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露鋒芒
路風鎮,一個頗為繁華的小鎮。由於地處城郊,所以人口也不少,規模不亞於一個小縣城。
陶陽很快便找到了旅店住下,第二日早早的起來,四下走了走,熟悉了小鎮的基本情況,順便在鎮西找到了一小間出租的民房。又托房東幫忙物色工作,同時自己也出去找。
由於這只是一個鎮子,所以來這裏打工的人並不是很多,因此找起工作來倒也不算太難,很快他便找到了一個在糧店打雜的工作,一個月3000元工資。
工作有了,陶陽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
房東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她家的女兒今年十七歲,正上着高中。陶陽在閑暇之餘,便向房東借了她女兒的初中課本,房東雖心有疑慮,但還是答應了他。
陶陽每天的工作除了搬運米面外,還需要送貨上門,由於他不會騎三輪車,所以只有在糧店往飯店、食堂之類的大客戶送貨時,他才會跟着去。
這活並不比在工地輕鬆多少,每天起得早,下班晚,但他卻覺得很輕鬆。
這自然是因為他的力量比之從前增長了數倍。雖然看上去還是面黃肌瘦,但那五十斤一袋子的米面在他手中感覺不比五塊磚重多少。老闆和工友們看他很能幹,而且不多言多語,也都很喜歡他。
陶陽覺得自己自從開了火眼之後,力量就不斷的在增長,這自然不是火眼的功能,而是那火海無邊神通賦矛他的力量。
有了力量,自然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但陶陽依舊心事重重,這自然是因為他覺得這力量並不屬於他自己的。
所以力量越大,他反而是越擔心,怕自己控制不住這股力量。
而與力量增長的同時,他覺得自己的智力也在增長,因為初中的課本他竟然一看便會。以前他的腦子未受傷時,雖然也很聰明,但絕對達不到一看便會的程度。
既然變聰明了,那便要多學點東西,很快初中三年所有的課本他都看完了,而且全部爛熟於胸。他相信如果他此時參加中考的話,絕對會考出一個令人吃驚的成績來。
這日,他與工友王同到鎮上的金富酒樓送米面。由於金富飯店沒有後門,所以他們只能從正門送貨。
當陶陽扛着三袋米走到飯店門口時,迎面走出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他看到陶陽走過來卻不躲,而是一腳踹出。
陶陽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人會踹他,加上身負重物,躲閃不及,便被一腳踹中了肚子。
這一腳不輕,陶陽只覺得這一腳是奔着踹廢他來的。他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五步,倒在了地上,幾袋米也砸在了自己身上。
“你眼瞎呀!扛着大米就往我身上撞,真是活膩歪了。”那男子踹了人之後,竟惡狠狠地說。
陶陽立馬站了起來,他出來打工這麼時間,還第一次見到如此蠻橫之人。心中一怒,火眼便再度睜開。
只見面前之人,胸腹之中竟有着一團極旺的火焰,雖然比火車上那大漢遜色許多,但比普通人卻強出不少。
這些日子裏,他偶爾也會睜開火眼,想研究火眼到底都有何功用,雖然並沒研究明白,但火眼的運用卻比初得之時純熟了許多。
而他看到男子身上的火焰之後,卻並未懼,甚至來不及揉疼痛的腹部,徑直衝向前去,同時一腳踢出。
那男子見陶陽站了起來,不禁一怔,他很清楚自己的腳力,像陶陽這種體格,他那一腳至少可以讓他躺半年。卻未想到這瘦弱的少年竟能站起來,還出腳還擊。
他詫異之間,臉上竟閃出一絲陰狠,冷聲喝道:“你找死。”
說著話,他閃身避開了陶陽這一腳,同時一道鞭腿,正中陶陽的支撐腿。
這一腳力道非凡,足以將普通人的腿踢折。陶陽只覺腿一疼,便再次倒下。
那男子卻不依不饒,一腳踹向陶陽的腦袋。
這一下陶陽卻是看得清楚楚,連忙徒手擋格,那一腳便踹到了陶陽的胳膊上。那男子見這一腳竟被擋了下來,不禁一愣,同時卻再次踢了出去。
但陶陽再次用胳脯擋下這一腳,同時另一隻手一拳揮出,正中他踢出的腿上。
只聽“咔喳”一聲,接着一聲慘叫傳來,那男子便倒在了地上,抱住了自己的腿,顯然他的腿已被陶陽的拳頭打骨折了。
陶陽爬了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闖禍了。
此時,他已冷靜了下來,但卻沒有害怕,甚至冒出要不要用火海無邊焚殺此人的想法。
冒出這個想法后,他卻驚出一身冷汗。因為以他以前的性格,縱然此人再囂張十倍,他也未必敢動手,更遑論是殺人毀屍的想法了。
看來自己性格是被那火海無邊的神通影響了。
他強壓下殺人的衝動,腦海里卻傳來了靈魁的聲音:“殺這麼個螻蟻還要猶豫,這樣的話,那十二神通恐怕會排斥你。”
而陶陽卻沒時間思考這些了,因為此時,飯店門口已聚滿了人,有的人甚至已偷偷報了警。
王同也從飯店裏走了出來,連忙驚慌地問陶陽發生了什麼事。他剛才進去送米去了,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陶陽還來不及解釋什麼,酒店裏已走出四五個黑衣人來,他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子,又看了看陶陽。
“李老三,你剛才不還吹噓自己的腿法多牛逼嗎,怎麼現在連一個小孩兒都打不過了。”其中一個黑衣人開口諷刺道。
他們顯然很熟,但從他的話語上看,關係似乎也不怎麼好。
李老三卻咬着牙道:“吳老虎,你幫我廢了這小子,我給你十萬塊錢。”
吳老虎卻笑了笑,道:“我吳老虎可是正經生意人,不幹殺人放火的勾當。”
李老三聞言,氣得咬牙切齒,正欲說話,灑店的老闆金強卻走了出來。
金強今年四十多歲,雖然在路風鎮不是最有錢的那一批人,但無疑卻是最有勢的幾個人之一。他黑白兩道通吃,據說和區長的小舅子是鐵哥們,和市公安局局長也有幾分交情,所以在這小小的路風鎮他可以說是跺一腳亂顫的人物。
他看了看陶陽,又看了看李老三,也沒問眾人事情的來龍雲脈,就道:“李老三,你又喝多了嗎,我早就說讓你老實點,你就是不聽,現在遇到硬茬了吧?”
李老三依舊是疼得咬牙切齒,卻早已被保安給扶了起來。他看着金強道:“強哥,我李老三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我是那種欺負老實人的人嗎?剛才他扛着大米就往我身上撞,我看他不長眼神,就踹了他一腳,罵了他兩句,他竟然過來打我。那我能慣他毛病嗎?”
金強聞言,卻道:“那結果怎麼樣?”
李老三聞言,卻是啞口無言。
金強又看了陶陽一眼,道:“這位小兄弟看穿着也不像有錢人,也賠償不了你什麼。但他能打敗你,說明人家有本事。這麼樣,今天我來這做個和事佬,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你既然是在我這消費挨的打,那醫藥費算我的,你以後也別難為這小兄弟,你看怎麼樣?”
李老三雖然滿心不情願,但金強的面子卻不能不給,只好說:“既然強哥開了口,那就這麼算了。”
然後,他又看了看陶陽,道:“今天算你運氣好,下次眼睛好使點兒,不是誰都像我這麼好說話。”
陶陽本想頂他幾句,但卻又覺得逞口舌之快毫無意義,只是冷哼了一聲,又對金強道:“謝謝老闆。”
金強點了點頭,又吩咐保安將李老三送到醫院。然後讓眾人散去,才又看了看陶陽,道:“你隨我到辦公室來一趟?”
陶陽不明所以,但金強畢竟剛才幫過他,不好駁了他的面子,便與他進了辦公室。
而在不遠處,一輛黑色奧迪車裏,一個老者看着陶陽遠去的背影,道:“此子若有好人調教,前途不可限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