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劇變
次日清晨,尉遲垂天得知二弟尉遲蛟已經身亡!
尉遲垂天立時悲痛交加。
宋之淳發現自己金印被盜之後,也是一陣心驚,背脊全是冷汗。
那天晚上,宋之淳其實早就知道有人在外面窺視,索性取出朋友所贈的金印,故作小心,迷惑對方,可沒想到偷取金印之人卻是尉遲蛟。
如今尉遲蛟死在天元閣,那枚鐫刻有自己名字的金印,自然也就落在了沖虛道人手中。
宋之淳魂不附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臉色蒼白,手指發抖。
手中的茶杯已經翻江倒海,宋之淳勉強把茶杯湊近嘴邊,
“啊——”宋之淳忘記被中的茶非常的燙,只聽“哐當”一聲,茶杯跌落,粉碎一地。
尉遲垂天怒氣上涌,冷冷道:“秦文玉!”
尉遲蛟的立功心切跟秦文玉脫不開關係,若沒有秦文玉,二弟也不會如此急於自我表現,到最後卻丟了性命。
最主要還是,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
“秦文玉不再可靠!”短暫的悲痛過後,尉遲垂天恢復理智。
“現在可怎麼辦才好呀?”宋之淳唉聲嘆氣。
“把道印給我!”尉遲垂天沉聲說道。
宋之淳手掌一開,一枚白色霧氣化成的八卦沉浮於掌心。
“你千萬不要魯莽,若不然我們暫避鋒芒,先離開道源宗?”宋之淳看出了尉遲垂天的心思。
“機會就在此時,若膽怯的話,一生都無法成就大事!”尉遲垂天接過道印,“跟我去天元閣!”
宋之淳極不情願,可也別無他法,只好跟隨尉遲垂天破入天元之鏡。
山峰險峻,直搗蒼穹,似乎是擎天一柱,頂天立地。
蜿蜒的山徑間。
守備弟子認識宋之淳,所以並未阻攔二人。
尉遲蛟的死似乎並沒有翻起多大波瀾,道源宗內一切平靜,閉關被驚擾的沖虛道人也未下達任何指令,仔細一想,尉遲垂天不禁感覺有些可疑。
一念及此。
“不好!”尉遲垂天忽然駐足,“難道是沖虛道人故作鎮定,只等着我自投羅網?”
尉遲垂天遠遠注視着被玄青劍籠罩的天元閣,急忙拉住宋之淳,“回去!”
但,一縷盤旋於玄青劍頂部的黑氣,卻引起了尉遲垂天的注意。
“等等……”尉遲垂天細心觀察,“有些詭秘,這縷氣息絕對不是出自沖虛道人!”
而且,附近的能量波動蕩然無存,與上次來大不相同。
就連修為低階的宋之淳也察覺到了異常,“出什麼事了?我居然感覺不到師尊的任何氣息。”
“走!”兩人滿懷疑問,瞬間沖至屏障前。
宋之淳詢問天元閣守備弟子,“最近可有什麼異常情況?”
守備弟子接連搖了搖頭。
道印一合,能量屏障自行解除,兩人踏入其中。
推開門的那一剎那,一股污穢之氣迎面撲來,大殿之內黑氣凝聚不散。
尉遲垂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招大佛印拍向九尺高台。
先發制人!
但九尺高台上並沒有任何人影,一擊拍下,高台粉碎。
“師尊人呢?”宋之淳無比震驚,急忙環顧四周。
“沖虛道人已經死了!”
空曠的大殿內被一股莫名的詭異氣氛所充斥,尉遲垂天高度戒備,“但絕對不是死於秦文玉之手!”
“難道師尊還有其他敵人?”宋之淳疑惑。
一雙瞳孔正在黑暗的一角窺探着他們。
黑氣逐漸消散。
尉遲垂天突然一拳砸向身後,赤紅色的拳頭與虛空碰撞,金光便如漣漪般擴散開來。
與此同時,一道黑影憑空出現,一身黑衣,頭戴斗笠,背後背負着一刀一劍。
“尉遲垂天,幸會幸會!”神秘兵法者再次出現。
尉遲垂天瞳孔收縮,“你是什麼人?”
“我是誰,你無權過問。但我明白一件事!”兵法者戴黑色面巾,一雙陰冷的眼睛自斗笠縫隙中盯着對方。
“什麼事?”尉遲垂天故意釋放出修為波動,有意震懾黑衣人。
“你應該感謝我!”兵法者笑了笑,笑聲尖銳刺耳。
“……”尉遲垂天開始沉思。
“我幫你殺了沖虛道人!”兵法者的聲音在大殿內回蕩着。
尉遲垂天道:“我也想讓你明白一件事。”
兵法者道:“洗耳恭聽。”
尉遲垂天道:“你今天必死無疑!”
兵法者笑了笑,“你這可是恩將仇報。”
“你深諳虛空之術,行蹤神秘,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你卻像一條毒蛇,十分危險,留你只會徒增禍害!”尉遲垂天雙拳緊握,金光流轉。
“不過,在此之前,我想你應該多考慮考慮該怎麼對付敵人。”兵法者冷笑。
“敵人?”尉遲垂天凝視着對方。
“秦文玉已經回凈一寺去了,他要找你算賬!”兵法者刻意提醒道:“他已經獲得《大日如來抄》我看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尉遲垂天默不作聲。
“你昨夜的表現太讓我失望了!居然沒殺死那女人……”兵法者自言自語,顯得頗為懊惱,“最終還得我自己出手,真是麻煩。”
說完,兵法者已憑空消失,沒入虛空,只見一縷縷黑氣似乎腳印般留在空中,消失在天元閣外。
“這人留不得!”宋之淳低聲提醒道。
尉遲垂天點了點頭,過了很久,才說道:“如今沖虛道人已死,道源宗的事還得你來安排,記住千萬不要把沖虛道人的死訊向外宣揚!”
宋之淳道:“這是自然,不過這幾天你能否留在道源宗?”
“為什麼?”尉遲垂天問。
“我怕死!”宋之淳直言不諱。
“廢物!”尉遲垂天呵斥,“如今最棘手的問題是秦文玉,若他既往不咎還好,只怕這人太過極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現在我要回凈一寺等着他!”
“那唐柔雪呢?”宋之淳對尉遲垂天有些不滿。
“你不用操心!”尉遲垂天道。
“為什麼?”宋之淳問。
“因為,剛剛那名兵法者已經去殺她去了。”尉遲垂天接著說,“如果你還不放心的話,可以下令宗門戒嚴,並且啟動道源宗六十四劍陣!”
“……”宋之淳惶然點頭。
女人時而粗心,時而細心。
粗心是因為有男人的體貼照顧,細心卻是唯恐男人出軌。
秦文玉離開的時候,唐柔雪看似滿不在乎,但過了一會兒便遠遠跟隨而去。
正因如此,神秘兵法者抵達山洞之時,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