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龍套乃突然狂化
霍改翻窗而出,輕輕地合上了窗扇,轉身向陳府的大門走去。既然菊花沒抽,那麼以這玩意兒一貫的霸王條款,自己今日縱然見着了常谷風也未必能被判定勝出,所以,還是先離開的好。至少……要給陳柏舟留出收拾野怪的時間不是?
鬼畜可是那種——對男主有多麼深情,對男配就有多麼無情——的生物吶!
霍改回到家,卻見萬思齊正蹲守在自己房間,儼然一副守株待兔的架勢。
“哥。”霍改轉身合上門,走到萬思齊對面坐下。
“後日就是秋闈,你今日怎地還往陳府跑?”萬思齊目不斜視,定定地看着霍改。
霍改垂下眼睫:“近日,你可在坤城聽到了什麼關於我與陳大人有趣的流言?”
萬思齊的唇抿成一線,眉頭狠狠地皺起。
霍改從袖中拿出那封被自己捏得皺巴巴的舉報信,推到萬思齊眼前:“這信,每位監考官手上都有一封。”
萬思齊的眼神陡然凌厲起來,展開信紙,一字一句仿若火星,在眼底燎燃成一片無邊的沉怒之火。五指猝然收緊,信紙被緊緊地捏在掌心,不成形狀。
“對不起,這次秋闈小弟我無法參加了。”霍改垂着頭,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飽含歉意。
“你和陳柏舟當真如信上所言……”萬思齊的聲音里滿是刺骨寒意。
霍改額上蹦出一根青筋:“怎麼可能!”
萬思齊口氣微緩:“既是誣衊之言,你又何須顧忌。”
霍改沉吟片刻,開口:“我拒考有三個理由——
第一,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陳大人為了自己的名聲,科考之事,很可能不會再為我插手。與其冒着落榜的風險,不如直接拒考,既保全了彼此的名聲,也讓陳大人欠我一個大大的人情。
第二,此流言已然存在,我縱然考上的舉人,也必然備受質疑,而陳大人今後也定不好再照拂於我,於我今後的仕途有害無益。
第三,我年紀委實小了些,考的又是明算,縱然當上了解元,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被丟個無關緊要的閑職,蹉跎光陰。反不如等三年再考,機遇更佳。”
萬思齊凝視着霍改,眼底幽暗如淵,看不分明神色:“你話已至此,我又有什麼餘地可辯駁,更何況你從來無需我替你考量。拒考既是你的選擇,我自然只有乖乖聽從的份兒。”
霍改心頭一緊,雖然很清楚萬思齊對自己的舉人的之位投入良多、勢在必得,但自己仍舊毫不遲疑地選擇了欺瞞和犧牲,不管怎麼說,都有些對不住萬思齊。怪只怪,對一個了解市價的人而言,魚與熊掌,從來都沒有可比性。
“對不起……”
萬思齊有些粗暴地打斷了霍改的話:“不必跟我道歉,作為兄長,沒能保護好你,是我的失職。”
霍改挑唇,不咸不淡道:“不必跟我說失職二字,作為合作夥伴,沒能如約考上舉人,是我失信。”
萬思齊的身體猛然僵住,瞪着霍改那雙淡漠的眼,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他怎麼能將彼此關係用這四個字一筆帶過!若當真如此,那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又算什麼,那自己的這份感情又算什麼?!
“別對我投入太多,小心血本無歸。”霍改湊到萬思齊耳邊,溫柔低喃。
霍改知道自己這話句句傷人,但是他忍不住,忍不住想要說得直白一點再直白一點,把自己的鐵石心腸剖開來給人看個清楚明白,殘忍又快意、疼痛又舒爽。
“嘭!”方桌凌空飛起,重重跌落,茶壺茶杯順着垂直的桌面,滑墜在地,摔了個粉碎。
霍改震驚地看向一向沉穩的萬思齊:“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掀桌?”
一對上萬思齊那張怒意勃發的臉,先前還很渣很冷酷的霍小改,立馬很慫很沒用地瑟縮了一下,開始搜尋逃生路線:報告**大神,龍套君忽然狂化,小弱受扛不住啊,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萬思齊上前一步揪住了霍改的衣襟,霍改就跟個小雞仔似的被人提拎着拖到了床邊,然後一巴掌拍到了床鋪中,摳都摳不出來。
霍改正欲掙扎,萬思齊卻已經手腳麻利地抽掉了霍改的腰帶,捉住霍改的兩腕便死死地捆在了一塊兒。
‘你要幹嘛?!’霍改又驚又怒,開始扭動着身體反抗,可是所有掙扎都在萬思齊強勢的禁錮下化為徒勞。
“我要幹什麼,你還看不明白么?”萬思齊咬着牙,每個字都帶着澎湃的怒意。
萬思齊一手將霍改深深地按入被褥之中,一手鑽入霍改的腰際,滑到輕薄的褻褲內緣,手指勾住褲腰,猛然下扯,將霍改的褲子毫不猶豫地剮了下來,露出滾圓的雪臀。
臀部毫無遮掩地直接暴露在外,霍改被冰涼的空氣激得幾乎發抖,霍改竭力將頭從被褥中抬起,大聲道:“哥,你冷靜點!”
萬思齊略帶薄繭的手在細嫩的皮肉上陡然一捏,繼而俯身,將臉逼到霍改眼前,氣息像寒冬的狂風般冰冷凌厲:“現在知道叫哥了,不是合作夥伴么,嗯?”
隱秘之處的皮肉被人赤.裸.裸地搓揉着,霍改被萬思齊那雙冰寒的眼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完了……吾今日菊花休矣!
萬思齊坐上床沿猿臂一伸,將霍改攔腰撈起,一把將霍改輕盈的身子抗在自己肩上,一手錮住他的雙腿,肩胛抵住他的小腹,照着屁股便是一巴掌。
“啪”地一聲脆響,霍改呆愣當場——原來只是打屁股么?對不起爺又不純潔了……
“啪”萬思齊在他臀上又抽了一巴掌,臀尖上火辣辣、麻酥酥的感受蔓延開來,霍改頓時羞惱起來:“萬思齊你個混蛋,又打爺屁股!”
“你叫我什麼?”萬思齊冷哼一聲,抬起手來,在霍改軟綿綿,筋拽拽的小屁股上又是一連串的掌摑。
士可殺不可辱!打屁股雖然說不上痛,但那種屈辱感卻是分外明顯,更何況之前縱然被打也沒到扒褲子這地步,霍改只覺得一股怒火直衝頭頂:“萬思齊,你憑什麼打我!”
“就憑我打得過你!”萬思齊這話說得斬釘截鐵,正氣凜然。
“……”霍改沒詞兒了。他本以為萬思齊會和以前那樣仗着兄長的身份耍流氓的,沒想到萬思齊這回直接耍流氓了,連借口都不找。
懲戒還在繼續,豐滿的屁股的在擊打中,發出響亮的掌擊聲。霍改被彎折着掛在萬思齊的肩上,臉龐紅得近乎滴血,不知是因為頭朝下的姿勢,還是因為這羞人的懲罰。霍改被捆死的雙手倒垂着捉住床被,不住絞擰。身體扭動個不停,縱然是無望地掙扎,依舊像個看不清的困境的小鬼那樣不斷試圖逃離。
臀上已經變得一片火熱,又麻又脹,霍改已經記不得究竟被打了多少下,能感覺到的只有不斷的掌擊,無休無止,就像一首被按下了循環播放的單曲,他無可控制地隨着這可憎的節奏,彈動、痙攣。隨之不斷加深的,是被當成頑劣孩童教訓的羞恥感。
不斷積累的羞恥與無助,讓霍改的腦袋漸漸混亂成一片,如此懲罰,對霍改而言,這輩子都不曾有體驗過。一種莫名的委曲,慢慢彌上心頭:爺一介良民,不過是寫本小說,居然就被丟到這麼個鬼世界,要錢沒錢、要權沒權,還要費盡心思地去勾搭那些危險人物。一幫欺軟怕硬的混蛋,就知道欺負爺……
淚水無聲無息地模糊了霍改的雙眼,飽含着委屈的嗚咽彷彿從靈魂深處升起,藉由口唇泄露到空氣中。霍改埋下頭,狠狠地咬向了萬思齊的腰背,然而最終叼在嘴裏的,不過是帶着萬思齊氣息的衣料。
萬思齊似乎感受到了背部的濕意,不再繼續,淡淡道:“永遠別再對我說那樣的話,下次再激怒我,我可不保證只是打你屁股這麼簡單了。”
“萬思齊,你放心,再也不會有下次了。爺這就離開,咱倆永不相見!”霍改明顯被氣大發了,連一貫該裝老子時裝老子、該裝孫子時裝孫子的無恥作風都拋了個一乾二淨。
如果霍改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的話,他一定會選擇在這一刻痛哭流涕地磕頭認錯,而不是死鴨子嘴硬地激怒萬思齊。
其實,在霍改不知死活地放了這等狠話之後,萬思齊也沒幹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他只是按緊了某個不乖的小孩兒,接着打屁股罷了。
但是,這世上有一個非常可怕的真理,那就是——量變引起質變。
霍改白皙的臀部此時被一層潤麗嫣然的紅所覆蓋,那層因暴力而絢爛的血色從皮膚之下滲透而出,有如櫻樹下的湖面,照映出艷色的同時,也被不斷飄散的花瓣所覆蓋。於是隨着身體的扭動,湖面蕩漾不休,而那潤澤的紅色也有了躍動般的質感,如生命般灼熱而熾烈。
疼痛的刺辣感隨之變成了一種滾燙而酥麻的融化感,對於痛楚,已經毫無知覺。霍改拱着臀部,彎曲着肢體,像一張繃緊的弓,萬思齊的每一次擊打都會引起一陣顫抖,而霍改雙腿之間的某物,也如弓弦般不斷戰慄。
緊繃灼熱的部位隨着扭動在衣料的皺褶上不斷滑動,硬質敏感的□隨着戰慄在緊實的肌體上不斷磨蹭,疼痛被掩蓋,於是一種奇異的感受從尾椎處升起,侵蝕着毫無所覺的身體,催生着可恥的變化。那處的每一下移動都像是按下了一個音符,綿延而舒緩的前奏,鋪墊着高.潮的到來。在尚未被激蕩的高.潮所震撼之前,身體已經沉溺在了音符之中,原本委屈的嗚咽聲漸漸帶上了濃厚的鼻音,變得黏膩而潮濕。
當再一次掌擊落在飽受摧殘的小屁股上時,霍改驚懼地發現自己被迫扣壓在萬思齊胸前的某個器官震顫着——硬了。
“放開我!”霍改竭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一樣,但帶着濕意的甜膩嗓音更像是在引誘着對方進一步的懲罰。
萬思齊出於慣性,又打了一巴掌。
飽蘊着生命的熱力的某處更為興奮,霍改激烈地掙紮起來,像一隻在沙灘上撲騰不休的魚:“萬思齊,你到底要把我羞辱到什麼地步?!”
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萬思齊匆忙穩住霍改因為羞恥而劇烈顫抖着的身體,將人緩緩放到床上,眼底一派兵荒馬亂:“抱歉,我沒想到你會……”
“滾出去!”霍改扭過頭,低啞的嗓音透出聲嘶力竭的味道。
萬思齊清晰地意識到,要是自己真如霍改所言就這麼出去了,恐怕將徹底失去對方,再無轉圜餘地。在理智蘇醒之前,身體已經先行一步,抱住了霍改,壓在心底的憂慮脫口而出:“我並無半點折辱你之心,你要羞辱回來也無所謂,但無論如何,別離開!”
尷尬催生了惱怒,害羞激化了憤恨,霍改這一刻已然失去所有的冷靜和理智,滿腦子只剩下了一個念頭——羞辱回來!
無數**片段在腦海中浮現,霍改扯開一個妖惑而惡劣的笑容,吐出了一句狗血無比的台詞:“是你點了火,那麼,你是不是應該負責滅火?”
萬思齊愣住了,指着霍改某個性致勃勃的部位,難以置信。
“只能用嘴喲~”霍改咧開唇角,更為惡劣地吐出這幾個字。他幾乎可以想像出萬思齊下一刻嫌惡而後悔的模樣,說什麼羞辱回來,還不是跟經典國罵“操.你.媽”一樣,說得出,做不到。
萬思齊卻很是淡定地確認道:“如果我這麼做了,你是不是就能保證不離開?”
“如果你做到了,我就保證不因為此事而離開。”霍改不信邪地放下了籌碼:爺就不信你做得下去,哼哼!爺要離家出走,堅決地!爺再也不要被打屁股了!
萬思齊深深地看了霍改一眼,霍改挑釁地瞪回去,有種你舔啊,你舔啊!
“唔……”
萬思齊掰開霍改的雙腿,乾脆地俯身含了上去,上下顎扣住了莖身,喉嚨口吸吮着頂端,舌頭也舒緩地纏繞而上。
因為血液的匯聚而變得堅硬的某處在被這溫暖濕潤的所在所包裹的一瞬,迅速果斷地——痿了。
小黃瓜其實是一個很敏感脆弱的孩子,所以,如果驚嚇太大的話,也是很有可能瞬間痿掉的。具體反面教材請參看向來沒有最苦逼、只有更苦逼的霍改小弱受。
“我X!”霍改被這慘烈的現實臊得很有種報復社會的衝動。
萬思齊吐出縮水的小黃瓜,遲疑道:“你這……上次當真被貪狼踩壞了?”
霍改咆哮:“那是被你嚇的!嚇的!誰TM能料到你會把我的戲言當真啊!”
“戲言?”萬思齊挑眉,卡緊霍改的腿,便要再次埋頭。
“打住,打住……你打我屁股的事兒我不計較還不成么?!”霍改慌忙大喊。
萬思齊的唇角微微揚起一絲:“不離開了?”
“不離開了……”霍改面對着萬思齊這無所顧忌的貨,只能淚流滿面地倉皇敗退。
得了保證,萬思齊恢復了那溫和兄長的模樣,看着自家小弟那小蘑菇關切問道:“對了,你這真的不需要請大夫來看看么?”
“麻煩出門直接左拐,不送。”霍改咬牙切齒。
萬思齊眨眨眼:“出門左拐好像是牆……”
霍改微笑:“儘管直接撞上去,別客氣。”
“哦。”萬思齊起身,往外走。
霍改猛然想起一事,忙道:“喂,等等,先把我手上的腰帶解開再說!”
萬思齊微笑:“儘管自力更生,別客氣。”
“……”
由考試成績引發的家庭暴力事件終於圓滿收尾,可喜可賀,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