玉的面上。
可是當他瞧着盛明玉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他心中的火氣,又冒了起來。
憑她盛明玉是什麼貨色?
也敢幾次三番攆自己出去?
也不看看自己如今是什麼身份?
不過是個破落世家的孤女,若是沒了這樁婚事,他倒是想要看看,什麼人敢娶她?
石泉心中這樣想着,低下頭,不再看着面前的盛明玉。
“明玉,自從我們二人之間沒了婚事之後,我一直想要來看看你!我心底里還有很多話,想要對你說的!”
他心底里還有很多話想要對她說?
聽着石泉這麼說,盛明玉呵呵就笑了起來。
敢情他對自己,還余情未了呀?
他什麼時候對自己有過情?
他的心裏,不是一直裝着的,只是那盛如玉嗎?
什麼時候又變成她盛明玉了?
真是可笑!
勾了勾唇角,盛明玉淡淡地回道。
“石泉公子,你我二人之間,已經不可能再有什麼了。以前的事,過了就過了,你提那些做什麼?”
盛明玉話落,就要招呼了呂娘子過來,親自送着石泉出去。
呂娘子得了盛明玉的示意,帶了屋裏的幾個小丫鬟,就湊了上來。
“石泉公子,我家姑娘請你出去!煩請你不要讓奴婢幾個為難!”
呂娘子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就要送石泉出去。
石泉回過頭看了盛明玉一眼,他心中還有話想要對盛明玉說。
可盛明玉已經出了小花廳,往着後院去了。
石泉在心中又嘆息了一聲,暗暗道。
盛明玉,你要記住!
今時今日你是怎麼待我的?
待有來日,我一定讓你千倍百倍地還回來!
盛明玉剛回了自己的小院沒多久,正準備躺下,呂娘子又着急忙慌地過來稟她了,說是有貴客到。
“姑娘,隔壁秦家的秦大太太馮氏和秦家二太太俞氏,說想要見見姑娘,如今已經到了前院的小花廳。”
“奴婢剛送走石泉公子,那秦家的兩位太太見我出了門,就喊住了我,隨我一起進了府里。”
馮氏和俞氏?
她和秦家一向不大熟識,這馮氏和俞氏突然造訪,只怕沒有那麼簡單。
不管怎麼樣,總還是去見見得好。
看看她們想要同自己說些什麼。
還沒進前院的小花廳,盛明玉只聽見一個婦人的聲音,從屋裏傳了出來。
“大嫂,你快看!這盛家長房,也沒有傳說中那樣破落,這屋裏的陳設,還有那伺候的丫鬟婆子,儼然世家大族的模樣。”
“”案上擺着的兩樽琉璃花樽,少說也得值千把兩銀子!還有咱們如今坐着的這竹椅,可是用上好的翠竹編織而成的,在外頭少說也是幾百兩銀子!”
秦家大太太馮氏的聲音她聽過,聽這個聲音,不像是秦家大太太馮氏的聲音。
既然不是馮氏的聲音,那就該是俞氏的聲音。
盛明玉對這秦家二太太俞氏,不甚了解。
上一世娘親在的時候,有一回帶着她去了秦家串門子,見過一眼那俞氏。
俞氏出身小門小戶,眼界見識不及秦家大太太馮氏。
馮氏在怎麼說,也是簪纓世族,大家出身。
“盛姑娘來了!”
馮氏看見盛明玉進了小廳,特地提醒了身邊的俞氏一句。
不過俞氏像是不曾聽見一樣。
目光落在了盛明玉的面上,盯着盛明玉看了許久。
“早就聽說過盛家長房的大姑娘了,生的天仙一般的人物,也不知是誰家的兒郎這麼有福氣,日後能把盛姑娘這樣的天仙,迎娶回去。”
俞氏望着盛明玉,眼睛一動不動,誇了她幾句。
聽見俞氏誇了自己,盛明玉的面上笑了笑。
果然,無論什麼朝代,都是看臉的。
不管你做錯了什麼,只要你生得好看,縱然做錯了事情,別人也會看在你生的好看的份上,放你一馬。
“不知秦家大太太和秦家二太太,今日上門來,是有什麼要事同我說的?”
盛明玉沒有看俞氏,直接看向了馮氏。
馮氏輕輕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才敢大着膽子說道。
“盛姑娘,想必你也有所發覺,這些日子我家墨兒總會爬上牆頭,來看盛姑娘。”
“盛姑娘也知道自己什麼身份,盛姑娘父母雙亡,又拉扯着幼弟。我家墨兒可是秦家的翹楚,若是想要說親,便是公主郡主也是使的。”
“過些日子我家墨兒就要說親了,還請盛姑娘這些日子不要出現在我家墨兒面前,無論怎麼說,避避嫌總是應該的。”
她又不是她秦家的女眷?
為何秦墨說親,她要避避嫌,這是什麼道理?
難不成在這秦家大太太馮氏的心中,她以為秦墨會瞧上她?
呂娘子在屋裏聽着,聽着馮氏這話有些不對勁,怎麼秦家公子說親,要自家姑娘來避嫌的?
她們盛家和秦家,總還是有一牆之隔的。
“秦大太太,方才你說的那些話,奴婢不大明白。奴婢想要問問秦大太太,你們家公子要說親,讓我們家姑娘避嫌,這是何道理?”
被呂娘子這麼一問,馮氏說不是,不說也不是。
方才的確是她自己唐突了。
的確她沒有說清楚,講明白。
這些日子她總是看見墨兒老往着盛家這邊瞧過來。
她擔心墨兒瞧上了那無父無母的盛家孤女,今日才來這裏,走上一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