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皓天劍宗
江流沿路看到有的鑄劍房、藥房,不僅規模小,門頭也不光鮮,便問孟石:
“孟兄,道理上來說,鑄劍師、丹藥師對劍修來說作用很大。
不過為什麼在我們永恆大陸,這種職業並沒有那麼尊貴?”
江流的來歷不能實話實說,又想了解一下其他職業,只能拐彎抹角的問。
“據說,上古年間鑄劍師、丹藥師的地位的確很高。
聽宗門講師說過,他們地位的降低,一方面是因為鑄劍師、丹藥師的傳承斷絕;
另一方面整個劍修的修行路線發生了變化,對劍器、丹藥的依賴減少。
比如鑄劍師,無論凡鐵還是珍金都是一樣的鑄法。
凡鐵鑄凡劍,珍金鑄法劍,法劍蘊靈劍。
不過法劍之所以可以有攻擊加成,重要的不是鑄劍師,是法劍上的劍陣,而這劍陣都是由劍宗之上的大劍修布刻。
至於靈劍,就是法劍經過劍的主人長期蘊養,生出靈性。”
江流聽明白了,說白了鑄劍師乾的還是鐵匠的活,就算手藝再好,地位又能高到哪去?
孟石一邊走,一邊接著說:
“至於靈劍之上的劍,有的已經拋開實體的劍胎了,成了無形之劍,劍氣之劍。”
“丹藥師也一樣,他們對於劍骨、劍氣的修鍊作用不小。
但對劍技、劍意、劍心的修鍊就毫無辦法了。
而且修鍊劍骨、劍氣的丹藥,藥方人盡皆知,煉製方法也很簡單。
說到底把藥草剁剁吃了效果也不差多少,你說丹藥師地位又能高到哪去?”
二人在路邊攤販買了點小吃,正邊走邊吃邊聊,就聽見前面有人喝罵:
“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師兄看上你的孫女,是她的福分。
你再啰嗦,老子打斷你的腿!”
然後看到人群遠遠地退開,江流就看到一間酒樓門口,一個衣冠楚楚的青年,正對着一個老人拳打腳踢,活脫脫一個地痞無賴模樣,一邊打一邊叫罵。
老人旁邊一把弦琴已經碎成幾塊,弓也掉在一旁。
老人卧伏在地上,衣冠凌亂,不顧那青年的拳腳,拉着青年的衣角,老淚縱橫的哭着不停討饒道:
“劍仙,請放過小老兒的孫女啊,她還小啊!”
孟石見狀,先江流一步,直接沖了上去,一腳把那青年踹飛,撞到酒樓的牆根去了。
江流把老人從地上扶了起來,一番詢問算是知道了。
老人帶着小孫女在酒樓唱小曲,被正在吃飯的那青年一行三人見了。
其中一人說要帶小姑娘回房唱曲,老人一聽那還能有好,自是死活都不肯答應。
就這樣被打了出來,小姑娘嚇壞了,還被留在樓上呢。
此時,那青年已經從牆根爬了起來,惡狠狠地沖孟石罵道:
“他娘的,敢打老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得罪了我皓天劍宗,你們今天都別想活了!”
孟石氣急而笑,皓天劍宗是雁山郡另外一個中等宗門,雁山郡也只有這兩個像樣的宗門。
所以兩個宗門一直就不對付,現在皓天劍宗的人,在龍劍宗的地盤上還敢這麼囂張。
“原來是皓天劍宗,在我龍劍宗的地盤上胡作非為,我看不想活的人是你吧。”
那皓天劍宗的青年聽了孟石的話,面現驚慌之色,囁嚅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見孟石作勢又要打他,連忙轉身走進酒樓。
不大一會,一個十三四歲長相可人的小姑娘沖了出來。
跑了幾步,哭着撲到賣唱老人的懷裏。
之前打人的青年又帶了兩人下來,其中一個青年站在酒樓台階之上,一身華貴的錦袍,面容俊朗,身形修長,看起來儼然一個翩翩君子。
江流一看,還是劍士九階的修為,難怪剛才那個劍士三階的傢伙敢那麼囂張,原來是狐假虎威。
錦袍青年看了看圍觀的眾人,態度謙恭的說道:
“在下皓天劍宗弟子,見小姑娘曲兒唱的好聽,在下的師弟說飯廳吵鬧,便想帶回房中細聽。
諸位,在下三人真的並無歹意,當時這老兒也答應了。
誰知道還沒出門就鬧了起來,既然不答應直說就是,我皓天劍宗也是一方大宗,怎會強人所難?”
那個賣唱的老人,着急的在一旁解釋道:
“大傢伙,我祖孫二人真的並未答應啊!”
那錦袍青年並不理會老人的話,接着轉頭對打人的青年說道:
“黃師弟,打人是你的不對,去給他們爺孫道歉!”
打人的青年一臉的不情願,不過還是走到爺孫面前,別彆扭扭道了歉。
爺孫倆也不敢看他,低着頭默不作聲。
錦袍青年見狀,便要帶着另外兩人離開。
江流走到路中央,擋住三人去路,孟石走過來,站到江流邊上。
江流說道:
“當街打了人,說幾句漂亮話就想走?”
錦袍青年看到江流攔路,面色陰沉的說道:
“該道歉也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江流大聲說道:
“砸了東西打了人,總要留下醫藥費、誤工費再走吧。”
錦袍青年的臉色越發陰沉,聲音冷厲的說道:
“如果我要是不留呢?”
看樣子隨時準備動手。
這時,一道身影快速來到孟石身旁。
“鄭師兄!”
原來是龍劍宗負責鎮守五圍城的內門師兄到了,孟石將事情的原委向鄭師兄講了一遍。
鄭師兄盯着皓天劍宗三人,冷冷的說道:
“在我龍劍宗的地盤打了人,想一走了之?
你當這裏是你們皓天劍宗的地界嗎?”
皓天劍宗的錦袍青年,感覺到面前的鄭師兄身上氣息,比自己更強大。
知道自己想拍拍屁股走人是不行了,只見他向鄭師兄躬身行禮,說道:
“原來是龍劍宗的師兄,失敬失敬!
因為一點小事驚擾了師兄,還望見諒!”
說完便又轉頭對打人的青年喝道:
“都是你乾的好事,趕緊把身上的錢都拿出來,賠給人家祖孫!”
打人青年看了一眼錦袍青年,訕訕的又走回到祖孫二人身前。
遞上十來個金幣,那小老兒先是不敢接,看看江流三人,才雙手哆嗦着接下了金幣。
看到鄭師兄沒再說話,錦袍青年拱了拱手,帶着另外兩人便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