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玩偶(4)

“許正明這兩天白天在聖瑪麗醫院的特護病房，據可靠消息他今晚會回到路華街的臨時住所，今晚務必要除掉他。”胡剛最後說道。

地下黨在醫院的同志看到負傷的許正明在醫院治療，那個同志還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推着輪椅上的許正明出入戒備森嚴的病房，許正明還一路說著話，好像傷得並不嚴重。

陳龍飛知道許正明掌握着W市地下黨員所有人的情況，他如果叛變了對地下黨工作將是滅頂之災，陳龍飛馬上去造船廠和謝大海商量晚上的行動方案。當天晚上他們十個除奸隊員埋伏在路華街一個小樓附近，當巡邏的汪偽衛隊離開的時候，他們衝進了許正明臨時住所的三層小樓，當時樓里只有３個保鏢，陳龍飛他們不到五分鐘就打死三個保鏢衝到了房屋裏面，暗殺行動順利地讓陳龍飛有種不祥的感覺，他們上到二樓的一個房間推開門一看，許正明歪着頭倒在了輪椅上。

“許書記！許書記！”陳龍飛上前喊道。

當陳龍飛扶起許正明的時候，他感覺許正明的身體很輕，突然許正明的腦袋一歪，接着他的腦袋咕嚕一下子滾到了地上，陳龍飛嚇得放開了陳龍飛的無頭身體，這時他看見許正明胸部有幾個槍眼，槍眼的血呈黑紅色，他的後背上有一個窟窿！陳龍飛看見幾年前關宅那起案件相同的情景！他的胸腔裏面也是空的！從屍體表面的顏色看許正明應該死去很長時間了，突然陳龍飛又聞到了那股若有若無淡淡的香味。

這時候小樓外面突然槍聲大作！

“龍飛！我們被包圍了！”一個扮作擦鞋匠在外面警戒的地下黨員進屋說了這句話后就倒下犧牲了。

包括陳龍飛在內的九名除奸隊員根據事先的計劃，他們撤退到三樓上，這棟樓的西邊有一條窄巷，從上面可以跳到另一棟樓的樓頂，謝大海命令所有留下的七名隊員一起用火力壓制住了下面的汪偽特務的火力，。

“老陳，你和包醫生先走，你們再犧牲我們損失就大了，快點！今天是個圈套！”謝大海喊道。

“不行！那你們怎麼辦？”

“快走，我們都是一群大老粗，為革命犧牲死而無怨，一定要有人活着出去查清今天的事情。”船廠的地下黨書記謝大海喊道，隨後他用力把陳龍飛和包醫生推了一把，二人跳到對面的樓上，陳龍飛從對面的樓頂又跳到一棟靠河的小樓的樓頂，從小樓跳下來他們跑到街道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蒙面人，他開槍打倒了包醫生。

“龍飛，快跑！”包醫生最後喊道。

最後包括謝大海在內的八名除奸隊員全被打死，陳龍飛和包醫生逃到了街上，後來中彈負傷的包醫生把特務都吸引了過去也犧牲了，最後只剩陳龍飛一人成功逃脫。

陳龍飛回來后，他仔細分析當時行動失敗的原因，他認為許正明在他們衝進去之前已經死去，而且死去多時，那麼報紙上那個人是誰？而我們在汪偽地下黨看到的那個人又是誰？難道世界上真有兩個長的一模一樣並且說話聲音都一摸一樣的人嗎？為什麼許正明的胸腔內也是空的？那個神秘的香味到底是什麼？陳龍飛認為最後開槍擊倒包醫生的人從身手上看應該是一個女人。

這兩起事件一直是陳龍飛心頭的未解之謎，那個神秘的女人到底是誰？

到了1947年，Ｗ市解放了，陳龍飛成為Ｗ市公安局的第一任公安局長，他上任后第三天，一天晚上幾個躲雨的人在關宅的二樓上發現了幾具死狀恐怖的屍體，陳龍飛趕到現場后，他發現五名死者的臉色呈黑色，雙眼睜大，很像幾年前關宅里吳媽死時的情形。

“陳局長，這五人中有四人是汪偽時期的特務，我們這幾天正想抓捕他們呢。”刑偵處處長路天放彙報說。

“屍體拉回做屍檢，查一下五人的主要社會關係和近期交往的人，這很像殺人滅口的情形。”陳龍飛說道。

當時關宅已經成了一個鬼宅，這個案件發生后，周圍居住的人晚上都繞道經過關宅，公安局秘密監視了幾個月也沒有發現異常的情況。後來有人晚上看到裏面有忽明忽暗的燈火在閃，還有人說聽到裏面有女人慘叫聲，而我們的技術人員偵測到有一個電台在關宅附近活動，但是反特組去了五六次卻沒有什麼發現。

一天晚上，風颳得很大，人們吃完飯都躲在家裏了，一個拾荒的老漢路過關宅，大風颳得外面的鐵門咣咣直響，突然拾荒老漢看見關宅的二樓上亮光一閃，一個房間裏面好像有一個很亮的東西，拾荒人放下手中的袋子，他翻過了鐵門進到了院裏面，他進了門藉著昏暗的月光，他向二樓走去。

屋子裏只能聽見他自己嘎吱嘎吱上樓的聲音，他划著了一根火柴，藉著火光他像那個有亮光的屋子走去，突然一陣風吹滅拾荒人手中的火柴，他趕緊想再劃一根火柴。

啊！啊！一個女人凄厲的尖叫聲傳來！

拾荒人抬頭看見空中出現一個劈頭散發渾身是血的女人，那個女人好像向她飄來！

突然女人的身體在空中分成幾塊，那個女人的頭張大了嘴向他飄來！

拾荒人叫了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怎麼又是關宅？從今天起24小時監視關宅，直到找到那部電台。”陳龍飛得知拾荒人死在關宅后，他命令刑偵隊24小時監視關宅。

一份最新的國民黨電報被Ｗ市反特組人員破譯，原來台灣方面指示一個叫壁虎的敵特實施Ｆ計劃，當時市委決定在2月3日舉行解放慶祝大會，陳龍飛也全面負責會議的安保工作，這次會議是Ｗ地區的第一個人民*政府的成立大會，從政治意義上講對整個Ｆ省的和平解放都至關重要。

這個壁虎的特務到底是誰？陳龍飛審問了幾個落網的特務，只有一個特務聽說過壁虎，他說壁虎級別很高，只有軍統的處長才知道他的情況。陳龍飛推測F計劃應該是針對W市的破壞計劃，但具體是什麼還不清楚，他決定先做好電廠、水廠、橋樑和慶祝大會的保衛工作。

2月3日晚上7點10分左右的時候，陳龍飛站在劇院門口親自檢查進去的每一個人，這時他看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在推着本市的工商會長竇正財在四號入口接受檢查。

“竇老，您行動不便怎麼也來了？”在四號入口檢查的韓副局長認出了他。

“今天可是我們人民政府的慶祝大會呀！我這把老骨頭呀!能走得動，我都會來。”竇正財說道。

“爹，我扶着你檢查吧！”那個男人說道。

檢查的戰士上前檢查了竇正財和隨行的男人，然後那個男人推着竇正財進去了。

那個男人推着竇正財進了劇院，陳龍飛感覺這個男人似乎有些面熟，可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走到四號入口，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不好！”陳龍飛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