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你是弱女子嗎?
大家睜開眼,就見前邊是行走的大軍,身後是白茫茫的烏龍山。
大家不知道什麼是魔術,只知道太子妃姐姐是瞭然大師的徒弟,有好多不能解釋的事情都是瞭然大師留下的法術。
不管怎樣,能安全走出來就好。
女兵當時就蒙了,見葉羽她們一派想當然的模樣,這樣神奇的事情怕不是第一次了。
女兵跳下馬,一瘸一拐的走到江紫煙面前,跪下說道:“謝太子妃娘娘搭救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若是太子妃娘娘有用得着小女子的地方,小女子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說完,在地上邦邦邦磕了三個響頭。
誰也沒有阻止女兵,畢竟是救命之恩,不是磕幾個頭就能報的。
女兵站起來,一瘸一拐找自己的同伴去了。
江紫煙的馬車跟在前行的隊伍中,車夫左顧右盼,沒見到主子的人影,心中忐忑。
見新科狀元孟將軍打馬過來,急忙上前詢問:“將軍可是要到後面找太子妃娘娘?”
“正是,不知老丈有何事?”孟玉正是見大軍已經撤出烏龍山,不放心江紫煙這裏,讓薛蕭和曹二公子暫時帶領大家前進,自己又返了回來。
“回將軍,老朽想停下來等候太子妃娘娘,沒有太子妃娘娘的口諭,老朽不敢擅自做主。”車夫低頭回稟。
車夫是楚王府中跟着江紫煙出來的,雖然年輕時也曾跟着南宮昊征戰疆場,後來受了傷,就留在了楚王府。
如今跟着太子妃重新上戰場,雖然是車夫的身份,也是盡心儘力。
孟玉抬頭看看天空,這裏雖然沒有下雪,空氣也是相當的寒冷,車上自是要暖和不少。
當下說道:“你等在這裏好了,等太子妃娘娘過來,就請太子妃娘娘乘坐馬車。”說完,打馬離去。
車夫牽馬留在原地,把馬車趕到路邊,給行走的軍隊讓出道路。
此時的車夫臉上露出陰梟的冷笑;江紫煙,待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孟玉打馬過來,見到江紫煙幾個在隊伍的末尾,好在沒有受傷,這才放心。
“娘娘,馬車等在前邊,您還是乘坐馬車吧。”孟玉見到江紫煙,告訴江紫煙馬車在前邊等着,便調轉馬頭,和江紫煙他們一同往前。
眼看着馬車就在前面,卻看不到車夫,馬車搖搖晃晃,倒像是車廂里有人做劇烈活動。
江紫煙發現了馬車的異常,給孟玉一個去看看的眼神,孟玉打馬到了跟前。
掀開車簾,就見南宮安和車夫在車廂里打鬥。
看車夫的身手,絕對不是原來的車夫。
詭異的是,韓王殿下只是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這是中毒了。
孟玉多年的殺手生涯,快速判斷出南宮安被人用了葯。
怪不得受了傷還一聲不吭,即不呼喊,也不招呼人。
車夫見孟玉上來,馬上從車窗出去,孟玉緊跟着下去,大喊着:“抓刺客!”
這裏都是北晉的人,若是在萬馬軍中跑了刺客,這對出師未捷的軍隊絕對是不小的打擊。
江紫煙本來就注視着馬車,葉羽幾個在孟玉向前的時候也看了過去。
見車上下來一人,穿着車夫的服飾,卻從車窗出來,江紫煙便揮手,說道:“抓活的!”
敢來軍中鬧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江紫煙騎在馬上,葉羽幾個圍堵過去。
孟玉也追了過來。
女兵營的隊長也帶了一隊女兵圍上來。
可謂是銅牆鐵壁,想要逃走,除非會上天入地。
此人情急之中還是找到了可趁之機,趁着蓉沫兒不備,上前把刀架在蓉沫兒脖子上,嘴裏喝道:“別過來!過來我就殺了她!——”
大家投鼠忌器,只好後退一步。
江紫煙騎在馬上,見此人劫持了蓉沫兒,雙目沉滯,冷冷的怒喝一聲:“就憑你?——”
話音未落,一把手術刀已經插在刺客胸前,只剩下白晃晃的一截刀把。
刺客警惕着周圍每一個拿着武器的,沒看到江紫煙手上有利器,這才忽略了江紫煙這邊。
蓉沫兒掙脫刺客,跳到一旁。
刺客死不瞑目,迴光返照般看着江紫煙。
江紫煙跳下馬,來到刺客跟前,道:“錯就錯在不該劫持人質,你若是一刀砍傷或者砍死我的人,我還佩服你是英雄好漢。劫持人質,為了自己活命拿別人的性命做擋箭牌,特別這個人質是個弱女子,就該讓你碎屍萬段。”
刺客合上眼,你也是女人,你是弱女子嗎?
你周圍的女子都是弱女子嗎?
孟玉見刺客已死,大聲說道:“太子妃娘娘,元帥中毒受傷,現在在馬車裏,生死未卜。”
這裏所有的軍醫都沒有太子妃娘娘醫術高明,元帥身兼重任,不能就這樣去了。
江紫煙雖然討厭南宮安,甚至憎惡他,現在的情形下,孰輕孰重還是拎得清的。
葉羽跳上車,掀開車簾,見南宮安跪坐在車窗前,腦袋垂着,嘴角流着血。
“表姐,元帥怕是不行了!——”嘴角流血,顯然已經毒發。
江紫煙也跳上馬車,伸手按在南宮安頸動脈上。
孟玉也跳了上來,問道:“怎麼樣?”
還沒到戰場上,元帥先沒了,這該是多麼的不吉利。
且這個人還是皇上的兒子。
還活着,江紫煙點頭。
江紫煙急忙把脈,然後從小診室招出解藥,給南宮安喝下。
然後隔着衣服,在南宮安身上插了九九八十一顆銀針。
過了一會兒,南宮安眼皮稍稍睜開,江紫煙命孟玉扶起南宮安,然後又給南宮安插上一針。
南宮安睜開眼,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接着,南宮安又昏睡過去。
江紫煙招出手術刀,切開南宮安的十根指尖,放出裏面的毒血,聽着南宮安的呼吸漸漸平穩,這才罷手。
江紫煙累極了,靠在車璧上休息。
孟玉和葉羽也長長的出了口氣。
總算沒事了。
江紫煙休息片刻,問道:“韓王殿下如何會在我的車上?”
孟玉搖頭,我也想知道。
原本不該現在就醒來的南宮安手指動了一下,接著說道:“還是本帥告訴你們好了。”
原來往返于軍中的斥候打探到大軍的後面出現了山體滑坡,且太子妃娘娘被堵在另一邊,便飛馬報告給南宮安。
南宮安為了彰顯自己對江紫煙的關懷,獨自騎馬返了回來。
若江紫煙真的被堵在那邊,於公於私都得把江紫煙找回來。
看到江紫煙的馬車,南宮安自是要詢問一番。
車夫說太子妃娘娘還沒過來,孟狀元已經到後面查看了。
南宮安也是該遭這一劫,江紫煙不在,竟然起了到馬車裏看看的心思。
進到馬車裏,沁人心脾的味道讓南宮安不捨得離開,便坐了下來。
掀開窗帘,原本想要向車夫了解江紫煙的一些起居情況,不想一眼看到車夫腳上的鞋子。
別人不知道,南宮安是知道的。
臨出發的時候,大軍都換上了鎧甲,包括靴子,都是統一制式,連同押運糧草的士兵也不例外。
江紫煙的車夫不在士兵之列,南宮安為了彰顯對江紫煙的關愛,特意批准江紫煙的車夫也是軍中統一制式的鎧甲軍衣。
南宮安雖然不記得車夫長什麼樣子,卻知道軍靴長什麼樣子。
見車夫腳上穿的是薄底快靴,這是經常晝伏夜出或者擅長飛檐走壁的江湖人常穿的靴子。
看車夫的面孔,完全是陌生的。
即便南宮安叫不出車夫的名字,也記不住他長什麼樣子,畢竟見過幾次,不該是這樣的陌生才是。
“你是誰?”南宮安直接問道。
在南宮安上下打量的時候,車夫就感覺到了異樣,早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聽南宮安問起,並沒有回答,手臂一揮,一把毒藥撒了過來。
南宮安急忙放下車窗帘子,藥粉一多半被擋在外面。
即便這樣,南宮安也中了毒,想要呼救,已經發不出聲音。
情急之下拔出佩劍,就要衝出車外。
這時,若是車夫逃走,周圍只是一些普通士兵,肯定阻擋不住。
車夫見南宮安中了毒,周圍有沒有保護他的人,便想要趁着機會殺死南宮安。
雖然他的目標是太子妃,殺死北晉的三軍主帥,也算是不小的功勞。
常言道,富貴險中求,為了將來的榮華富貴,冒險也是值得的。
於是和南宮安打在一起。
也虧了南宮安在馬車上,刺客有些施展不開,而南宮安為了拖延時間,只是和刺客周旋,並沒有打鬥,這樣就挨到江紫煙她們過來。
也是江紫煙發現了異常,派了孟玉過來,不然,南宮安說不定現在已經完了。
江紫煙並不知道車夫何時被調換了,那是楚王府的一名侍衛,現在專職做車夫。
陰差陽錯的,南宮安為自己擋了一災。
江紫煙並不感激南宮安。
若不是南宮安上到了馬車上,現如今的馬車也不會滿是狼藉。
或許在自己看到車夫的第一眼就能認出車夫的不妥。
畢竟刺客只是換了車夫的鎧甲,並沒有易容化妝。
只有南宮安這樣腦子進水的人才會看不出刺客的不妥。
南宮安也看出江紫煙的不耐,坐起身,說道:“都是皇兄不好,把弟妹的馬車弄髒了,回到京城,皇兄給弟妹打造一輛絕無僅有的金子做的馬車。”
葉羽睥睨一眼,沒有做聲。
你有金子嗎?
欠了一身的債,充什麼大爺?
孟玉直接站起來,說道:“元帥,太子妃娘娘,末將到軍中看看。”
孟玉跳下車,回頭看一眼,慶元帝的這些兒子也就太子爺還靠譜。
一個一個的都拽的二五八萬,實際上都是窮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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