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願與卿兩相歡

只願與卿兩相歡

“公主殿下,小心點!”

枉聞禁城的內院,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一路笑着、跑着,那粉藍色的襦裙在風中揚起一抹浪花。

“我要去找傲天哥哥,你們別跟着了!”

說話的正是枉聞王朝的朝汐公主——尉遲汐,她梳了兩個可愛的環形髮髻,隨着她的跑動,晃蕩着,粉嫩嫩的小臉兒,如同春日的花蕾,雖然年紀不大,卻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

“公主殿下,腳下……”身後的宮人還沒說完,汐公主就覺得視線迅速下移,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就在宮人來不及救護,心都提到嗓子眼的當口,一團白影如風而至,穩穩托住馬上就要跌倒的尉遲汐。

“汐兒,你沒事吧?”稚嫩的童聲響起,白衣少年翩然而至,眼底是滿滿的寵溺。

“傲天哥哥!”尉遲汐抬眼看到面前同樣粉嫩臉頰的小小少年,他那一雙星眸好看得要命,立刻喜笑顏開,連原本在眼眶裏逛盪的淚珠都憋了回去。

“太子殿下!”宮人見狀,趕緊跪了一地。

“你們是怎麼保護公主的,竟然讓她跌倒!”枉聞王朝的太子——尉遲傲天看向他們,稚嫩的語氣裏帶着責怪。

“太子殿下恕罪!”宮人們更是嚇得噤若寒蟬,一個個低着頭不敢說話。

“想來,定然是汐公主又跑來跑去了吧?”尉遲傲天將妹妹扶起來,好看的眼眸看向她,尉遲汐立刻嘟着嘴低下頭去。

“傲天哥哥……汐兒只是……想讓你陪我玩……”

尉遲傲天的眼眸閃了閃,唇角輕輕勾了勾,眸子裏都是柔情:“汐兒,哥哥在練功,等一會兒陪你好不好?”

有些委屈,但不得不聽從的汐兒點了點頭,拉着他的手撒嬌:“那麼,哥哥先把汐兒帶去你那裏吧,汐兒想要看着哥哥練功。”

這一次,尉遲傲天沒有拒絕她,逕自拉着她小手去了練功場。

“傲天,你跑哪裏去了,一轉眼皇爺爺就看不到你了呢……喲,汐兒也在。”尉遲龍成此時已經退位,將枉聞江山交給了李二和聞笛兩口子,看到自己的寶貝皇孫手牽手過來,更是開心不已。

“皇爺爺!”尉遲汐最會討老人開心,一見了尉遲龍成,鬆開傲天的手,叫着笑着跑過去,勾住爺爺的脖子親了又親。

“汐兒乖。”對這一對兒孫子孫女,尉遲龍成是說不出的喜歡,李二和聞笛大婚次年,聞笛就生了一對龍鳳胎,按照兩人商量好的,男孩取名傲天,女孩取名汐兒,如今這兩個孩子都長到六歲了。

“皇爺爺,汐兒要看傲天哥哥練功!”尉遲汐拉着尉遲龍成的衣袖嬌聲說。

很快練功場裏就傳來傲天稚嫩的吶喊聲和汐兒拍手叫好的聲音。

李二下了早朝,由太監陪着,直奔皇后那裏。用手輕輕按了按眉心,最近朝事繁多,也只有他的笛兒那裏能夠讓他輕鬆一些了。

才到門口,就聽到裏面笛聲婉轉,李二唇角輕勾,讓太監不必通報,自己輕手輕腳地走進去。

一身淡粉色衣裙的女子正面向花園而立,入眼是春日裏的紅花,女子窈窕的身材如同九天之上的仙女,頭髮慵慵懶懶地隨意綁起來,倒是更襯得她如仙如畫。

“執笛橫吹掩春華,

羅裙紗衣入繁花。

九天仙子猶掩目,

散盡佳麗獨愛她。”

李二說完,手臂已經輕輕環上女子的腰肢,下巴放在她肩膀上,輕輕摩挲。

“笛兒,為夫回來了,可想為夫了?”

聞笛每每吹笛,自然是要暗運乾坤妙法訣,對於李二的到來,她早就知道。那淡淡的花香,即便他不說話,她也知道是他。

將玉笛收起來,側過臉去,在他腮邊輕輕一吻:“相公,你回來了。”

雖然身份已經是枉聞王朝的帝后,兩人卻自來以平民夫妻相稱,多年以來,都是如此。

李二看着懷裏的美人,七年了,她的容貌依舊如同初見時那般,縱然給他生了兩個孩子,依舊是美得那麼自然、那麼讓他難以自拔。

喉頭動了動,將那愛不夠的人兒摟在懷裏,細細品着她的味道,手臂慢慢下移,托住她羞人的地方。

吻到懷裏的嬌兒氣喘連連,他才戀戀不捨地鬆了口,看着她泛着光的嬌唇,又在上面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

“相公,是不是滿朝文武,又逼着你充納後宮了?”懷裏的小女人輕輕勾唇,手臂放在他依舊健碩的胸口,側頭一副天真無邪。

“明知故問。”蹙眉寵溺地颳了下她瓊鼻,李二有些無奈,“不過今日為夫已經將那斗膽進諫的傢伙貶了官職,讓他去邊關看着修長城去了。”

“夫君這樣任性,以後哪個大臣還敢直言而諫。”聞笛心裏好笑,微微垂眸,遮掩着臉上的笑意,手指頭在他胸前畫著圈。

“若是旁的事,為夫當然會耐心聽取,只有這件事,但凡有人提起來,定然嚴懲不貸!”李二態度堅決,將聞笛的小手一把攥住,不讓她亂動。

“為夫應了你,一生一世一雙人,若是做不到,豈不是成了失信之人?”

七年之前,二人在婚禮中出走,李二給了聞笛一個絕美的婚禮,之後攜手歸朝,大聲對尉遲龍成宣佈:若是想要他繼承王位,就不得再提給他納妃之事,這一輩子他只要聞笛一人。

次年,聞笛生產,誕下一雙兒女,尉遲龍成便退位讓賢,將李二推上王位,自己則安享天倫。

李二繼位,聞笛為後,過不了多久,就有大臣進言,說皇上應該擴充後宮。李二以新帝繼位,百廢待興為借口,緩了一年,之後培植自己的勢力,終於在第二年有人再提的時候,狠狠敲打了對方一頓。從此以後,枉聞王朝再沒人提勸皇上納妃之事。

想不到,時隔五年,竟然又有人不知死活地提出來,李二當然直接將人貶了,以儆效尤。

“可是,身為皇帝,為皇家開枝散葉也是你的責任啊……”聞笛雖然心裏不情願,可是一想到他的身份,還是不免有些黯然。

“傲天不是我兒子?汐兒不是你女兒?他倆是枉聞王朝正統的血脈,為夫怎麼就沒有開枝散葉了?”李二有些不滿,轉而想起,“是不是父皇又和你說了什麼?”

聞笛輕輕搖頭:“父皇被傲天和汐兒纏着,喜歡得不得了,哪裏有空來和我說什麼。”

“那……就是笛兒自己想要了。”李二一陣壞笑,將懷裏的女子橫抱,三兩步入了內殿。

“啊,相公,先放下人家啊!”聞笛胡亂動着腿腳,小手捶打着他胸口。

李二武功蓋世,她這點粉拳自然不會傷了她,根本不理睬,直接將人丟在榻上,欺身而至。

“笛兒,只要你想要了,哪次為夫沒有滿足過你?”他笑嘻嘻的無賴相又來了。這男人妖孽依舊,那張讓人看了心動不已的臉,和七年前沒有多大改變,聞笛每每見了,都臉紅心跳。

稀里糊塗就被他剝成了光溜溜的雞蛋,李二溫柔的吻落下來,在她身上留下各種羞人的印記,最後在她滿是水霧的眸子注視下,唇角一勾,頂了進去。

宮人都被打發去了外頭,兩人在裏面顛鸞倒鳳自然沒人打擾,兩人早就是配合默契,一波波下來,那小女人被他折騰得快昏過去。

終於滿足的李二,眼看着她嬌滴滴的樣子,伸手拂去她額角黏着汗液的亂髮,在她唇上吻了吻,才將她輕輕抱起來,入了後面的浴池清洗。

李二自繼位以來,勵精圖治,勤儉是出了名的,唯獨這后宮裏,建了一座溫泉,每次和他的小女人愛過之後,便親自帶着她來,讓溫熱的水將她的疲憊洗去。

“笛兒,辛苦了。”他吻着她的身子,幫她清洗,這小女人滑溜如錦緞的皮膚,讓他疼不盡,愛不夠。

“相公,這次笛兒會不會懷孕?”她摟着他脖子,撒着嬌。

誰都知道,帝后如膠似漆的感情,只是聞笛那年產子,傷了身子的事情,只有藍雨清楚。這些年他一直偷偷往宮裏送葯,不知還有多久才能將聞笛的身子調理好。

“懷不懷孕都不重要,我們已經有了孩子,那些人的嘴巴也給堵上了,怕什麼。為夫也不想讓笛兒做只是生孩子的工具,你不心疼自己,我還心疼呢。”

李二憐惜地將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不管怎麼樣,這輩子我只會有你一個女人。”

聞笛唇角揚着一抹笑,靠在他肩窩:“相公,我想,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哦?”李二側頭看着她,略略挑眉,等着她下文。

“嫁了全天下最優秀的男人,還不用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又有一對聰明可愛的兒女,你說我是不是最幸福的?”

李二點頭:“這樣看來,你的確幸福。不過為夫……”

“怎麼,你不幸福嗎?”聞笛有些不開心地看着他,小嘴兒撅起來老高。

噗嗤一笑,李二捏了捏她嬌唇:“幸福啊,為夫只用伺候你一個女人,不用如其他男人那般,今日伺候這個,明日伺候那個,幸福的是為夫才對。”

說完兩人再度相擁,吻在一起。

此生此世,只願與卿兩相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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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王爺哪裏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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