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結果都是一樣的
陸燊差點被她推到在地上,以為她是在打趣,抬頭就看見她一臉戒備,在細看又見她面含笑,“我突然有些累,你去看看玉珂吧,她這樣實在可憐,我想有你在,她應當會更容易想起以前的事。”
方才本在商量如何讓玉珂好點恢復神智,只不過陸燊總是出其不意的鬧她,好好的商量就變成了打情罵俏。
她不敢去看夏生,唯恐讓陸燊看出什麼來。
陸燊……
她心裏很慌很慌,同時也做了決定。
不管夏生出現的目的是什麼,只要敢動她的人,她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就算她不是他的對手,也一定要咬下他一塊肉。
陸燊微微蹙眉,很快便舒展開來,看着她,“你好好睡一覺,晚點我再來陪你。”
他轉身走出去,然後又將門輕輕闔上。
門緩緩闔上,他在門外,她在門內,四目相對,那一眼格外的纏綿。
“他是陸家的人。”夏生看向寧檸,她的體內有那個男人的氣息,而那個男人體內也有她的氣息。
夏生覺得很遺憾,可惜了夏冰一直以來的計劃。
“你來做什麼?”寧檸警惕的盯着夏生,“別動我的人。”
夏生感到很好笑,他的臉上絲毫沒有歲月留下的痕迹,若謙謙君子,竹雅淡清風,“你護着陸家人的樣子,像極了無名島上養雞的老婆婆,她總是不讓我們靠近她的雞圈,誰要是進了雞圈,她就要拿棍子打我們。”
他說這些的時候,臉上堆滿了笑,像是在回憶童年開心的事情,“如果我們沒有乖乖聽話,她就要打我們,狠狠地打,然後我們就求饒。”眸子裏的回憶,他說的清淡,“求饒了,她一定會放過我們,可第二天我們又進雞圈,她氣的不輕,說什麼也不肯在饒我們,狠狠地打我們,呵呵,打的真得很疼啊。”
寧檸皺眉,心裏不敢有半分的鬆懈,他跟自己說這麼多,絕不會是因為太無聊了。
夏生笑得很好看,竹下月,薄雲遮,一曲散,驚天人。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總是要去挨打嗎?”他問寧檸。
寧檸不回答,不確定的情況下,多說多錯,不說為佳。
夏生也不介意,笑了笑,說道:“我們只是想看看,將來要入腹的小雞是如何長大的。”
他的回答,讓寧檸無端感到毛骨悚然。
“她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所以,才會由着她一次次打我們。”明明是一張清絕的臉,突然被濃霧籠罩,陰沉沉的,密不透光,“沒有人敢這麼對我們,覺得很新鮮。”
“那她呢?”老婆婆肯定知道夏生的身份,卻仍敢打他。
夏生笑嘆,“她當然知道我們的身份。”他說:“一次和無數次的區別在於她解氣了,而我們根本不在意一次和無數次的區別,因為,她的結局都是死!”
寧檸往後退一步,他再告訴自己,不管自己如何掙扎,結果都是一樣的。
甚至,他很享受這個過程。
如貓戲魚,無論如何,結果都是被吃進肚子。
“你的身上有夏家的血,終其一生,都逃不掉的。”夏生說的很斯文。
寧檸記得,最初看到他時,他不是這樣的。
以前像個男孩,而現在,更像一個男人。
“我不明白,我對你們有什麼用處!”
“用處?”夏生說,“夏冰一直想得到家主的位置,可惜你娘沒有讓他如願,就將主意打在了你的身上。”
寧檸實在不願去想這個問題,太難以接受了!!
“不可能,我阿娘不願意的事情,我更加不可能去做!”
夏生不明白,她為什麼都不怕呢?
“這與我無關。”他根本不在意這個,夏冰已經被他關了禁閉,沒有他的允許根本無法離開無名島,“我來是找一個人,順便在辦一件事。”
寧檸並沒有鬆一口氣,但凡跟無名島扯上關係,都讓她感到緊張,“你要找誰,又要辦什麼事?”
夏生笑道:“你緊張的樣子真好笑。”看着她,他說,“我要做什麼,不需要跟你彙報。”
“我不管你要做什麼,只要你離開我身邊,離開我身邊的人。”
夏生呵呵一笑,“好。”
下一秒,竟真的走了。
寧檸難以相信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間,夏生真的走了?
她跑出去,房間,走廊,攬月樓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最後確定他是真的離開了。
“樓叔!”她本很高興,樓叔一定知道怎麼對付夏生,說不上來為什麼,她就是認為樓叔可以解決這些事。
很快,她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樓叔還在養傷,她不能去打攪他。
然而,她不知,夏生離開攬月樓后,便來到樓澤天這邊。
“空呢?”夏生不客氣的坐下,看着躺在床上的樓澤天,“為了她值得嗎?都丟了半條命!”
樓澤天不喜歡夏生,這人看着人畜無害,其實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蛋,心狠手辣,關鍵是那張臉,每次看到都恨不得撕碎了。
“空不在我這裏。”
夏生搖頭,瞬移到樓澤天面前,表情不變,手隔空對着他胸口的位置,“以前我不能為之,如今,什麼都不能阻止我帶走空!”
樓澤天一臉無所謂,夏生除了腦子壞了,否則絕不會對自己動手,“你一來,空就不見了。”他嘲笑夏生,“還不夠明顯?空根本就不想見你!”
“空說的沒錯,夏家是最噁心的家族。”
夏生眸子閃了閃,面無表情的看着樓澤天,放在他胸口前的手微微收攏,然後在用力一扯。
樓澤天頓覺胸口一痛,很快就感到無法呼吸。
“我不能殺你,但可以給你一點教訓。”他輕笑,眸中流淌星光,“空……在哪裏?”
樓澤天感到疼死了,他才剛養回來一點身體,又被這個混蛋給弄垮了。
他摸了摸嘴角的血跡,一陣咳嗽后,臉都咳得通紅,“我一個病秧子,哪裏知道他去哪裏了。”他抬頭,笑得很礙眼,“你們夏家的人可真有意思,既然當初放棄了,現在又來尋什麼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