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4：深夜來電
“負級？！我的等級是負的？！”
向少宇嚴重懷疑自己前世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以至於老天爺要這麼懲罰他。
他辛苦了三個月才找到北端洞穴，結果卻得到了這樣的回報。
向少宇已經喪失了繼續待在遊戲裏的動力，他沒有選擇復活而是直接下線了。
向少宇一退出遊戲，就開始搜索和《第二世界》有關的所有論壇，在裏面查找關於負數等級的信息。
但是結果讓人很失望，他沒有找到任何關於負數等級的信息。
向少宇非常地鬱悶，他乾脆直接在論壇上自己發帖，寫出自己的問題。
標題：我現在是-1級。
內容：我為了做一個任務苦苦尋找了三個月，最後找到了一本傳說級別的古老書籍。中間發生了一些事情，我把這本書給用了，然後又發生了一些事，結果我的等級非常奇怪地下降到了-1級。這是為什麼？有人經歷過這種事嗎？
向少宇按下確定按鈕把這條帖子發表后，就從太空艙里出來了。
他走到鏡子前，仔細地打量自己，發現自己看起來就像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的病人一樣，臉色非常不好。
向少宇為了做“阿舒爾伯爵的秘密請求”這個任務，已經連續三個月沒好好地睡上一覺了。
結果現在，他的等級變成了負數，本來唾手可得的幾十萬RMB也從手中溜走了。
“哈哈哈……我這三個月全都白費了……”
向少宇感覺自己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活力，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這三個月他本來可以去做一些體力活，賺點錢，結果他卻在玩遊戲，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都沒得到。
向少宇感到悲傷、空虛、暴躁和憤怒，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一齊湧入他的心中，給他帶來一股巨大的無助感。
他覺得自己可能會想不開。
“……先不說這個，我覺得我應該先去拉個屎。”
一股強烈的便意襲擊了向少宇，他從地上爬了起來，向衛生間走去。
現在是凌晨三點，向少宇的爸媽和妹妹都還在睡着覺。
他踮起腳尖悄悄地穿過客廳，盡量不弄出聲響地解決了生理需求，順便還洗了個澡。
經過廚房的時候，向少宇從冰箱裏拿出一道小菜，然後摸着黑找到了一個勺子，再端着一碗飯回到了房間裏。
“原來是香腸炒飯！”
向少宇驚喜地嘗了一口，肉類加工食品的味道在他的口腔里蔓延，他覺得真是太美味了。
填飽了肚子后，向少宇放鬆下來，腦子也清醒了很多。
他坐進太空艙，開始檢查他的帖子有沒有人回復。
“怎麼回事？”
向少宇驚訝地叫出聲，他發現他的帖子的瀏覽量已經超過了10000，評論超過了2000條！
“不是吧？雖然我沒有找到關於負數等級的信息，但其實這件事情在用戶當中很普遍？而且大家看起來很興奮，難道這會帶來什麼好處嗎？”
向少宇興緻勃勃地開始查看評論，結果還沒看幾條，他的美好幻想就破滅了。
好名字不好取啊：如果有人真的是負數等級，那我今天晚上絕對會碰見鬼。
一片樹葉丫丫啊：哈哈哈，我-10級，咱們可是同伴呢。
突突1907：你也找到了一本傳說書嗎？呵呵，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遊戲的設定和規則。
鈴鈴鈴jcn：這個人就應該被送到精神病院去，大家別評論了，讓這個帖子沉下去。
7r14343352：傳說書……負數等級……現在的人，真是……什麼跟什麼啊……
啦啦啦啦啦了：根本就沒有這種東西，別在這胡說八道了。
8533435：這個人是不是酒喝多了還沒醒？
Jthcsew12：哇，負級……想像力真豐富。
……
帖子下面有2000多條這樣的評論，向少宇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白痴。
“沒有人經歷過負數等級嗎？難道我是第一個遇到這種事的人？”
《第二世界》的系統被設置為允許用戶自己去發現和拓展世界，所以沒有像其他更傳統的在線遊戲那樣的客戶服務中心。
在這一年的時間裏，《第二世界》的20億用戶都是通過自己開拓和互相交換信息來開發世界的。
在這樣一個龐大的世界裏，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信息。
或許自己現在正在經歷的負數等級就是一個還未被人發現的新事件？
向少宇安慰自己。
唰唰唰……
窗外正下着瓢潑大雨，向少宇把最後一點飯吃完后，再次登錄遊戲。
在由33位科學家組成的虛擬現實系統開發團隊裏，林哲豪是他們的核心領導者。
他甚至成立了S.W集團，以便可以更好地對《第二世界》（SecondWorld）進行開發。
林哲豪擁有很多頭銜：虛擬現實系統的創造者、改變世界的人、SW之父……
他每次參加國際活動都會受到聚光燈的關注，他在全球都有着不容小覷的影響力。
但是實際上，他的生活並不像媒體所說的那樣光鮮亮麗。
因為他既是《第二世界》開發團隊的負責人，又是S.W集團的負責人，所以他每天的睡眠時間都不足四個小時，他對《第二世界》投入了自己全部的熱情和精力。
不過，正是因為在做着自己喜歡的事情，所以他每天都過得很開心。
“喂……”
睡夢中的林哲豪被一直響個不停的電話鈴聲吵醒了，他看了下時間，發現是凌晨2點50分，他才睡了20分鐘。
他已經熬了一個月的夜，累積的疲勞擊碎了林哲豪的思考能力。
他語氣尖銳地對着電話說道：“什麼事？”
電話里急切地說著什麼，林哲豪一下子清醒過來：“我馬上就過去！你把報告準備好！”
林哲豪快速地穿上衣服，進入電梯，前往房子的地下一層。
地下停車場裏，停着各種類型的限量版跑車。
他坐上一輛裝有蝴蝶形車門的跑車，油門直接踩到底，全速趕往公司。
“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哲豪衝進《第二世界》的運營辦公室，氣息不穩地問道。
運營團隊負責人云娜希調整了一下她的橙色邊框眼鏡，對林哲豪說道：“是五分鐘之前發生的事。”
林哲豪難掩興奮地坐了下來，他把目光投向前方牆上巨大的顯示器，顯示器屏幕上已經暫停播放的視頻開始重新播放。
一個長着亞洲面孔的青年出現了，他是一名73級的戰士，他發現了北端洞穴，他拿着帕格瑪的珍本書，他使用了帕格瑪的珍本書。
工作人員在林哲豪看完視頻后，將兩份文件交給了他。
林哲豪快速地瀏覽了一遍文件，然後摸了摸下巴：“不管是在現實生活中，還是在《第二世界》中，他都是一個沒有什麼特點的普通人。在接觸《第二世界》之後，他甚至因為缺乏自制力，導致自己的生活水平直線降低。這樣的人是如何找到被複雜算法隱藏的北端洞穴的呢？他是不是有什麼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探險天賦？”
根據開發團隊裏“墨菲斯”超級計算機的分析，《第二世界》的用戶應該是在一年零十個月後才會找到北端洞穴。
也就是說，這意味着傳說書籍“帕格瑪的珍本書”的出現，應該是在一年零十個月之後。
但是向少宇打破了所有人的預期，加快了時間的推移。
而進行第二次職業進階的用戶數量還不到100人，他現在是遊戲中唯一的傳說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