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冤家路窄
“原來如此。”穆言說，自顧自的看了眼那前台小姐姐。
他伸出手，像是要問前台小姐姐索要什麼。
“總裁，你怎麼了？”前台小姐姐說，顫顫巍巍的，看着穆言。
“沒什麼，介意把那口香糖，分給我嗎？”穆言說。
這話，雖然說的挺平和的。
但前台小姐姐隱約的感覺到，一股如山般的壓力。
那種壓力，就好像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在詢問她的意見，而是在命令她。
如同眼前站着好多位國際巨星，每個人，都露出和煦的笑容，身上帶着聖光，對着她招手。
不知不覺，像是入魔一般。
前台小姐姐把那一條用作於抵押的口香糖，遞到穆言的手上。
穆言的動作，也是快的出奇，打開包裝，塞進嘴巴，一氣呵成。
看着穆言越走越遠的背影，前台小姐姐落下不知所措的淚水。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前台小姐姐心說。
穆言愜意的咀嚼着口香糖，但眼睛裏的鋒芒，卻是畢露。
方暖暖費了好大功夫，才擠到了電梯裏。
電梯門慢慢關上，穆言的臉，出現在電梯滿滿的人群面前。
方暖暖沒啥反應，倒是邊上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臉色突變，一巴掌，拍在電梯的開門鍵上。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不敢說話的，盯住穆言。
穆言掃視眾人一眼，視線，停在方暖暖身上。
“怎麼，不給我讓個位置么？”穆言說。
方暖暖站在最外頭，卻動也沒動。
“超載了，你上不來，等下一趟吧。”方暖暖說。
“這電梯，平時都是這麼多人，怎麼今天，就超載了？”穆言說，嚼了兩下口香糖。
的確，公司電梯，從來都是人滿為患。
可今天，有人把活動用的大箱子，也放到電梯上。
在方暖暖到電梯前，看見他們氣喘吁吁的收尾工作。
裏面都是沉重的鐵架子，自然會如此。
方暖暖沒看到箱子裏的東西，但只看到一塊巨大空位，還有站在箱子旁的人們，扭動着自己的膝蓋躲避，就明白了。
“你還是，把你嘴裏的東西咽下去再說話吧，那麼悠閑，也不在乎這一下子。”方暖暖說，看了下手錶。
穆言沒聽方暖暖的話，一腳，踏了進來。
電梯發出警報，穆言微楞。
不過，他並沒有感覺到尷尬，而是自覺的，把腳收了回來，站到了電梯外頭。
整個電梯裏的氣氛，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只剩下那位西裝革履的男人，不停地摁着開門鍵。
此時，有點眼力見的人，都會自己走出這個電梯，來給面前的穆言，讓出一個位置。
而最適合讓出位置的，就是剛剛，用不冷不淡語氣跟穆言說話的，站在最外頭的方暖暖。
可方暖暖卻把眼神飄忽到了別的地方。
那事不關己的態度，果然是一個楞頭青該有的傲氣。
穆言死死的，以如炬目光，盯着方暖暖那張臉。
邊上的那電梯男人發覺到了氣氛逐漸凝固，便主動讓出了位置。
“我等下一班電梯吧，您請。”之前，一直按電梯的男人走出了電梯。
臨出電梯，還不忘展示自己的工作牌。
穆言也示意的微笑點點頭。
不過在進電梯之前，他聽到了方暖暖，在嘴裏頭小聲的嘀咕。
“蠻橫無理，也真好意思進來。”
這聲音雖小，卻一字不落的落到了穆言的耳朵里。
穆言只是輕輕的一笑，這個女人，有一種很強的親切感，不過，他不敢確定。
電梯緩緩上升，方暖暖和一部分人流，走到了十一樓。
剛才那個口嚼口香糖，穿着一副人模人樣，不幹人事的傢伙，好像是往更上頭走了。
估摸着，也就是個小領導，憑着自己的一點點小成就，就在那邊耀武揚威的。
上班時間嚼口香糖，還讓其他人為他讓位。
方暖暖搖搖腦袋，這種人，沒必要去關心他的情況。
她站在電梯的出口旁邊，是兩扇玻璃門。
面前，一個負責接待的前台。
“那個，我想問一下，劉小姐，在哪裏？”方暖暖說。
“劉小姐。”前台思索了一下，便對着方暖暖，指了個方向。
在這集團之中的人事眾多，前台也沒辦法，一下就想出，這所謂的方小姐，究竟是為何人。
於是，便隨便指個方向，那是面試處。
方暖暖點頭，表示感謝，開了玻璃門，便進去了。
一進到門裏，她便往後退了一步。
這裏，竟是如此的人山人海。
面試者絡繹不絕的排起長長的隊伍。
方暖暖，只得跟在隊伍最後頭。
不過，在這人群的中央，方暖暖一眼，就發現了那個，十分熟悉的身影。
怎麼回事？她也到這家公司來了，方暖暖心說，不由得心生警惕之心。
在方暖暖好幾個身位之前，是亭亭玉立的林挽。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林挽的身上。
她就像是一顆璀璨的明珠。
她的容顏，配上她精緻的妝容，以及極好的衣品，確實能成為，最為鮮艷的那一個。
在這眾星捧月的人群中，林挽慢慢的向前挪移。
甚至有見色起意的，假裝紳士，讓出了自己的位置。
看着林挽的位置，不斷的向前，而方暖暖，還一直停留在原地。
方暖暖心裏頭，隱隱的有一絲不爽。
她不停的看着手上的腕錶，時針轉了一整圈。
在這段時間裏，她看着林挽早早的出來。
看見自己，露出了一副驚訝的神情。
不過，隨後那神情，就變成了譏諷。
林挽抬起了自己的天鵝頸，居高臨下的，盯着方暖暖的眼睛。
“放棄吧，方暖暖，有些事就是天意，你註定沒辦法，進這家公司。”林挽滿滿的小人得志。
方暖暖沒有跟她多說。
而是把自己包裏頭的口紅和小鏡子拿出來，補了下妝。
而這補妝，更是迎來林挽的加倍嘲諷。
“看你那可憐蟲的樣子，連條口紅都買不起了嗎？”林挽說，“先前不是還說我喜歡精打細算？我倒想看看，是誰，先到門口賣瓜！”
“口紅這種東西，買一條不就足夠了嗎？難道你還想在你那大碼的嘴巴上，塗上好幾種顏色，營造出一種彩虹的氛圍嗎？”方暖暖說。
方暖暖的眼神左右搖擺着，連續的擺了七下，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林挽的牙齒都快咬掉了，她死死的瞪着方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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