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水塔

程湘皺眉，心說：確實，再這麼下去，跟蹤就無法進行了。

然而，腳長在那女人身上，自己不能攔着不讓她繼續走啊！

一時之間，程湘也無可奈何。

的確，她有空間，且最近空間升級了，真身可以進入其中，可以用來隱藏自己。但是，她那空間並沒有乾坤大挪移的本事啊，從哪兒進去的，還得要從哪兒出來。

換句話說，根本無法將其應用於追蹤。

就在程湘苦思對策之時，忽然，她停住了腳步，警覺地看向不遠處的某個地方。

“怎麼了？”自從開始跟蹤，鄒齊飛就保持着高度緊張，第一時間發現了程湘的異動，當即順着她的目光望去，“那個水塔有問題嗎？”

這兒曾是大型工廠，配套設施相當完善，設有宿舍區。

在自來水還沒有接入的年代裏，為了方便住宿員工用水，就在宿舍區里修建了一座水塔。

儘管工廠已經荒廢多年，那座水塔卻依舊屹立不倒。

程湘現在所關注的，正是那座水塔——就見水塔位於不遠處，高達三十幾米，斜長的鐵梯上面是圓柱形的泵房，四周佈滿了暗綠色的爬山虎，顯得老舊而又陰森。

程湘神情凝重，眼睛微眯：“這附近都是平房，沒有高層建築，那座水塔的泵房應當是整個棚戶區的最高點。要是那女人真是人販子團伙的一員，而這附近就是該團伙的大本營，安全起見，該團伙很有可能派人去那上面放哨。”

對於程湘的判斷，鄒齊飛素來很認可：“那怎麼辦？想辦法繞過去，離開水塔的監視範圍嗎？可那個女人正是往水塔方向走的，咱要跟蹤她，就不能繞着走啊！”

程湘剛要說話，就在此時，感官遠勝常人的她敏銳地察覺到了一道探究的目光，而其來源正是不遠處的塔端！

如果說，在此之前，程湘只是對那女人有七分懷疑，那麼此時，她的懷疑一下子上升到了十二分——她幾乎可以肯定，這附近就是人販子團伙的大本營！

怎麼辦？那道目光掃了過來，大概率自己和鄒齊飛已經被蹲守塔端之人發現了。

哪怕相隔甚遠，除非使用了軍用望遠鏡，一眼而已，塔端之人最多察覺到這兒有倆人，根本看不清他二人的長相，還不足以就此對他二人產生懷疑。

但，此刻不懷疑，那人再多看幾眼，說不定就會旁生枝節。

要知道，自己倒還罷了，長時間在後廚工作，不怎麼露面，可鄒齊飛卻是美味坊的跑堂，每天迎來送往，在火車站一帶，認識他的人海了去了。

自家小妹應當是在返回美味坊的途中不見的。如果她正是被該團伙擄走的，那麼該團伙很可能知道她和美味坊的淵源。

萬一那人認出鄒齊飛，認得他是美味坊的跑堂，進而聯想到自家小妹，就不難得出一個結論：苦主找上門了！

到那時候，那人發出警示，驚動了團伙的其他成員……

嘶，那可就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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