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腳踢爺爺

“我們也出去洗漱吧。”小丁說道。

“好的，二妞聽相公的。”說完，二妞甜甜一笑。其實她心裏還想在窩棚里多待一會兒的，她對功法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呢。

兩人鑽出窩棚，來到後院，見李氏正在水井旁洗臉。

“娘親，早安！”二妞率先打招呼。

“早安，早安！”李氏抬起頭，見是小丁夫婦，便說道：“你們怎麼不多睡會兒啊？養足精神好給我生個乖孫子！”

“娘——，您又取笑我了！”二妞說著紅了臉，翻眼白了小丁一眼，心說，還不是你那個傻兒子，上趕着求着他圓房，他都不肯。

小丁嘿嘿傻笑了兩聲，說道：“娘，生娃還不急，等過兩年再說吧。”

“你這個傻子，生娃哪有等的，娘當年懷你的時候，也就跟二妞現在這麼大。”李氏拿着干布擦着臉說道。

二妞將木盆里李氏用過的洗臉水倒掉，用水瓢重新盛了水，說道：“相公，你先洗臉吧！”

小丁看了看後院，見那頭公狼被丟在了一邊，昨晚剝下來的狼皮也放在那裏還沒有處理，排水溝旁還有昨晚他換下來的血衣，和被丟掉的那一部分狼下水。

“我先去把狼下水和血衣找地方埋了，一會兒回來再洗。”小丁指了指那堆狼下水和血衣。

“那血衣洗洗補補還能再穿……”二妞有點捨不得那衣服。窮人家的孩子過日子仔細，一針一線都不會浪費。

“不用了，那衣服洗了也不能穿了，全是血漬，根本洗不凈，誰會穿着帶血的衣服啊。”小丁說著便來到排水溝旁，先拿起那堆破爛衣褲，然後用破爛衣褲將那堆狼下水一裹，便提了起來。

二妞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沒有出口就又閉了嘴。李氏卻在一旁嘆了口氣，低聲嘀咕道：“這個傻子！”

小丁在院子裏面找到了一把破鎬頭，扛在肩上，然後提着血衣包裹着的狼下水朝院外走去。

動物的內臟很容易腐爛發臭，腐爛之後那味道，頂風都能臭好幾里地。所以小丁出了院門向西，儘可能地往遠處走。

村子西側正是昨晚眾人下山回來時的路。小丁走了大約兩三里遠的路這才停下來。用破鎬頭刨了個坑，將狼下水和血衣一起都埋了進去。

等返回村子時，剛走到村口，就聽見田家院子裏面有人在爭吵，院外還有十多位鄉鄰在圍觀。小丁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加快了腳步。

院子裏，田家人此刻正圍着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兒在說著什麼。說是老頭兒，其實那老頭兒也並不算很老，大約也就五十多歲的年紀，身形高大魁梧，面相和田大寶有幾分相似。此刻，他正扛着那頭公狼要往院外走，卻被幾個孩子攔着。

那頭公狼體型巨大，都快有兩百斤重了。可老頭兒仍然可以輕鬆扛起來就走，可見老人的身體仍然十分強壯。

“那狼是我傻子哥哥打死的，你不能搶走……”小珠兒奶聲奶氣地說著，聲音還有些氣憤。

“你們昨晚吃狼肉都沒有孝敬我，這頭狼就當孝敬我好了……”老頭兒說著跨步就往院外走。

田大寶和李氏在一旁急得皺着眉直嘆氣，趙來喜也急得在原地直轉圈，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剛從院外走進來的小丁正好與扛着狼要往外走的老頭兒迎面碰上。

小丁一愣，問道：“你是誰，怎麼來搶我家的狼？”

這時幾個孩子也看到小丁回來了，小珠兒連忙大聲朝小丁喊道：“傻子哥哥，快攔住他，他要把咱們的狼搶走……”說完，小珠兒就哭了起來。

“傻子，你不認識你爺爺我是誰？你快滾開，別擋路！”那老頭兒語氣強橫，一點都不客氣。

小丁一聽頓時就來了火氣，說話這麼橫，還在老子面前自稱爺爺，你是誰爺爺？我還是你爺爺呢！你既然倚老賣老，就別怪老子我不客氣！

小丁將肩上的鎬頭隨手一扔，丟到一邊，然後厲聲說道：“不管你是誰，把狼放下再走，這裏不歡迎你！”

“哎呦，你這個該死的傻子！還敢跟爺爺我這樣說話，看我不打死你！”老頭兒見小丁死活不讓路，說話也很沖，便也發了火，抬手就抽了小丁一巴掌。

小丁沒想到對方說打就打，沒有防備，臉被打個正着，火辣辣的。

這下子可真正惹惱了小丁，雖然失憶，他也不覺得自己受過如此欺負。

“老傢伙，你搶狼不算，還敢打人！”小丁再也不客氣，說完抬起右腳就是一踢，把老頭兒一下子就踹翻在地了。幸好老頭兒扛着公狼，倒地時，躺在了狼屍上，並沒有摔傷身體。

“好小子，你連你爺爺都敢踢，你這個傻子！當初我怎麼就沒把你掐死！”老頭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指着小丁罵道。

“老傢伙，你說你是誰爺爺，我還是你爺爺呢！你快點給我滾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你再啰嗦，我還踢你！”小丁可不想像潑婦罵街似的跟他繼續下去，他要是再不走，就把他踢走。能武力解決的，絕不動口。

“好，好，你給我等着！我這是哪輩子缺了大德了，能有你這麼個孫子！”老頭兒還真怕這個傻子犯了渾勁。雖然自己高大魁梧，可是田家人基本上都遺傳了他的基因，差不多都長得人高馬大的，小丁也不例外。自己年老氣衰，怎能敵得過小丁這樣年輕剛猛還帶有傻氣的渾人？於是老頭兒轉身繞過小丁，氣哼哼地出門走了。

小丁見老頭兒走了，便也不再計較。彎腰拎起公狼，就想朝裏面走去。

可是，他剛直起身，就看到田家老小站在那裏，小珠兒也不哭了，一個個大眼小眼全都在盯着自己看，靜靜地看，就好像沒見過他這個人似的。

“沒事了，他已經走了，我們回去吧。”小丁聳了聳肩攤了下手說道。他以為田家人是被剛才的事嚇到了。

可是，田家老少依然一動沒動。

咦？他們這是怎麼了？

“你們怎麼啦？為什麼盯着我看？”小丁很奇怪，他往自己身上掃了幾眼，也沒見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

“你……？”趙來喜終於出了聲。

“我怎麼了？”小丁問。

“你，你踢了爺爺？”趙來喜彷彿還沒有接受小丁腳踢爺爺的事實，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爺爺？”小丁迷惑。

“他是你爺爺！”田大寶也出了聲，“你剛才踢的那人，真是你爺爺！”

小丁一聽頓時暈菜……

正想再詳細了解一下具體情況，就聽院外一陣喧鬧。

“田傻子，你給我出來！”有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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