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三十六萬天
跟柳清同一個母親這件事,這個世界上知道的人,只有她們姐妹兩個和已經死亡的母親,頂多再多一個當年騙了母親的混蛋。
也就是張毓的親生父親。
可眼前的陸離...他怎麼知道?
難道...他是我父親?
怎麼可能,他的年紀頂多比我大一兩歲...亦或者他是那混蛋的兒子?
...
“你調查我!”張毓反應過來,語氣不善。
“在對我來說的第635年的第205天,我調查了你。知道你的所有事情,包括你現在被一個神經病騷擾的事情,以及你今天會死的事情!”
張毓內心一震,她今天會死?
“我怎麼死的?”
“一直騷擾追求你的王宇,昨天當著整個公司的面向你表白,可卻被你拒絕了,丟盡了顏面,所以他要報復你,十分鐘后,就在這個辦公室,失手將你從二十三樓推了下去。”
“呵呵,”張毓冷笑兩聲,“你以為我會信的鬼話?第635年,按你說的今天是第1000年,那該是365年前。這麼久的事情你記得這麼清楚,騙誰呢。”
“這個我自己也解釋不清楚,從開始重複輪迴的時候,這1000年來每一天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三十六萬個重複的日月,導致這座城市幾乎所有人都跟我見過百次以上,他們的每張臉我都記得,只可惜我記得他們,第二天的時候,他們就會忘記我。
就算跟我有過親密關係的人,也是這樣。”
說到這裏,陸離的語氣中帶着滄桑和孤獨。
彷彿是一個踽踽獨行在黑暗中的怪人,即危險又散發著致命的黑暗誘惑。張毓一時間都相信了他,但即刻搖搖頭將這想法丟出了腦外。
“再見。”
張毓站了起來,“不,再也不見。”被知道了心底最大秘密,此時在陸離面前,她感覺就像被看了個精光一樣。
讓她渾身不自在,巴不得早點逃離。
“難道你不想知道我來找你是什麼目的嗎?”
“不想。”
張毓毫不猶豫的向前走去。
陸離對着這個固執的女孩笑了一下,“也好,時間到了。”
張毓正奇怪什麼時間。
突然被嚇了一跳。
辦公室的大門忽然被推開了,一個身高至少一米八的魁梧男人突然擋在了她面前,他的身後至少站了十幾個人,個個叼着煙,滿臉獰笑。
張毓面色冷了起來:“王宇,你來幹什麼?昨天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從來沒喜歡過你,你別自作多情。”
王宇,天海娛樂公司副總劉建民的外甥,仗着舅舅是副宗,王宇騷擾了不少公司的女員工!
最近王宇一直在追求她,只不過她從沒正眼看過對方!
對方一廂情願而已!
“去外面等着,別讓任何人進來。”
王宇冷笑了一聲,向身後的小弟吩咐道,隨即他反手將辦公室的門關住,向張毓冷笑道:“本想追求你,讓你心甘情願地爬上老子的床,既然現在你給臉不要臉,那我現在就辦了你!只要生米煮成熟飯,我看你還怎麼反抗!”
王宇怒哼了一聲,毫不猶豫伸手一撕,張毓的袖子刺啦一聲被撕裂了。
白皙的皮膚露了出來,她嚇的尖叫一聲,捂住自己的身體。
張毓蹲在地上,滿臉嚇壞了的樣子。
“嘭!”
一聲爆響,王宇頭頂留下鮮血,他轉過身瞪向了陸離。
“果然用椅子還是不能一下子把王宇打暈,這傢伙腦袋是鐵打的一樣。”陸離惋惜的說道,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救張毓了。
王宇身後的小混混見情況不對,立馬圍攻上前。
一群人帶着髒話沖了上來,轉眼就圍成了一圈,陸離‘啪’的一聲將辦公桌上的水杯打碎,拿着鋒利的玻璃口,狠狠扎向了小混混的脖子。
又抬腿朝另外一個小混混的胯下狠狠的踢了一腳。
他出手沒有任何猶豫,就算現在死了人,在明天一切也都會恢復原樣。
“給我打死他!”
王宇捂着流血的腦袋,疼痛讓他的面色極為的猙獰,一聲爆喝,拿起椅子朝陸離重重砸下來。
只聽砰的一聲,一股鮮血噴在了他了臉上。
他驚愕扭頭。
“殺人了!”
一個小混混的脖子‘滋’出了鮮血,鋒利的玻璃口子劃破了他表皮血管,雖然不深卻鮮血極多,滾燙的鮮血如噴泉一樣飆飛,空氣中都瀰漫著血霧。
這傢伙打架是真的不在乎命!
當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嚇到了。
在道上混的,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狠的,如果是打傷,就算是打殘也頂多是賠錢了事,可要是打死了。
那麻煩就大了。
難道這傢伙不怕蹲監獄,吃花生米嗎?
見一群人都被震住,陸離淡淡笑了笑,拉起張毓的手,向外走去!
王宇等人,想動手,可卻又不敢動手!
都被嚇住了!
“曹你媽,敢搶老子的女人,我弄死你。”
王宇怒吼了一聲,一個電話打了出去:“喂,虎爺嗎?”
……
地下停車場!
一輛豪華的超跑之上,
陸離仰躺在後座!
身材傲人的張毓,坐在他身邊的,精緻的臉蛋上,一片詫異:“這車,是你的?”
蘭博基尼V12,限量版,市價一千五百萬!
陸離笑了笑:“借的!”
雖然他借的時候,並未通知車的主人!
張毓很快就不再理會這點,她臉蛋上還殘留着震驚,“你真的輪迴了一千年?真的睡了有一萬個女人?我真的就在今天,被王宇從二十三樓,推了下去,摔死了?”
雖然剛剛的一切都證實了陸離說的是真的,但她依舊還是感覺匪夷所思!
“真的。”
“你為什麼來救我?”
“因為,你熱情似火,溫柔如水,所以,我準備再睡你一次。”
聞言,張毓立刻就羞怒瞪了他一眼!
她怎麼可能會熱情似火!
忽然,她笑了笑,挑釁道:“那你還在等什麼?來啊。”
“我們在這個車上,做過一百三十二次,車鎮這東西,就是圖個新鮮,多了就沒意思了,而且,我在等人。”
“等人?”
張毓立刻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