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拿刀划拉我腿幹嘛!
綠皮火車在遼闊的田野上快速向目的地奔馳着,火車上人聲鼎沸,雖然不像春運時候擦肩接踵,擠得人雙腳不着地,但是雙人的位置還是坐得滿滿的。
白羽坐在靠窗位置,他旁邊是一個二百多斤的胖子,就她身上的贅肉就佔了不少空間,白羽望了望帶着耳機滿臉橫肉的妹子,知趣的往窗邊縮了縮。
這一趟火車終點站是宏陽市,正是白羽此程的目的地。
他是個孤兒,從小跟着師傅在山上長大,二十歲以前去過最遠的地方也不過是山下十五公裡外的集市而已,半個月前他師傅病逝,他師傅臨終前,讓他去宏陽市找一個叫趙德陽的人,據說是他師傅的恩人,於是他踏上了這次尋親之路。
綠皮火車嗚嗚作響,他望着窗外的一閃而逝的景色,餘光看到身邊的胖妹子閉着眼西瓜大的腦袋正在往自己這邊靠。
他再次往窗邊縮了縮。
“你特么的偷錢就偷錢,拿刀划拉我大腿幹嘛!”這時,一道憤怒的女聲響起,原本熱鬧的車廂瞬間安靜了下來。
白羽側身看去,一個身穿白色T恤牛仔褲,身高一米七左右的高馬尾性感女子站在座位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怒意,她身邊低着頭唯唯諾諾的男人低着頭小聲反駁:“你你別誣賴人,我哪偷你東西了,證據呢!”
那女子見這小偷鴨子死了嘴硬不承認,俊俏的臉一沉,鬆開按着大腿的手,牛仔褲被劃出了拇指長的口子,漏在外邊的肉正呲呲往外冒血,牛仔褲破口周圍很快一片殷紅。
“你特么好好給我看看!你丫瞎啊!”那女子也是個暴脾氣。
看着女子呲呲往外冒血的大腿,不止那男子,就連一旁看戲的群眾都蒙了。
“噗嗤,這小偷也真夠倒霉了,一刀給人刺大動脈上了!”白羽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聲。
小偷嘴唇發白,哭喪着臉帶着哭腔怨怨的說道:“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人生第一次出手不小心划重了,我可真是太難了。”說著還伸手擦了擦眼睛。
“就你這樣還偷東西,你可別害人了!”周圍有人起鬨嘲笑道。
“看你年紀輕輕的,不好好找個工作養活自己,居然想着劍走偏鋒,看吧現在出事了吧。”
“可憐了大妹子了,細皮嫩肉的。”
有人開頭起鬨,周圍的人很快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那女子看着還在往外冒血的大腿,銅鈴般的眼睛狠狠地瞪了那男人一眼,“你倒是想辦法啊,再這樣流下去我怕我自己都扛不住!”她氣急敗壞的說道,說完又是一記眼炮。
那男子看着那女子流血不止的大腿,沒有一絲血色的嘴唇開始有些打顫,整張臉都白了,緊接着整個人如一灘軟泥一般倒在了地上。
目睹全程的白羽好笑的搖了搖頭,就這種心裏素質還當小偷,還暈血,第一次出手就鬧出這種么蛾子,以後恐怕打死他都不會再做這種事了。
一人暈厥,一人流血,眾人再次蒙圈。
“這膽子也太小了吧,這樣就暈過去了!”那女子看着倒在自己腳邊的男子撇了撇嘴,心中的氣散了不少,“我流這麼多血都沒暈,沒出息。”她小聲嘀咕了一聲彎腰從隨身的包里掏出一沓紙,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傷口周圍的血跡。
“鄙人不才,曾畢業於**醫科大學,美女要是不介意我來幫你止血吧,你這傷口要是處理不當是會感染的。”一個洪亮的男聲從嗯群眾傳出。
白羽看去,只見一個身高一米七八左右,身穿黑色西裝,其貌不揚的男人從人群中站出,他怕別人不信還從口袋裏掏出一卷用了一半的繃帶的兩瓶雲南白藥。
那女子看着那個自稱是學過醫的男人,咬了咬嘴唇有些猶豫。
那男人見女子猶豫不決繼續說道:“我看你嘴唇慘白,沒有血色,眼下有些黑沉,特殊時候是不是常常疼痛難忍,需要藥物緩解。”
女子明白那男人說的特殊時候是什麼,眼中劃過一絲詫異,遲疑的點了點頭。
見女子承認,那男人一笑,眼中劃過一絲奸計得逞的笑意繼續說道:“正好我這裏有一個獨門推拿手法能幫你緩解這種疼痛,我可以交給你,不過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一是止血的時候不能有人打擾,其次是這個手法不能輕易被外人學去。”
眾人見着衣冠楚楚的男人說話一套又一套的,有理有據很快就信了這個男人的話,很快有人騰出一個軟卧包廂出來。
白羽看着那男子笑了,雲南白藥能止血,傻子都知道,但是外敷和內服又不同,體質不同也要斟酌,這男的未免也太託大了。
而且那女子流了那麼多血嘴唇能不白嗎,現在的女孩子作息不規律,暴飲暴食,從不忌口,特殊時候能不疼嗎,十個人中有一個不會痛經那簡直就是上天的眷顧了,看他說的那麼真誠,白羽都有些不想拆穿他了。
自古相命不分家,那男子耳朵窄小且不過眉,在面相中主沒有學識,他說他是**醫科大學畢業的,卻連雲南白藥有傷口不能用都不知道,鷹鉤鼻主奸詐,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他眼睛渾濁,看那女子的目光閃爍不停,一看就知道心懷鬼胎,想趁機揩油。
眾人搭手將那小偷還有女子放進包廂,白羽也想去看看,奈何這胖妹子體積太大擋住了他的去路,他只好將她搖醒,才如願跟了上去。
他站在包廂門口,突然一股異樣的味道從裏邊傳了出來,他眉頭輕輕一皺,“這葯有其他味道!”他看着身邊的人說道。
說完他一把拉開門,只見那女子的衣服已經掀到了腰間,再上去一點就走光了,那男人頂着白羽審視的目光尷尬的說道:“你進來幹嘛,我正要跟她按摩呢!”
白羽一記白眼,指了指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褪到一般的褲子厭惡的說道:“你按摩需要脫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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