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非禮勿聽呀

第十章 非禮勿聽呀

初生的太陽像個害羞的姑娘,躲在雲層里偷偷摸摸的窺伺這還未完全清醒的大地。

已是深秋,早晨的冷風呼呼的掛着,這個點街上還冷清着,道路上只有賣吃食的人,正在忙碌着擺攤,把準備好的吃食上籠,一會兒,白色的霧氣便升騰起來,裹挾着食物的香氣,向遠處飄起。

晨起的人們,便被着香味勾的空蕩蕩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家裏不管是有賢妻,還是個河東獅都已經備上了朝食。也不在意她們是抱怨還是體貼。吃着食物的這一刻,心也隨着下肚的食物,暖了起來。

要不說平頭百姓的幸福就是二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呢。家裏有妻有子的出門幹着活,也就更有動力了。

家裏條件好些的,又還未娶親的,吃慣了家裏老娘的手藝,又不敢明說的,早起后就像打仗一般,避開自家老娘的銳利的眼光,一衝刺跑出了家門,耳後不斷傳來老娘的叫嚷:“急什麼,還沒吃東西,早上一頓不吃,五臟廟一天都鬧騰。”

只見小年輕,頭也不管回,只大聲應和道:“有事呢,來不了。”便匆匆消失在巷口,待到了小攤上要了個早就想吃的包兒飯,買了邊吃邊走。

慢慢的路上的行人就多了起來,擺攤,應卯的。古老的街道瞬間活了起來。

顧景棠也早早的起來,推着窗戶,就這樣靜靜的看着街道上的新鮮的,鮮活的場景。原本只存在原主腦海里零星的片段,一下子生動了起來。就像從黑白照過度到色彩斑斕的彩照,洗去所有的黑白,那一層一層的顏色,讓頭次看的人驚訝又驚艷。猶如百花齊放在腦中炸開。

也不知看了多久,顧景棠才回過神來,之前穿越過來后,都沒有好好看過周圍的一切,現在一看便有些迷住了,這就是古代,古代人民的生活。想到這裏,顧景棠也突然也笑了,他現在也是古代人呢,也是其中的一員呢。

笑完,便悠悠閑閑的去退了房,又晃晃悠悠的去西市逛了起來。交錯間,一張張不同的面孔在身邊來回,有無什麼表情的,有帶含笑意的,有滿臉風霜的,有……

耳邊不斷的響起街道兩邊的叫賣。

“鮮果子!嘿呦……鮮果子嘿呦。”

“嘗一口,甜滋滋,在來一口,酸滴滴,又酸又甜好吃的煞人的膏糖……!”

“嘿!新鮮的煎白腸,吃來!”

一邊四處閑逛,顧景棠看到什麼都新鮮無比,一路上小吃吃了不少,味道不錯的,能打包的,都帶上,帶回去哄家裏的都孩子。

到了打鐵鋪,也站在外面看了好一會,因他這好樣貌,愣是把店裏忙碌的幾個身強力壯、拳大臂粗的大漢,盯得大氣都不幹喘,等到人走了才敢喘氣。

傢具店門口那五六間用來展示的各式條案,他在周圍下面轉了一圈。

就好是在一個古風濃郁的古街旅遊一般,以他着討嫌的行為盡然沒有被驅趕。大概也是看在他長得好的份上吧。不然還是這些人能一眼看到他的主角光環,哈哈哈。

等逛的差不多了,手上已經提了不少的東西,顧景棠想着家裏還有個盼着他回去的淚包,也便踏上了回城的路。

他沒有去乘車,而是步行着出城,走來好一會,周圍沒什麼人,才繼續用上疾行符。這空間裏拿出來的疾行符在沒有汽車,高鐵的古代,有了它真的方便了很多。

而且這疾行符,是初級符咒,用起來耗費的靈氣不多,即使他才入門,每天也能堅持三五個小時。

這些初級符咒,空間裏面雖然不多,但是顧景棠用完了也不害怕,因為這些初級符咒,空間裏有玉簡,可以學習。初級的也不需要多大的天賦,學起來也容易很多。

修士們雖然後期會選擇喜歡的深入學習,但是前期,大家都願意多學些東西,想初級符篆,丹藥,陣發都要懂些的。很多修士後期修為越為精妙,懂得越多。很是博學,要不然腦袋空空怎麼感悟大道,攥住頓悟的瞬間。

對於學東西,顧景棠最是喜歡,對於沒有嘗試過的新領域,能都接觸其中的玄妙,再心動不已。

要知道以前滿世界亂跑的時候,他遇到感興趣的,死磨硬泡也要賴着人家學些皮毛,深入學習就不太容易了,一來人的精力有限,而且一旦要深學,就涉及到太多的情意。

以往還動不動吼上兩嗓子的“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現在有機會了,必須拿出十二分的努力來學習。這世間唯有知識和情意最不好辜負。

亂七八糟的想了一通,等到了村子,回了家,許伯便迎了上來,把東西都接了過來,一疊聲的噓寒問暖。

等了一會,才看到小修謹拉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走了出來。那小男孩比小修謹高,大。但是這會兒有些害羞,一隻手被小修謹拉着,低着頭,一隻手不停的拽着洗的有些發白的麻布上衣。

顧景棠認的他,是陶平波的小兒子,陶勇男。這段時間小修謹常和他們玩在一起。除了陶勇男還有他哥哥,陶勇成和陳子牛。可能家裏的大人叮囑過幾個都挺照顧小修謹的。沒想到的是小修謹和他們也玩的來。

顧景棠也沒有太驚訝。笑着和他打了個招呼。不過叫顧景棠奇怪的是,這孩子可是小話癆,對着顧景棠也很喜歡和他嘀咕,什麼今天撿到個特特別漂亮的貝殼,什麼他做夢夢到龍王廟的。

是個特別活潑的小男孩。這會怎麼變的扭捏了起來。

這時的小修謹看到爹回來了,高興的於其分享起這分離的一夜半天的時光。

特別是聽他說道昨天陶勇男來陪他睡時候,拿慶幸高興的語氣,心裏不由有是好笑,有不由反省自身。第一次當爹,還是不夠細心,忘了小孩子都是膽小的。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顧景棠又把買的小吃食分了些給許伯和許嬸,這才拉着兩個孩子回了房間,把小吃食一一擺了出來,有了吃食再加上顧景棠總是平等和他們說話,總是從他們的角度與他們聊天。

剛開始不好意思的陶勇男也和小修謹一般,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兩個孩子對着顧景棠說起了他們的各種奇妙心思。這個過程中顧景棠也直到為什麼剛開始的時候,陶勇男會那般扭捏。

原來是陶平波知道顧景棠出門,便把小兒子喊了出門,讓他來顧家陪小修謹,順便叮囑他了一通話,大抵是讓他好好和小修謹玩耍,多照顧些小修謹。見到顧景棠的時候更要討喜些,看到他心情好的時候求他也教他識幾個字。

幾下,陶勇男便把他爹給賣了,活靈活現的把他爹教他的那些怎麼說乖巧話,怎麼裝可憐的模樣模仿了一番。末了,還和他們吐槽他爹教的翻來傅去就幾句,連撒嬌的話都說不好,可假可假了。

逗得顧景棠哈哈哈笑了通,等笑過了,顧景棠才對陶勇男道:“那你願不願意跟我學習認字學些道理。”

聽了顧景棠得問話,陶勇男思考了下,小臉上一副大人慎重得模樣道:“願意。”

說完,過來一會兒雙肩一誇,道:“雖然我不知道這有什麼用,不過我爹一心想讓我學認字,一定是為我好,我也想變成的好,我想學的。”

聽了他這小人的話,顧景棠摸摸他的小腦瓜,“好,學東西,變好。”

邊上的小修謹聽了這話,也高興道:“嗯嗯,小陶哥以後我們可以一起學習,學東西挺好玩的,我們一起變好。”

這下兩個小話癆又開始嘀嘀咕咕的說了起來,時不時的發出嘿嘿的笑聲。

對於陶平波的那些小心思和想法,顧景棠不討厭。作為一個父親總是願意在一起可能的條件下,努力的為自己的孩子創造條件,讓孩子多學點東西,亦為長大獨立生存攢下資本。

等到陶勇男高高心心的回家,把今兒的事情說給陶平波聽了,看着還同他嘀咕一車話的小兒子,一時也不知道是該打他屁股兩巴掌,還是高興。

到底還是高興的,小兒子能跟在顧景棠那樣的人身邊多學多看,也是造化。唯一的是自己那點小心思也被人家知道了,心裏有些不好意思。

等到旁晚,一家人都知道了顧景棠答應教小兒子讀書,歡喜的不得了。特別是他妻子田娘,歡喜的翻箱倒櫃的要給小兒縫件新衣。

但是,到了晚上陶平波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擾的邊上的田娘道:“你這是怎麼了,烙餅似的。”

過來好一會兒,陶平波才道:“你說勇男倒是好了,但是勇成怎麼辦?”

這下田娘心裏也變得沉甸甸的,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道:“那怎麼辦呀,人家能答應教一個就不錯了,不敢貪心。勇成,哎,等勇男學了回來交他,應該也成。”

回應她的只是陶平波的一聲常常的嘆氣。心裏有了事,兩個人一夜都沒有睡。

等天一亮,陶平波便把家裏養的雞下的蛋都撿了帶上,海菜也撿了些收拾好的帶上。鮮貨不能帶,顧家還有着孝。

帶上小兒子出門去顧家過禮。走的時候,猶豫了會,還是把邊上不斷往這裏瞟了的大兒子叫上了。

等到了顧家,顧景棠看到他們帶着禮物來,也沒有客氣,讓許伯把東西收了。有上了茶,和陶平波說起了話。

“顧先生,我,之前的事我做的不厚道...”陶平波的話還沒說完,顧景棠便打斷了。

“為了孩子能理解,只要不是傷天害理,過了線就可以為。”

聽了這話,陶平波忙解釋道:“不敢的,那些事情想都不敢想的。”

看他原本大方的人,現在緊張的樣子,顧景棠多說道:“勇男是個好孩子,平常我也要教家裏的孩子,他來了也好,有伴學起來也有動力。”

“還是要感謝您的,我們全家都謝謝你,心裏都記着這份情。以後有事只管吩咐,孩子不聽話你也只管打罵。”

聽了這話,顧景棠臉上一僵,這是什麼話,要是放在現代,這就事罵人的話。而且他才不會打小孩子,不過也知道他的意思。

只道:“好。你放心吧。”

“放心的,放心的。”說完,坐在凳子上,欲言又止,最後起身,似乎很是沮喪。

等他走到院中,看到他身後跟着的陶勇成,顧景棠一道光閃過,才明白過來。

多大點事呀,不過對於陶平波沒有隨意張口也,一隻羊也是趕,兩隻也是趕,多幾隻也是一樣。

這才開口道:“要是勇成有空,也來跟着識些字,學些道理。”

聽到這話,仿若天籟,陶平波忙轉過來對着顧景棠深深的鞠躬,陶勇成也激動的給顧景棠跪下,邊上還有些懵懂的陶勇男也跟着跪下。

顧景棠受了一禮,便把他們扶起來。閑說了幾句,才把他們打發了,不想聽他們那些肉麻的感謝話。害羞。

趕走了一批,家裏的許伯和小修謹又來湊熱鬧。聽聽這話。

“爹,你真好。”

“大爺,你要也太好說話了,心太軟,像老爺。”他指的老爺是田秀才。

好話聽了,心情也好,便出門往陳家去,都趕了幾隻小羊了,再去尋一隻。陳子牛也同陶勇成差不多大,正好一同上學。

等到了陳家,還沒進院子就聽到屋子裏吵架聲。

“我都說了叫你不要花錢買這些無用的東西回來,什麼香灰,神符的,都是騙人的。給你的錢是讓你裁身新衣的。”

“不用,又不是沒有衣服穿。”

“我也不用那些東西,你呀,不要別人說幾句你就信。”

“我就信怎麼了,只要有絲希望我都要試一試。”

“我這腿我知道,是沒希望了,不行,我不能拖着你,你,你家去吧,重新找戶人家。”

“你說的什麼話,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氣死我了。”

一陣摔門聲,便見嫂子哭着出來,看到顧景棠,更是尷尬的往外跑了。

留下的顧景棠很是尷尬,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只好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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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裏是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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