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誘人的音符

第14章 誘人的音符

“哈哈,你果然擔心我。”

薛明媚整個人坐起來,媚眼如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恩。看起來狀態還不錯,行了起來吧。送你回去。”

我一邊說,一邊拿鑰匙打開了小號的門。

門開的一瞬間,一隻手突然抓着我的胳膊,一股大力直接把我扯了進去。

這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讓薛明媚一下子給扯進了禁閉室。

小號很高但是很窄,兩個人站在那裏就必須緊緊的貼在一起。

我就這樣和薛明媚緊緊的貼着動都動不了。

“你是不是挨打沒夠,把手鬆開,要不然我不客氣了!”我粗魯的喝斥了一句。

薛明媚無動於衷:“那你打我好了”

薛明媚的手在我的身上拉扯着。

“薛明媚,放手,等下那該死的馬臉隊長過來,我們都要遭殃!”我說道。

“我不放!這幾天,我好想你!”

要是馬玲過來看到,別說是薛明媚繼續被懲罰,就是我,估計少不了一頓罵。

“你是因為什麼原因被關進來的?”我很突然的問了一個問題。

被我這麼一問,薛明媚果然愣住了,手也不亂動了,而是無力的靠在了我的身上,整個人也一下子變的很是傷感,緊緊的擠壓在我的身上。

“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不過罪名這個東西,你只要找資料一看就知道了。”

她不想說我也無法強求,伸手想推開她,卻一個不小心碰到了她。

我趕緊停手。

從傷感思緒里走出來的薛明媚,看到我正在目不轉睛直視她某個地方的時候,嘴角也揚起了嫵媚的笑容。

這個女人從骨子裏都透漏着一股子媚、騷。

“看什麼看,我又不是不讓你碰。我隨時都是你的,來吧。”

薛明媚恍若酒吧女郎,撩動着鋼管舞的姿勢。

我獃獃的愣在那裏,這個女人是如此的嫵媚,弄的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也似乎忘記了這是在什麼地方。

“走吧,送你回監室。”

從小號出來,薛明媚就跟我說了一句話:“遇到了你,我才像是活了過來…”

我帶着薛明媚回到了獄室。

果然,駱春芳又打了丁靈。

丁靈的左半邊臉紅腫,眼裏噙着淚,還有屈大姐,也是被打了,屈大姐臉上也是紅印,但她目光空洞雙目無神,連委屈痛苦的表情都沒了,人都說哀莫大於心死,果然如此。

見薛明媚進了監室,丁靈彷彿看到了救星,可在兇惡的駱春芳一夥面前,又不敢表現出喜悅的表情。

駱春芳見仇人薛明媚進監室,冷哼一聲,奸詐的神情寫滿臉上。

這賤女人,我在心裏罵道。

一直沉默的屈大姐突然站起來,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牙刷,不知道用什麼磨的,很是鋒利,對着自己的手腕。

旁邊的人都沒看見一樣,完全不理會。

“屈大姐你幹什麼?”

我急忙衝進去。一把奪下了屈大姐手裏的牙刷:“你不想活了。”

“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屈大姐的情緒很不穩定,朝着衝過來的我,瘋狂的來搶手裏的牙刷。

“滾回去。”

薛明媚伸出腳,一把將屈大姐那個女人踹了回去。

監室裏面瘋狂起來,我每次進來這裏都一樣,女人們瘋狂的衝過來,都想要用我的身體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

“都給我滾回去。”

薛明媚大吼一聲,嚇退了很多人,“你趕緊出去。”

我看了看錶情絕望空洞眼神的屈大姐,出了監室。

“薛明媚,你該不會是被這個男人餵飽了吧?”

駱春芳在一邊帶着嘲諷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事兒,你想據為己有?”

“駱春芳,別逼着我再進禁閉室。”薛明媚的聲音異常的冰冷。

駱春芳退了一步,冷哼一聲,對薛明媚有些忌憚。

“你可以走了,剩下的事情,我處理。放心,我在這裏,她自殺不了。”薛明媚衝著我說道。

“好。”

我掃視了一下監視裏面的人。

我在轉身要走的時候,薛明媚的手從欄杆里伸出輕輕拉住我衣角,笑意盈盈的賣弄道:“大爺,以後常來玩呀。”

“我玩你大爺。”我裝出惡狠狠的樣子。

我裝出來是給別的女犯看的,我不能讓那些女犯看出我和薛明媚有過什麼。

駱春芳譏諷薛明媚:“姓薛的騷貨,真跟人家小帥哥有一腿了?”

薛明媚轉頭過去回擊:“你嫉妒啊?”

“待會兒有你好看。”駱春芳壓低聲音兇狠道。

我在心裏說,兇惡的老女人,有機會讓我逮着,我會讓你好看。

薛明媚、丁靈、屈大姐、駱春芳。

以兇狠無恥的駱春芳為首的老犯人們分為一派,而薛明媚,則是專門替丁靈屈大姐等弱者出頭,她這一派,明顯出於弱勢。

就這麼個小小的監室,B監區一個監室而已,裏面就是一個人心百態的江湖,而這個監獄裏,幾百個監室,簡直就是一灣深不見底、暗流洶湧的大洋。

回到了自己辦公室,抽了兩支煙后,接到了康姐打來的內線,她讓我做個報告,就是給新來的女囚們做一個心理輔導,去思想改造那個樓,給女囚們上課。

上課,報告,輔導。

報告這玩意要是有電腦有網絡,一搜就出來,可現在在這裏,去哪兒找現成的。

拿出紙和筆,腦子搜索着大學時學過的心理學課程,寫了十幾頁的心理輔導報告。

下午,那個馬臉馬玲隊長來了,還是那個死神情,“你,跟我來!”

我跟着她出去了,到了一個像是大學裏面教授上課的大教室的地方,當然,沒有大學教室那樣的高端大氣上檔次,裏面還有個電視,牆上寫着:努力改造好好做人。

這地方,就是給犯人洗腦的地方,跟傳銷洗腦不同的是,這裏傳播灌輸的是正確思想,好讓犯人積極改正。

台上坐着監獄裏的領導,指導員隊長什麼的,台下就是早上新來的那幫女囚。

政治處主任在台上發表講話,什麼好好改造,配合組織,爭取減刑,國家和人民沒有拋棄你們…

眼鏡蛇監獄長沒來,最大的頭兒是政治處主任,也是跟監獄長一樣的年齡,雖然看上去沒有監獄長陰森,但也好不到哪裏去。

當眼神剮過來時,像是剃骨刀一樣的兇狠。

我心想,這些人是不是都是從底層上去的,要是以後李洋洋也從一個可愛的小女娃,進化成這樣兇狠目光的女人似的,那…

“你,過來!”

我正在胡思亂想,被政治處主任叫過去了。

我過去了。

輪到我發表講話,稀稀拉拉的掌聲,我的演講就是對着稿子直接念的。

一邊念就一邊搜索台下,看看那個特權女囚在不在人群堆中。

果然,在人群中,搜到了她的身影,她一臉雲淡風輕的看着我。

我盯着她大聲說道,“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大家如果有什麼心理問題,可以到心理諮詢室找我!”

我就是特意要告訴她,可以來找我。

但我知道,並不是誰都可以隨隨便便出牢房來心理諮詢室的,不過這個特權女囚,想要到心理諮詢室,應該不會很難。

讓我失望的是,她卻沒任何錶情,就這麼看着我。

校花一般都這麼冷艷孤傲,不是嗎?

應該說獄花。

晚上吃飯後出去走走,遇到了李洋洋,我和她閑聊起來,把煙錢還給她,她卻不收。

我一再堅持,她卻有點生氣了。

我和李洋洋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多,話題也越來越廣,但都是那種漫談式的,沒有固定的程式。

我和她說話也沒有了拘束,比較隨意了,偶爾還會拿她尋開心,她也不會生氣,樂呵呵的。

接觸多了,我對她的了解也多了。

她比我小7個月,爸爸在建設局當局長,母親在市政府機關,她是家裏的獨生女。

我奇怪問她,既然如此,你怎麼就到了監獄這裏。

她笑而不答,問我:“我有一雙男式皮鞋,你要不要?”

我問:“哪來的?”

她說:“我爸爸的,只穿了一次,有點偏大,就沒有穿了,一直放在鞋櫃裏,我覺得放着挺可惜的,估摸着你能穿,就帶到這裏了。”

我聽了有點不高興,覺得她這樣把別人不要的東西給我,有損我的自尊。

但我沒有表現出來,既沒說要,也沒說不要,岔開了話題,她也沒有說下去了。

回到宿舍躺下看書,一會兒后,李洋洋過來敲門,我開門發現她帶着一個鞋盒。

我想,應該就是她說的那雙皮鞋吧。

她把鞋盒遞給我,說:“鞋不好,別嫌棄啊!”

我沒有說話,不想要又不好拒絕,就接下了。

打開后,我才發現這是一雙新鞋,根本就沒有人穿過。

我突然想起,上周我們在散步時,我因鞋裏沙子磨腳,脫鞋下來抖沙子的事。

當時她問我,鞋裏面怎麼會有沙子呢?

我告訴她,鞋前面脫了些膠,所以會進沙子。

沒想到她就記住了,還會想出這樣的歪點子來送我一雙鞋。

心裏湧起一陣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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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男醫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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