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水到渠成
秦默已經在靳棠家住三天了，他想應該說正事了。
於是和靳棠商量了下，就準備和靳父靳母坦白兩人的事。
結果中午的時候，靳棠三姑來了，下午免不得又在一起搓了場麻將。
靳棠三姑贏得開心，晚上便沒好意思繼續留着吃飯，帶着拖油瓶馬添海回去了。
靳棠一家用完晚餐，秦默十分認真的找靳父靳母說有事想和他們談談。
靳母乾脆早早的關了店門，幾人坐在了客廳里。
秦默一時也不知該怎麼開口，就在想措辭的時候，靳母率先開口了。
靳母和顏悅色的說：“小秦啊，有什麼話你直接說，不用有太多的顧慮。”
這樣開了個場，秦默就開口就順當多了。他笑了笑道：“伯母，我和靳棠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雖然之前有過誤會經歷過波折，可是我們心意相通，感情愈發深厚。所以，我想......”
“別說了，我知道你想啥。”靳父突然打斷了秦默的話，似是糾結一瞬，狠了狠心說，“這事你和棠棠商量好了，我們不會阻攔的。”
“那......那伯父是同意我們結婚了？”秦默聲音帶着興奮。
“不同意又能怎麼樣？”靳父鼓了鼓腮幫子，“她和你分來分去，最終不還是捨不得你。”
靳母拍了靳父一把，輕嘖了聲：“你伯父就是說話不好聽，其實心裏可喜歡你了。小秦，我也相信你會對棠棠好的。既然你們有打算，那就按照你們的計劃來。之後兩家碰個頭，再一起商量商量，好定下日子。”
“謝謝伯父伯母。”秦默說著又有些吞吞吐吐起來，“就是還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們坦白。”
兩雙眼睛刷刷的朝他望了過來，饒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秦默，此刻也開始緊張的雙手不停的挫着大腿。
“我其實和靳棠，我們......”
靳棠直接打斷了秦默的話，說：“爸，媽，其實我們提前領證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靳棠和秦默出了客廳，一起上了樓。
“靳棠，你不該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的。”秦默惴惴不安的說，“伯父看上去很生氣。”
雖說之後靳父的臉色並不好看，但好歹靳母站在他們這邊，應該會幫他們安撫好靳父。
“放心吧，我媽會幫我們說好話的。”靳棠安慰秦默道，“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我爸雖然看上去橫，在家裏還是最聽我媽的話了，明天就好了。”
秦默哪裏放得下心，說道：“要不，我還是去道個歉吧。”
“不用了，他正在氣頭上呢。”靳棠按住對方，說，“他只是一時接受的沒這麼快，但他不忍心怪我，所以我才把所有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的。”
秦默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卻依舊起了個大早。
靳棠起床的時候，沒看見秦默，就湊過去問靳母。
靳母也還生着她的氣，見她一直圍着自己，才鬆口說靳父喊秦默買菜去了。
靳棠一聽放下心來，跟在靳母屁股後面一直說好話。說都是靳母的功勞，這才讓靳父冰釋前嫌，態度好轉帶秦默一起去買菜。
靳母還是冷着臉，靳棠又陪着說了些軟話。
靳母嘆了口氣，望着靳棠說道：“我們生氣並不是起你們提前領證，反正你們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早晚是要領證的。我們主要是后怕，你想想，領證這麼大的事，你沒和我們商量，甚至都沒知會一聲，就跟着去了，我們能不害怕嘛。”
“對不起，媽。”靳棠自責的低着頭，立馬認錯。
“好在你遇到的是秦默，若是些不清不楚沒有擔當的人，那該怎麼辦？”靳母滿臉嚴肅，“我們倒不怕你離婚帶來些流言蜚語，我們最怕的是你受傷。”
“媽，我知道錯了。”靳棠眼睛通紅，伸手抱住靳母。
“哎呀，算了算了。”靳母拍了拍靳棠的背，“看在你是為了拴住這麼個英俊的金龜婿的份上，不和你計較了。”
靳棠被靳母逗得啼笑皆非。
靳父回來的時候，神情有些古怪，算不上開心，但也並沒有不高興。但是說話還是有些沖，於是大家都沒敢多嘴去問，免得觸他逆鱗。
只是中午吃飯的時候，靳父突然開口說：“小秦，你母親對你們這事是個什麼想法啊？”
秦默忙放下手中的筷子，乖順的答話道：“我媽一直很喜歡靳棠，當然也是很支持的。她也想過來拜訪伯父伯母，但怕太過唐突，所以讓我先來把這事和您提一提的。”
靳父又問：“那她這幾天方便嗎？”
“方便的。”秦默鬆了口氣似的，“我下午可以趕回去，把我媽接過來。”
“不用這麼急。”靳父面上淡然的說，“明早去接吧。”
“好。”秦默和靳棠對視一眼，嘴角滿是笑意。
靳棠下午還偷偷叮囑秦默，讓他和趙芷若串通好口供，最好與自己之前說的話保持一致。
秦默卻搖了搖頭：“我和咱爸坦白了。”
“什麼？坦白？”靳棠愣了下，“我爸......我爸知道沒揍你？”
“也許想揍的，但菜市場人太多了，就忍住了。”秦默打趣了句。
靳棠不滿的說道：“我這麼辛辛苦苦的用善意的謊言把事情圓過去了，你幹嘛要說啊。”
秦默摸了摸靳棠的頭，見對方賭氣的偏過腦袋，忍不住笑着說：“爸爸媽媽都很了解自己的孩子，你覺得他們不知道你是為了維護我嗎？”
靳棠這才醒悟過來，問道：“所以，你才承認的？”
“也不是主要因為這個原因，我還是想在他們面前做一個有誠信有擔當的男人，不想對他們撒謊。這樣他們才能信任我，放心把你交給我啊。”
秦默說著又頓了下，雖說如此，但他還是沒說這是趙芷若裝病的計劃，自己順手推舟的行為，只是承認靳棠是因為他們才同意和自己領的證。
可是同樣作為男人，自己的心思靳父多多少少也能知道點。
承不承認倒也不是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端正的態度和明確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