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表叔
壞水兒見那當官的偽軍如此驚訝,心中就又是暗笑了一下。但是臉上帶出來的,卻只是,您終於明白了的樣子。然後還猛地點了點頭,道:“沒錯,而且我還聽說這謝三兒在縣城裏的買賣,都有這張懷保的股份。”說著。壞水兒還比劃了一個抽大煙的動作。
如此,看得這當官的偽軍心裏七上八下。忙一把抓住了壞水兒的手道:“你說的是真的?”
壞水兒見了就又點了點頭。
但是這時,那當官的偽軍,好像突然冷靜了下來。上上下下的仔細看了壞水兒幾眼。見這壞水兒身上一身的油泥石灰,就冷笑着道:“看你這身兒穿的,也就是個力巴兒,這裏邊的事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時,壞水兒見這當官的偽軍要明白過來,知道此刻要是有一絲的慌亂,那準是必死無疑。所以他就忙心念電轉,然後裝作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甩開那當官偽軍的手道:“這事兒您要問外人,那說不定還真沒人知道。不過我們家可是跟那張懷保家沾着親戚的,雖說這一表三分遠,論着又出了五服,但是我二姨家,那可是還跟他們家有走動的。”
這時,那當官的偽軍見壞水兒說得理直氣壯,心中就又打起了鼓,但是口中卻還是道:“呦,你們家還跟張懷保家掛着親戚?”
壞水兒聽完就心道:“誰他媽跟這東西是親戚呀?不過要論起來,這張懷保也是廣陽人,這十里八鄉的沾點親戚也還真沒準兒。”想着壞水兒就嘆了口氣道:“嗐,我這樣的窮親戚,不提也罷,人家從來就沒拿正眼看過我。剛才我跟您說的,其實也就是跟我二姨嘮嗑時,聽說的罷了。您要是不信,就全當我沒說,反正現在也是晚了。”
壞水兒這兒前邊解釋着,可最後一句又給那當官的偽軍下了個套。
這當官的偽軍聽完雖然心裏泛着二虎,但聽到最後一句時,果真又上了當,直接就問道:“晚了?什麼晚了?”
壞水兒這兒聽那當官的偽軍又問,就在心中暗笑道:“孫子,你小子就給爺爺往圈裏鑽吧。”想着壞水兒就又是一嘆氣道:“嗐,老總您不知道,剛才那生不愣一提雞頭山,我見您這反映,就知道您肯定要吃虧,您想想他這一個土匪遇到您這一群當兵的,沒有三兩三的底氣,也不敢直接的自報家門呀。但是我估計他沒想到您不了解這裏邊的事兒,他這麼一說您這麼一抓,他就覺得您這是不給面子,但是其實呢,這中間也就是個誤會,您說對不對。”
那當官的偽軍聽到這兒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但是壞水兒看在眼裏就知道,這當官的偽軍已經對他的說的有了反應了。想着,壞水兒這兒又馬上接着道:“這中間只是個誤會,本身也就不是個事兒。您要是不開槍,直接把他抓了,那謝三兒得了信,肯定是要找那張懷保撈人的。而您這兒不知者不怪,誰也不會埋怨到您的頭上,到時候張懷保一出面,您就直接把人放了,這人情不就算落您頭上了么?”
那偽軍這時聽完開始時是笑着點了點頭,但是旋即又搖了搖頭道:“這人情估計是怎麼也不會落到我頭上的,不瞞老弟說,我在這皇協軍里也就是個排副,上邊那是有排長壓着的,老弟別看我在這兒說話還算數,但是回到隊裏,我是什麼也做不了主呀。”
壞水兒見這當官的偽軍都下意識的對他吐起了苦水了,這時竟連稱呼都改了,就心中暗笑一下,但是嘴上卻順桿爬道:“老哥,那不是正好么,您這一開槍,人情沒了,但是說不定梁子就結下了。”
這當官的偽軍聽完就道:“這,這有什麼好的呀?人情落不到我的頭上,但是黑鍋卻肯定是要我來頂呀。”
壞水兒聽到這兒,見這當官的偽軍已經被牽着鼻子走了,就壞笑了一下道:“老哥難道就沒聽過,移花接木、嫁禍於人么?”
那當官的偽軍聽到這兒就是一愣,然後想了一下就問道:“老弟,這是什麼意思呀?”
壞水兒這時聽完就道:“老哥,這事兒還不簡單么。您想呀,這雞頭山的人被人傷了,那肯定要打聽是誰幹的呀,您如果這時拉攏一下手下的兄弟們,然後打着您那排長的旗號,讓那幫排隊的傳出去······”
那當官的偽軍聽到這兒就是一皺眉,然後打斷了壞水兒的話道:“這,這成么?”
壞水兒聽完就道:“事在人為嘛,老哥只要把那生不愣交給我,這事兒就能八九不離十。”
那當官的偽軍見壞水兒要人,就警惕的問道:“你要他幹什麼?”
壞水兒聽完就笑着道:“不瞞老哥,兄弟之所以站出來其實也是有些私心的。”
那當官的偽軍聽完就楞了一下,然後就又上下打量了壞水兒一下道:“老弟這是什麼意思?”
壞水兒聽完就笑着道:“老哥您也知道,雖然兄弟跟那張懷保沾着親戚,但是您看看兄弟這窮樣兒,就是兄弟我有心巴結,人家也看不上我呀。”
那當官的偽軍聽完就點了點頭道:“原來老弟是想用這生不愣做你的踏腳石呀?”
壞水兒聽完就笑着道:“圖個差事,混口飯吃,主要還是要看老哥成不成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