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草圖
我大聲的喊了好幾聲,也不見福伯回應,頓時感覺有些不妙,關鍵還是我這幾天經歷了太多詭異的事,不得不讓我起疑。
我較忙招呼猴子一聲,出了門,開始在宅子裏找了起來,可是一番尋找后,卻根本沒看到福伯的身影。
“他會去哪兒了呢?”我急忙出了大門,街道兩邊很空曠,偶爾有幾個人走動,也都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猴子也跟了出來,說道:“福伯他不會是因為你回來了,琢磨着出門買點好酒好菜招待咱倆吧?”
我搖了搖頭,感覺應該不會,福伯都這個年紀了,腿腳已經不便,就算是想我們聚上一聚,也應該讓我倆去置辦才是。
長沙城老城區這邊也很大,太久沒回來了,又有了不少變動,一時還真不知道該上哪裏去找。
無奈,我倆只得回到宅子裏,希望福伯真的只是出去置辦東西吧,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
雖嘴上這說,可我心裏總覺得有一絲異樣,不過眼下也沒辦法,只得回到那間我爺爺的書房。
可是剛一回到書房時,我就愣了,桌上那隻茶杯,竟然詭異的裝滿了水,而且水還在微微蕩漾,顯然是剛才倒進去的。
“怎麼回事?”我吃驚的回頭看向猴子。
剛才是我先出門的,猴子在我身後,不過也就一前後腳,應該不會是他,可是這屋子裏除了我和猴子難道還有別人?
猴子此刻也是一臉懵的狀態:“奇了怪了!難道是福伯剛才回來倒的?”
“福伯!”我又大聲呼喊起來,可這宅子卻靜的出奇,除了我的呼喊聲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
我走到桌前,看着那盛滿水的茶杯,水很滿,剛到杯沿,但桌上卻沒有灑落哪怕一滴水漬,顯然倒水的人從容不迫。
“難道有人跟過來了嗎?”
我想了想,林嬌嗎?不可能?她恨不得殺了我,如果真的追來了,這時候早就衝出來跟我拚命了。
我爸過來了?也不對,如果他來了,給我倒杯水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那副畫背後的人?賀子雄?如果是他們,那這杯水的意義是什麼?下毒?不可能,我為什麼要去喝一杯來歷不明的水?
想了一遍,我實在想不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端起這杯水,往裏看了看,又湊在鼻子下聞了聞。
“怎麼樣?”猴子問道。
我搖了搖頭,道:“不清楚,感覺就是一杯白水!”
我把杯子放回原位,開始在書房裏看了起來,我的記憶力算是不錯的,環顧書房一圈,發現除了眼前的水杯外,其餘的似乎都沒有被動過的痕迹,那倒水的人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呢?
一時想不通,我也就懶得再去想,開始在書房裏找起來,我可沒忘記這次來長沙的真正目的。
翻開書桌其中的一個抽屜,裏面整整齊齊的擺放着一些書籍和已經泛黃的一些單據,拿出來看了看,發現只是一些歷史文獻和資金賬目之類的,並沒有什麼線索。
但當我翻開另一隻抽屜時,最上面卻放着一張紙,上面似乎畫了些什麼?
我把這張紙拿了出來,仔細一看,上面用鋼筆潦草的畫了一個草圖,像是一副地圖,不過根本看不出畫的是什麼地方?但還好標註了名稱,只不過每個名稱都只用了兩個字代替。
“這是什麼?”猴子湊了過來,問道。
“應該是一副地圖,看名字有些熟悉,河西,烏孫,赤谷。”我將草圖上標註的幾個詞念了出來。
“河西?不會是河西走廊吧?”猴子說道。
“河西走廊?”我腦子裏靈光一閃:“那烏孫就是烏孫國,赤谷就是赤谷城!”
“烏孫國?這是哪個國家?”猴子不解的問道。
“烏孫國要穿過河西走廊,在我國新疆北部區域,但赤谷城卻要越過邊境,進入現在的吉爾吉斯斯坦境內!”我緩緩地說道。
“這你都知道?”猴子一臉驚訝的看着我。
“你忘了?我十多歲時就通讀各個時期的古籍孤本,對於華夏幾千年的歷史進程,不說了解個透徹,六七成總有吧?”我看了一眼猴子說道。
“啊,對,這事兒我差點給忘了!”猴子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那這草圖上畫這個是什麼意思?”猴子繼續問。
“不清楚,看樣子像是路線圖,不過……。”我仔細看了看,感覺有些怪異。
“不過什麼?”猴子問。
“這路線並不是最近的路線,要按照現在的交通,完全沒必要像圖上這樣繞來繞去才是,你看,按照上面的位置來判斷,這個地方大概就是陝西,如果要去新疆背部的話,幹嘛要繞去陝西呢?”我指着圖上一處說道。
猴子也湊近了看了看,不過從他眼中我看得出,他似乎對此一竅不通。
這讓我頓時有了一絲疑惑,我記得猴子一直對風水八卦,什麼山川地勢的很有研究的,甚至這貨曾經還偷偷的下過墓,按理說他對地理一類的知識應該比我精通才對啊。
“猴子,你不是喜歡研究風水地勢什麼的嗎?怎麼看不懂?”我疑惑的看着他問到。
“啊,對啊,是有研究,不過這畫的也太模糊了,一時,一時是有些沒看明白!”猴子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解釋道。
猴子的表現讓我越來越覺得奇怪,咱們來之前他可不是這樣的,我總感覺此刻的他好像有些陌生,似乎是有什麼事瞞着我一樣。
不過我也沒想太多,猴子是我為數不多的好朋友之一,我相信他沒有理由會瞞着我什麼?只不過今天的他確實有些奇怪就是了。
接下來,我和猴子又在書房裏翻找了一遍,那一排排書架我也幾乎是挨着翻了個遍,可是根本就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也就只有手中這張草圖。
咦……
突然間,我看到手中這張紙,它的邊緣成鋸齒狀,而且斷口很新,明顯是最近才撕下來的,而且之前也沒注意到,這上面的鋼筆畫的線條以及備註的詞彙,似乎也是新寫上去的。
“這是誰畫的?難道是福伯?可他畫這個幹什麼呢?有什麼意義嗎?”
我立馬在書桌上翻找起來,果然,在一本空白的筆記本里找到一處有撕扯的痕迹,這張紙就是從上面撕下來的。
我又拿出筆筒里唯一的一隻鋼筆,打開來在筆記本上畫了畫,沒錯,是這隻筆畫的。
“看來這幅草圖是福伯畫的,奇怪,他畫這圖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要去這個地方?”猴子疑惑的問。
“這怎麼可能?你覺得憑他的身體條件,還經得起這樣的折騰?”我反駁道。
猴子:“那福伯畫這副草圖來幹什麼?難道是想告訴我們什麼?”
“他告訴我們什麼?”我想了想,卻想不出福伯想告訴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