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8章 壞人死於話多
阿奇恩是一個很典型的中年胖子,大腹便便,脖子和手上戴滿了金鏈子和手錶,哪怕華麗嚴肅的官服加身,也遮不住他那暴發戶一般的氣息……
不過長相倒是真的和靳景白有幾分相像,更是和老國王有五分相。
正是如此,國會的人才言之鑿鑿。
他從樓上下來,假裝不認識:“這位是?”
“這是公爵大人。”僕人回答。
靳景白立在大廳中間,明明是阿奇恩的府邸,但他一身冷傲平靜的霸氣,無聲的就喧賓奪主,讓人覺得他才是這裏的主人,矜貴的氣質更是無處安放,深邃的藍眸冷冷的掃了一眼阿奇恩,似乎在嗤笑他裝傻的把戲。
那強大的威壓更是讓他忍不住顫抖!
哪怕早知道這個侄子不是善茬,做了不少準備和心裏建設,可這真的一照面,才發現還是虛。
有些人,天生就高人一等。
“原來是景白啊。”阿奇恩沒說過華語,念出景白這兩個字很怪,搓了搓手,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些,“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是你舅舅,自從知道身份后我期待見到你好久了,你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血脈親……”
這些是國會給他準備的草稿,讓他背下來應對靳景白的。
靳景白目光銳利,那冰冷的目光一掃過去,就讓阿奇恩整個人一僵,話都哆嗦了一下,菲薄的唇瓣緩緩掀開,沉聲質問:“親人?”
阿奇恩連忙點頭:“對對對,我們是親人啊!”
所以不能對他下手啊!
“呵。”靳景白目光微深,無情冷笑,“你也配?”
阿奇恩一僵,這種侮辱他自然覺得難堪,但比起小命來,一點侮辱算什麼。
於是他舔着臉對靳景白笑,避開話題:“要不我們坐下來聊?”
說完就對身後的女僕吼,一是發泄,二是藉此不去和靳景白對視,減少壓力:“看不到公爵大人來了嗎,快去備茶!”
女僕被吼得一哆嗦,連連點頭去了。
備茶?
景爺可沒打算留下來喝茶,夫人還在等景爺回去吃飯呢,季南暗暗腹議。
靳景白沒有阻攔女僕,理了理自己的大衣,漫不經心的動作很是優雅,目光卻是極致冰冷,薄唇勾起殘忍的弧度,寒涼冷戾:“阿奇恩,我給你兩個選擇,一,乖乖離開,二,和國會一起滅亡!”
靳景白冷冷轉身,如季南所想,他還得回去陪媳婦呢……
阿奇恩的臉色瞬間一白,滅,滅亡……
可他是被國會控制的啊!國會還綁架了他的妻兒威脅他!
阿奇恩不知是不是怕了,生出勇氣沖了上去,一把抓住靳景白的胳膊:“你不能……”
靳景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格外駭人,阿奇恩驟然一僵。
接着,靳景白嫌棄的把手抽出來,厭惡。
阿奇恩只能站在原地,僵硬的目送他們離開,再回頭看了一眼周圍國會派來的僕人,額頭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
“景爺,看樣子他是被國會控制。”季南道。
說實在的,阿奇恩那大金鏈子真的很讓他齣戲,總是讓他回憶起在顧氏接洽一些公司的老闆或合作人時,他們身上的金鏈子。
不過有一說一,阿奇恩這個比較粗……
“嗯。”靳景白冷冷的嗯了一聲,漫不經心,目光望着前方,眸色晦暗不明。
季南不知道景爺在想什麼,斟酌了一下,道:“不過景爺,您給他的選擇是不是多餘了?”
不管阿奇恩的身份是真是假,但他已經被擺到明面上來了,給了他機會,日後萬一出事了呢?
正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靳景白淡淡道:“我只是讓他轉告國會而已。”
至於選擇?
靳景白冷笑,他不會傻到給自己留下後患。
國會那群人打破他幸福的生活,他自然要好好回報回報。
直接對他們動手太仁慈了,他要他們惶惶不安。
季南一陣無語,嘀咕一聲:“景爺您不愧是睚眥必報第一人。”
靳景白睨了他一眼:“說什麼?”
季南立刻官方微笑:“我說我能去吃飯嗎?”
蹭飯人蹭飯魂,蹭飯都是人上人!
靳景白冷嗤一聲,沒說什麼,欣長的身影漸行漸遠。
季南立刻知道有戲,追了上去。
接下來的幾天,靳景白異常的平靜,絲毫不提要對阿奇恩做什麼,也絲毫不提國會,就像什麼都沒發生。
可越是這樣,越讓他們不安,甚至變得膽戰心驚。
畢竟殺雞儆猴在前!
里森對此有些不滿,他把靳景白喊過來,語重心長:“景白,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壞人死於話多?”
季南:“???”
不是這詞原來可以用到這裏的嗎?
用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不好嗎?
靳景白俊容平靜,蔚藍色的目光如大概般深邃,一望無垠,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淡淡的話里充斥着自信的霸氣:“您放心,沒有我的允許,這個王位誰也拿不走。”
他抬手看了看腕錶,道:“我先回去吃飯了。”
走了幾步,靳景白停頓一下:“對了舅舅,少看小玖讓你看的電視劇,少學台詞。”
季南對里森恭敬點頭后追上靳景白。
里森嘆息一聲,他就是擔心,這麼多年的閱歷,他明白在塵埃落定之前,任何陰溝裏翻船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可景白又如此倔強。
里森搖了搖頭,這時親衛遞上一部手機,里森皺眉:“喂……”
靳景白回到住所,白知意雙腿盤膝坐在沙發上,頭上扎了個丸子頭,手裏拿着逗貓棒,目光潰散,正在發獃。
這幾天白知意經常發獃,不知道在想什麼。
零國的公爵大人拿了雙襪子,自然的幫扶起白知意的白嫩小腳,替她穿上,穿好了白知意才逐漸回神,水眸獃獃的看着靳景白,而後傻傻一笑:“你回來了啊。”
靳景白心裏都融化了,眼底泛着溫柔,無奈:“說了多少遍要穿襪子,雖然這裏不是冬天,但溫度也低。”
“我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