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烏山劍院】
趙自明的院子裏，余歌雙手個提着兩個三百斤的石鎖，甩動得輕鬆寫意。
隨着肌肉的發力，他裸露在外頭的手臂表面，鼓起了條條青筋，彷彿數條猛蛇在蜿蜒扭曲着。
那是他手腕之上的的青筋。
自從前日提升到了陽體二重，也就是鍛筋層次，他就在這院子裏嘗試一番。
如今看來，與之前的強身果然有着天然之別，之前提起這三百斤石鎖還要費上一些力氣。
此時提起翻飛，做出一些高難度的動作，那足有三百斤的石鎖，已經是如同玩物一般猶如臂使。
將雙手的石鎖放下，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
“余兄弟，原來你在這裏。”
身後傳來清朗的聲音，余歌覺得聲音有些熟悉，便看到了那門前幾乎佔了半個大門的林茂知。
如今的林茂知換上了青色的華服，顯得精神奕奕，只是有些渾圓的身軀敗壞了這處。
“又是有山鬼的聚集地了？”
余歌發問，之前他曾委託林茂知，如果要是有山鬼的蹤跡，那就趕緊通知他。
“不是，這次找你是有其他的事情。”
林茂知搖搖頭，眼神盯着那院中巨大的石鎖，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
他剛才來了不久，剛好看到了余歌輕易揮動巨大石鎖的場景。
那玩意的重量他看看也就差不多知曉，對於余歌能夠如此輕鬆的揮動，當做玩具一般，那其實力恐怕早就不同之前。
而對於這樣的進步速度，他也暗暗咋舌。
“過些時日，烏山劍院就好招手學生，我這就要前往上林城了，進入烏山劍院進行系統的學習，我看余兄弟之前似乎也是缺少功法，不如一起如何。”
余歌神情為證，烏山劍院，是上林城有名的學武所在。
在周圍的數百鎮子都是名聲大顯，沒有不想自家後代踏入烏山劍院的。
聽誰說之前招收的條件就需要不一般，他之前也曾聽趙自明說過，但因為之前實力所限的緣故，倒是沒想過去參與一下。
此時聽林茂知這麼一說，他頓時有些異動了。
不說烏山劍院，就是上林城，他也想去看看。
這個鎮子，終究是太小了。
與林茂知說好時間，余歌返回途中路過李大嬸的包子鋪，買了十個肉包子，返回小院子收拾行李。
下午時分，在找到趙自明說了自己的打算，告了聲別，然後一切塵埃落定，等待出發。
……
翌日清晨，余歌來到鎮口。
他腰間別著黑鐵匕首和百鍊刀，肩膀背着包裹和用黑布纏起來的斬冥刀，加上一些包袱。
林茂知有着百葯堂的車隊，他就不用準備什麼了。
等了一會，鎮子那邊長街上，就緩緩走來三輛馬車，余歌注意了一下，發現這兩輛馬車的頂棚前方橫柱上，同樣掛着兩盞散發著淡淡紅光的皮包燈籠。
如果不是他眼睛，都沒發現那輕微暗淡的紅色光芒。
“余歌，上來吧！”
看到站在鎮口路邊觀望的余歌，裏面的林茂知掀開帘子招呼了一聲。
馬車停下，余歌點點頭，踩着轅木登上馬車。
掀開帘子，發現車廂內空間還挺大，只有林茂知一個人，之前說是跟隨的李主事，應該就是在後面的兩輛馬車上。
經過短暫停留，三輛普通馬車有開始緩緩行駛起來，轉眼離開鎮子，走上官道，到這時，速度開始漸漸提起。
馬車的咯吱，以及肯定不能吃這麼，頻繁的顛簸余歌有些不適。
偏過口，呼吸幾口新鮮空氣。
透過那窄小的窗戶，余歌望着漸漸消失的雲集鎮，目光停留了很長時間。
待的時間長了，竟然產生了一些不舍的情緒。
一刻鐘后，走過一片高坡，那暗褐色的城牆，如詩如畫的雲集鎮，就此消失在余歌眼中。
因為還未適應這古樸的絞痛工具，那頻繁的震動起伏讓余歌有些眩暈，所以他便靠着馬車的隔板假寐起來。
這一路馬車經過短暫幾次停歇，便有很快啟程上路，車廂內所能聽到的，也只有那堅硬過着鐵皮的車輪壓在解釋露面上的咯吱聲，以及那馬夫的揮鞭和黑馬的嘶鳴喘息聲。
而在這樣的時間裏，落日靠近了山巔，天色漸漸昏暗了襲來。
荒野上的黑暗，如同無聲的潮水開始向著行駛中的三輛馬車蔓延。
這時的余歌發現，那掛在車都的燈籠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亮了起來，散發出火紅的微光。
夜晚行車是大忌，這些經驗豐富的馬夫自然知曉。
在走了一段路，約到一個路邊的涼棚時，三輛馬車不約而同的停下，裡外圍成一個三角形狀。
余歌透過帘子朝外面看了一眼，發現這般停留除卻他們這一列車隊，竟然還有一輛馬車。
馬車上是一老少兩人，這般夜裏出行的人，自然沒有簡單的人物，他也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沒想那馬車上的老人卻是極為敏感，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余歌微微一笑，不以為意。
這是掛在山巔的落日，終於堅持不住一頭扎了下去，天色的煙幕頓時如同潮水一般普天蓋的洶湧了過來。
對此習以為常的馬夫安撫好黑馬，靜靜的等待着。
而余歌卻是目不轉睛的盯着那些鋪天蓋地的紅潮。
他之前在野外經歷過一次，就已經心有餘悸，他想看看那赤石製作的夜行燈駛入如何抵擋的。
很快，那些紅潮就洶湧之了馬車周圍，那前段掛着的兩盞夜行燈，光芒更是突然暴漲了幾分，與此同時，那些鋪天蓋地的紅潮就止步於夜行燈方院八九平米的範圍內。
其他的，包裹那老少兩人的馬車也是如此。
“你有沒有聽過這紅霧的來歷，據說是荒的呼吸這個說法。”
目視着那些圍繞而過的紅潮，余歌看了車廂內同樣望着外面的林茂知一眼。
林茂知聞言一愣，點點頭，“哦，聽過，我家裏的書籍上就有記載，說那大烏山裡就暗藏着魔神的屍體。”
余歌扭頭回望，想着無無盡紅潮里的盡頭，似乎看到了那蜿蜒數百里的烏山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