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怎麼都看不膩
賀銘澤霸道歸霸道,但在每一個與付雨微相處的關鍵時刻,他都是充分尊重付雨微的意願后,根據她的回應才行動的。
這一次,賀銘澤也是一樣。
他俯身看到躺在大床上的付雨微,嬌羞地用手捂着臉。停滯半晌,沖他點了點頭。
從付雨微捂着臉的手指縫間,賀銘澤都能看出她臉紅得比熟透的蘋果還要紅。
付雨微這樣嬌羞的姿態,更加激起了賀銘澤的進攻欲。
曾經一度以為自己這輩子可能找不到喜歡的女人,大概孤老終身的賀銘澤,沒想到有一天,他在這件事上,會如此瘋狂。
與付雨微離得越近,賀銘澤便越能聞到付雨微身上好聞的香氣。
就是這股他鐘情、沉迷的氣味,令賀銘澤對付雨微念念不忘,才有了今天的光景。
而此時此刻,付雨微身上的味道,像是最烈的猛葯,誘人犯罪。
賀銘澤無法自持,雨點般的吻砸向付雨微。
付雨微大腦一片空白……
·
翌日。
付雨微不知道睡了多久,才疲憊地睜開眼睛。
她一睜開眼睛,便對上了賀銘澤如水一般深邃的眼眸,一眼就能望進池底。
這是付雨微活了兩世,第一次早晨醒來,看到一個男人的臉。
她還有點不適應。
相較付雨微,賀銘澤則是淡定了許多。
他先開口,自然與付雨微打招呼:“你醒了。”
“嗯。”付雨微試着抬眼望着賀銘澤,直視着道,“早。”
賀銘澤抬手揉了一下付雨微的頭,笑着揶揄她:“已經不早了,現在還差十分鐘是中午十二點。”
“……我睡了這麼久?”
付雨微睜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
但想到昨天那個運動量,而且她貌似直到清晨才入睡。
貌似這樣算下來,她也沒睡多久。
為了緩解尷尬,付雨微下意識地問賀銘澤:“你什麼醒的?”
賀銘澤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聲音比以往還要低沉而更有磁性:“兩個小時前。”
付雨微脫口而出:“那你怎麼不叫醒我?”
“我想看你睡覺。”
賀銘澤說得時候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但聽在付雨微的耳里,卻讓她感到很不好意思。
付雨微臉頰一紅,有些羞恥地說:“我睡覺的樣子,一定很醜吧。”
不然的話,怎麼可能看兩小時還不膩?
還沒有想要叫醒她?
一定是她睡覺的樣子,特別滑稽!
然而,賀銘澤卻是眼神真誠地否定她:“沒有,很美。”
看到付雨微愣在那裏,賀銘澤怕她不信,又補充了一下:“你睡覺的樣子很美,好像天使一樣。”
——我怎麼都看不膩。
“騙人!”
付雨微不信。
賀銘澤鎮定自若地說:“我從不騙人,昨晚你應該驗證過了。”
說到這裏,賀銘澤注視着付雨微的眼神里,帶着一絲玩味的笑。
付雨微被賀銘澤這話,勾起了昨晚……準確的說,是幾個小時前的回憶。
昨晚她一時腦抽,也是情不自禁,很想要滿足賀銘澤。
所以在賀銘澤問她,可不可以時,付雨微失口同意賀銘澤做到高興為止。
當時,賀銘澤就停下來,慎重地問她:“不會為她說出的這句話而後悔?”
付雨微並不知道危險的臨近,她還若無其事地說:“一般不都是一兩個小時嗎?”
賀銘澤好整以暇地告訴她:“你把計量單位換一下還差不多。”
“計量單位……”付雨微懵懵地問,“小時?換成什麼?”
“夜。”賀銘澤毫不猶疑地說,“一夜還差不多。”
結果……就這樣,付雨微直到凌晨才睡。
以至於這會兒,她稍微移動身體,都感覺身上的骨架好像散了一樣。
賀銘澤看着付雨微皺眉,嘴裏發出輕微的“嘶嘶”的聲音。
他有些自責,更是心疼。
不過,昨晚那種情況,他實在是無法自控。
付雨微對他的吸引力,超越他的想像,賀銘澤完全抵抗不了。
任憑他這些年一直過着修道士一樣的自律生活,面對一切誘惑時都紋絲不動,可昨晚他的意志力崩潰得徹底,他毫無拾起的能力。
但這個夜晚,賀銘澤會銘記一生。
實在是太美妙了。
賀銘澤輕輕地扶着付雨微坐起身,他找來床上的靠枕,貼心地給付雨微墊在身後。
可就在這時,她突然看到付雨微激動地傾身,睜大了眼睛,看向他問:“你昨天是不是找人買機票了?我們的飛機時間是幾點?有沒有耽誤?”
賀銘澤聞言,揚起唇角笑了。
他扶着付雨微靠在抱枕上,不緊不慢地說:“不用擔心飛機時間問題,我們坐私人飛機去。起飛時間,完全由自己決定。現在的具體情況就是,除了天氣原因,基本就是看你想要什麼時候動身。”
付雨微聽得目瞪口呆。
最後,她心服口服地感慨了句:“大佬就是大佬,厲害。”
“再厲害也要聽你的。”
賀銘澤話音落畢,便打起床頭的電話,吩咐道:“將我提早安排好的清粥和小菜端上來。”
待賀銘澤掛了電話,付雨微才看向他道:“我們下樓吃吧!”
說著,付雨微還從床上起身,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賀銘澤說:“總不出去露面,我怕家裏的傭人會感到不安,或者揣測我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會多想。”
過去,付雨微是不會考慮這些事情的。
但跟賀銘澤在這棟房子久了,浸染了他的生活,付雨微漸漸發現了賀銘澤的生活並不似她平時過得那樣自在,也沒有她想得那麼簡單。
而且這會兒,付雨微站起身,覺得身體沒那麼酸痛了。
她好像漸漸適應了。
但她的提議還是立刻被賀銘澤駁回:“你現在這個樣子下去,我覺得他們看了才會多想。”
說完這話,賀銘澤隨手從床頭柜上拿了一面鏡子過來,舉在付雨微的面前。
當付雨微看到鏡子裏的自己,脖頸和胸前還有耳垂,滿是吻痕的時候,她的心態徹底崩了。
“這些……要什麼時候才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