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帶走
葉心盈發出一聲凄厲地慘叫,道:
“啊,還有,那個咱們娘倆個相認,給你這個……”
話沒有說完,葉心盈從脖子上,快速地拉出一個玉佩來,塞到了衛大牛的手裏,急急地臉紅脖子粗地說道:
“是這個,這個是你們衛家當初給我下的聘禮。你……你可千萬別拿那個東西出來,那個不是你的,是天喜小時候帶過的。聽費將軍說,門口我碰見的那丫頭是月娥,她太沒禮貌了。你也不管管她,好好一姑娘,一點兒禮貌沒有。”
也許是真的怕衛大牛會拿出那個東西出來,與她想認。
所以,葉心盈的聲音太過凄厲,對至於都將葉天喜給嚇呆了。
順便,還告了趙月娥一狀。
好在屋裏沒有其他的人。
葉心盈說得不是十分的明確,但更為神奇的是,衛大牛竟然聽懂了。
但正是因為聽懂了,才更加的生氣。
就見衛大牛鐵青着臉,牙咬得太陽穴上的青筋十分的分明。
他瘋了嗎?
那東西能拿出來?
衛大牛閉了閉眼睛,他真想將葉心盈的腦子給敲開瞅瞅,裏面到底裝的是些什麼。
怎麼她的腦子裏想得,就與正常人不大一樣?
手裏拿着衛家的玉佩,衛大牛惡狠狠地瞅着葉心盈,咬着牙終於開口說話。
因為衛大牛怕他再不會說話,會被葉心盈活活的給氣死。
衛大牛說話的聲音,就像是小冰刀子在飛一般,涼颼颼地說道:
“老夫人安心住下吧,現在天下不太平,我雖然佔了柳成,但四周強敵環繞,所以老夫人也別挑禮。老夫人先休息會,我已經讓人收拾出一個院子來。晚上時,就會讓後院的人,全數到老夫人跟前請安,就便也都認識認識。”
雖然衛大牛說著認娘的程序,但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就好像要吃了葉心盈似的。
這位衛將軍,可真是愛生氣啊!
她說什麼了嗎?
她什麼也沒說好不好?
聽了衛大牛這樣的一番話,葉心盈總算是將心放到肚子裏。
衛大牛既然這樣說了,就是承認她是他娘了?
可是,怎麼衛大牛一口一個老夫人的喊她?
不應該喊娘嗎?
葉心盈心下奇怪,便就忍不住問道:
“看樣子你是認了我了?可是,既然認了,那個……你不喊我娘么?”
衛大牛簡直拿着驚人的毅力,沒有上前去掐死葉心盈。
她霸佔了他娘,使得他娘到死都沒來與他相認。
現在又跑上門來騙他。
他都忍了她了。
她竟然還得寸進尺,還想讓他喊她娘?
衛大牛想,他要快點兒將眼前這個該死的女人打發了,讓人將她領到後院去。
以後也少見面,省得要麼他被她給氣死。
要麼,他就將她給掐死了。
還是不見面,更安全些。
葉心盈卻是心下愁苦:這小子到底在生什麼氣啊?她又沒有說錯話。認了娘不喊,那認來幹什麼?
這可真是的,氣大傷身,年紀輕輕的,再氣死了。
她將來可依靠誰去啊?
再者說,衛大牛又是丁媽唯一的兒子。
葉心盈還是挺希望衛大牛能長命百歲的。
這才認了兒子,葉心盈就已經有了一顆當老媽子的心了。
衛大牛強挺着快被氣死的心,冷冰冰說道:
“我二十幾年沒喊過別人娘,一時張不開嘴,老夫人也要容我個空,讓我習慣習慣的。”
葉心盈覺得奇怪,十分認真的說道:
“人天生有娘,見了娘,自然要喊,這有什麼可習慣的?”
說完,就見衛大牛的臉色又黑了黑。
葉心盈撫着心想:又生氣了,又生氣了。這個衛將軍怎麼脾氣這般的不好?
她的小心肝啊,她這兒子這樣愛生氣,她以後這老夫人當得,能痛快了嗎?
這個衛將軍,不會忤逆不孝吧?
衛大牛聲音硬得跟那石頭子似的,迎面就往葉心盈身上砸道:
“人是生而有娘,但管生不管養,也不能來了我就能張開嘴喊出娘來。老夫人不用擔心,我雖然不喊老夫人娘,但會養着老夫人的,決不會差了老夫人吃穿用度。”
葉心盈並不認同衛大牛的話,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這話,娘可就不愛聽了。唉,我每年上,讓人往家捎的錢也不少啊,難不成,你姨母都沒讓你讀書嗎?兒子,不是娘說你,你治理一方,還是多讀些書的好。”
要是能噴火,衛大牛的七竅可能都要噴出火來。
葉心盈感受着他的怒氣,強挺着,將話說完,只是到後來,聲音都顫了,說道:
“難道你沒聽過孔子說的話嗎?‘今之孝者,是謂能養,至於犬馬,皆能有養,不孝,何以別乎?’兒子,你可要孝順娘啊。”
衛大牛以着驚人的毅力,忍着沒有吐血,快速地厲聲喊道:
“外面守着的,進來,送老夫人去後院,讓陳嫂子給老夫人安排住處。”
陳嫂子,便就是費道成的妻子,陳圓翠。
葉心盈和葉天喜姐弟兩個,被衛大牛的語氣嚇得,瑟瑟發抖。
葉天喜更是死死地拉着葉心盈,不讓她再出言刺激衛大牛。
雖然葉天喜小,但他也瞧出來,衛大牛的怒火,是他姐姐葉心盈給挑起來的。
門外的兵卒進來,衝著葉心盈行了個軍禮,然後說道:
“老夫人請。”
葉心盈有心想問一問衛大牛,不是應該他親自將她送到後院,然後領着都尉府上下的人,給她磕頭?
不過猛地,葉心盈突然想到了她來這兒的主要目的來。
先因為太過緊張,所以給忘了。
葉心盈道:
“那個,天喜他爹的骨灰呢?費將軍說在你這兒呢,你放哪兒了?可別給我扔了。”
衛大牛緩了緩聲音,才能正常與葉心盈說話,道:
“老夫人放心,我將她老人家的骨灰,與我爹的牌位放到了一起,怎麼,老夫人打算要回去另行安置?”
葉心盈一聽,連忙說道:
“不要不要,我就是怕你一不高興再給扔了。與你爹的牌位放在一起,再好不過,他倆個也可以做個伴。”
說完,姐兩個又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