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非比尋常
施老一句話說完,整個場上一片寂靜。
呂庭愣了愣,看着站在擂台上的安菀有些擔心。
已經到看着好在這個地步,那些個書院人就差直接拿把刀,明目張胆逼着自己的徒兒放棄這場比試了。
如今施老再提出這樣的對策,他們到時定然會不擇手段的想盡一切的辦法,來將自己的好徒兒比下去。
少年正是義氣時……
如若被打擊的從此一蹶不振,那……
皺着眉,呂庭不敢往下想,當即還未等安菀作出反應便開口道:
“不可,這不公平,依照施老所說,我徒兒現下作畫,作詩,擺棋局也就僅僅有幾個時辰的功夫,
可在場的一眾學子和夫子們,卻有整整三天的的時間可以想出對策!到時他們在請了哪些人來幫忙直接贏了我的小徒弟,那我的小徒兒也太冤枉了。
施老向來德高望重的,沒想到今日竟然也與這些人同流合污!”
呂庭是個暴脾氣,更是個直爽性子的人,說話從來不拐彎抹角。
如此針對他徒兒的話,根本沒什麼好聽的!
冷冷的哼了一聲,呂庭這次對着施老問也沒有了好臉色,反而是板着一張臉,十分護短的將安菀護起來開口:
“好徒兒放心,有我在這裏,今日定然不會讓他們逼着你同意如此無理的要求的!”
說完之後,更是一臉防備的看着台下的眾人和施老。那模樣像極了護崽子的老母雞。
呂婷此刻心中十分的憤怒,在他看來,現場的說是這些冠冕堂皇的話的人,沒有一個人是真正的正人君子。
就是仗着他家好徒兒年齡小,不知事!
可他小徒兒,年輕好騙,可並不代表他呂庭是個軟柿子!
這在場的書院學問造詣那是沒的說,作畫不敢說,到書院作詩卻是各個擅長的,別說三天就算是一天,也能作出十分不錯的詩句來。
他自小習得書法,雖讀了些書,但奈何作詩這方面確實沒有什麼天賦。
但這確是不妨礙他揭露這些人惡毒的心思!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這一句話讓詩會原本猶豫着要不要應承的眾人,心中都下了一個決定!
安菀剛才作詩和作畫的時候表現的實在是太過優秀,所以剛才在施老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各家書院沒有一個人貿然開口的。
要知道這三天的期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如若他們真的比過了安菀還好。
可是若是真的比不過,那倒是他們可是徹底算的上去是顏面盡失了……
正在眾人掙扎猶豫之際,呂庭的這句話,眾人心中頓時一松。
是啊,她剛才作詩作畫再厲害又如何?她再厲害不過是個學子,在坐的人,沒有人對的上來,卻不代表其餘的地方也沒有人對得上來。
反正時間充裕,若真的實在是不行,到時他們便匯聚幾個父子合夥商議對策,若實在再不行的話,那邊之前買通了裁判也不是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想到了這些,台下的眾人生怕台上的施老收回剛才他說的話似的立刻開口:
“施老,說的有道理,這現下天色已晚,確實不宜在多出空餘的時間來將所有比試都再進行一輪。”
“是啊,這裏大多數的學子和夫子全都是遠道而來,想必現在已經是疲乏的很,還是儘快結束,讓大家回去休息的好。”
“是啊……”
一大片附和的聲音傳來,呂庭頓時臉色難看的不能行。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詩會上的人一個個竟是不知道害臊兩個字怎麼寫,如此理直氣壯的說著這樣的話!
“看看你們這幅嘴臉吧!還美其名曰為了讓舟車勞頓趕來的人好好休息?!我呸!”
朝着底下的人狠狠的啐了一口,呂庭這才覺得心中的憋悶之氣好了許多。
底下的人看到呂庭粗鄙的言行,皆是嫌棄的皺了皺眉,並且十分默契的離他遠了一些。
呂庭毫不在意,只是上前一步,看着眾人嗤笑一聲而後開口:
“我告訴你們,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吧,今日我的好徒兒定然不會答應你們的無理要求,想要拿我的好徒兒給你們自己做墊腳石,簡直是做夢!”
“有些人真是自作主張的厲害,人家小姑娘從頭至尾沒有叫他一句師傅,他這便好徒兒,好徒兒的都叫上,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拜師的那個呢!”
“就是,你看看他那個樣子,簡直有失風骨,我聽聞這字,重要的便是這字中的每一筆每一劃所蘊含的氣質和風骨,可這位書法大家卻如此的沒有氣度,也不知他的書法是怎麼有了如今的成就的……”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立刻有人附和道:
“那還用說?沒看到人家剛才來的時候那副校長的樣子嗎?那定然是身世極好的,指不定這書法大家的名號也是家裏人捧出來的……”
“我說呢,向來大家之人,都是清高含蓄之人,可這人卻如此粗鄙不堪,原本是以為自己眼拙,卻不想,是有人……”
……
一旁的安菀將周圍人越來越放肆的話聽到了耳朵里。
圓圓的臉上沒有了笑意,當即手裏的鑼一敲,在眾人視線落在她身上的時候,開口:
“不必多言,就按施老說的來。”
女娃娃的聲音細細的,但是卻不難聽出其中的堅定。
呂庭錯愕,趕緊開口勸說。
“好徒兒不可!他們這顯然是挖陷阱,就等你往裏跳呢!”
呂庭的臉上此刻帶着嚴肅,這樣的時候容不得半點玩笑,他們顯然是衝著想要毀掉安菀來的。
只要他的好徒兒同意,他們後邊一定還有無數的陰謀詭計等着她呢!
呂庭看着安菀,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可安菀卻好像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只是頓了頓之後,緩緩開口:
“師傅放心,給他們十天他們也別想打敗我!”
呂庭微愣,他今日便看出來安菀不同與尋常女子,卻沒想到他還是見識淺薄了些,這哪裏是不同與尋常女子,這是與尋常人相差甚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