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當丫鬟

隔天，

“小姐，真佩服你的毅力，被拒絕了那麼多次，還堅韌不拔，只是小姐你的字真的是。。。”小菊也是被小姐龍飛鳳舞的字震驚了，一點也看不出大家閨秀的樣子，牛樂樂聽了紅了臉，

“怎麼了，我已經拿出我寫得最好看的了，慕容白那是沒認識我，和我待久了，他肯定會喜歡我的，”小菊也不知道小姐哪來的自信，真想提醒小姐上次鑽狗洞已經讓二皇子深刻認識了好么，小菊搖了搖頭，轉頭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姐，那不是少爺么。”牛樂樂隨着小菊的手看去，還真是，站在‘女兒家’門口和老鴇笑嘻嘻的不是大哥是誰，牛樂樂瞬間炸了，好你個牛恆，膽子肥了，敢進妓院，看我怎麼收拾你，我要在爹面前揭發你，小菊看着小姐，越來越可怕，天啊，她想換一份工作。

妓院門口，一個誰都不會注意的角落，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溜了進去，

“臭小菊，說找一套男裝居然找來了一套乞丐衣服，臭死了，回去要好好收拾他。”牛樂樂拽了拽身上不合體的衣服，剛才聽老鴇談論有幾個達官貴人在一號牡丹閣，那應該就是哥哥了，看我抓到怎麼治你，牛樂樂握緊拳頭，做打人狀，

“哎呦，哪來的要飯的，現在要飯的也能來這了，”說話的人一臉輕蔑，要不是為了不暴漏，牛樂樂真想一拳打在那個人的臉上，說誰要飯的，全然忘記自己身上的着裝，穿過人群，牛樂樂感覺自己快被女人身上的胭脂味熏死了，才摸到一號牡丹閣的地方，聽見裏面傳來哥哥的聲音，

“都已經準備好了。。。”

砰地一聲，眼看這門斷成兩半，一個小小的身影衝過來，拽住牛恆的衣領一頓罵，

“準備好什麼了，準備好脫衣服了吧，牛恆你膽子大了，敢來妓院，被我抓現行了吧，看你在爹面前怎麼交代。”一陣亂吼完，牛樂樂才發現氣氛不太對，冷，非常冷，好像屋裏都是男的吧，看着哥哥一臉無辜，牛樂樂感覺情況不太對，抬頭看向不遠處坐着的那位，牛樂樂想死的心都有的，是那天被她偷了二十兩的那個男的，完了完了，他應該不記得了吧，牛樂樂給了自己一個心理暗示。

“太子，不好意思，家妹牛樂樂，讓您受驚了，”牛恆衝著男子抱歉的說，

天啊，完了完了，還是太子，要死了，要死了，牛樂樂已經在腦海里表演自己的一百種死法了。

慢慢鬆開手，牛恆站直身板整理了一下衣服，對面座位上的男子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喝着茶，好像剛才只是看了一場戲。所有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有一個聲音在腦海中一直迴響，牛樂樂，你再不走，就完了，

“呵呵，哥哥，你忙，我就是來看看你，吃好玩好，”順手撣了撣牛恆衣服上的灰塵，這麼重要的場合，被妹妹一攪合，不知道白玉太子會不會動殺心，牛恆心裏也期待着她快點離開，

“慢着，”牛樂樂一聽，轉頭就跪在了地上，裝可憐，

“對不起，損失的東西我會賠你的，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尊嚴是個好東西，但是有的時候大丈夫還是要能屈能伸的，牛樂樂憑着這句名言活到了現在，牛恆心裏也開始緊張，但是不敢輕舉妄動，

白玉自認為不是善類，但是牛恆的妹妹也不能輕舉妄動，何況這丫頭很有意思，寂寞久了，總要找點樂子，正襟危坐，讓書童找來了紙筆，開始寫，

“慕容國元歷九年，牛樂樂欠西嶼國太子白玉欠款如下，衣服，一萬兩，”“哇，你為什麼不去搶，什麼衣服值一萬兩，”聽到價錢，牛樂樂抗議，“萬年一遇的雪山白狐毛，”好吧，確實是好貴，白玉低頭接着寫，牛恆也害怕了，這麼多錢，樂樂真的是闖了大禍了，心裏思索着自己能湊出多少錢，

“偷竊二十兩，”“神馬，牛樂樂，你敢偷錢，你皮癢了吧，”牛恆不淡定了，得虧白玉攔住了，臭丫頭，一時不看就要上天，看着哥哥發火了，牛樂樂都快要把頭埋起來了，沒錢付賬能怎麼辦呢，誰讓這個太子是冤大頭呢，當然，只是內心所想。

“被掀翻的酒菜五百兩。。。”

“。。。”

“總計十萬兩零二十兩，牛小姐要是還不起，就做本太子的丫鬟一個月，我想以牛小姐的身價值這個價錢了。”最後，白玉報出了總數，還提出解決方案，牛樂樂心裏‘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啊，這麼多錢要怎麼還啊，還不把零頭抹掉，現在真的是欲哭無淚啊，老天啊，帶我走吧’白玉看着牛樂樂變化的表情，不禁笑出了聲，看這丫頭怎麼辦。牛樂樂把目光轉向自己大哥，把有史以來最可憐的表情都用上了，哥哥，你忍心你妹妹去做丫鬟么，牛恆受不了，手伸向腰包，牛樂樂感動的想哭，還是大哥好，但是下一刻她更想哭，牛恆拿出二十兩放在桌子上，

“太子，我替妹妹還零頭，剩下的她自己還，”牛恆覺得仁至義盡了，牛家小姐吃飯沒錢去偷，說出去丟死人，難道牛家養不起一個小姐么，是時候教訓一下她了，“喂，姓牛的，我可是你妹妹，關鍵時刻不救我。”

“你還知道，竟給我惹事，況且你欠的太多，”牛恆遠離了牛樂樂幾米遠，不怕事大的添油，

“我可是你親妹妹，這些錢算什麼。”

“別提，傷錢，”牛樂樂無語，對着牛恆豎起中指，牛恆只當沒看見，說完牛恆就出了門，就這樣牛樂樂被迫欠下了不平等條約，某女內心哭喊，半年不能去二皇子府，要陪着這個小心眼么。

私下，“太子，樂樂畢竟是我妹妹。。。”“放心，我只是稍微教訓她幾個月，反正沒意思，找個人陪我，我不會對她做什麼的，”牛恆聽了這才放心，妹妹，你好自為之吧。將來的某一天，牛恆特別後悔做的這個決定。白玉看着快要哭出來的牛樂樂，啞然失笑，這個小丫頭真有意思，身後的書童看着，也捂着嘴偷笑，以後有趣了，“好了，以後白天在悅來酒樓天字一號找我，晚上你就回家就行了，對你好吧，”好個屁，

“太子，一會還要見二皇子么，”

“什麼，你們還要見慕容白，”看着丫頭興奮的樣子，白玉心裏不是很舒服，那個醜八怪就讓她這麼興奮么，他不想讓這丫頭和慕容白見面，很不想，

“取消，你先回家吧，明天記得開始你的任務。”牛樂樂領命，現在是丫鬟兼任小姐，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啊，不過以後可能會見到某人，想想還是挺開心的。

李管家是二皇子府的管家，此刻正在清掃門口，見到牛樂樂在門口晃來晃去，“牛小姐，您又來送東西了，說了幾遍了，葯留下，信就別送了，”自從那天給慕容白把脈，牛樂樂就在研究解藥，只是一直都找不到突破口，慕容白也不讓她見，只能制出緩解病痛的葯送過來，順手還可以寫寫書信表達一下相思，只是她不知道每次慕容白都把信扔掉，

“李爺爺，告訴二皇子，明天開始的一個月我可能就不會過來了，叫他好好養病，”李管家很喜歡牛樂樂，她是第一個不計較外表還對二皇子好的女子，這樣的女子不多見，

“好，你先回吧，”牛樂樂看着關上的大門，心裏不免有些失落，

“管家，人走了，”慕容白拿着葯服下，不得不說葯很管用，信照常扔到廢紙堆里，管家看着，不免嘆息，終究還是不能敞開心扉么，“牛小姐說以後可能不會來了，阿白，我覺得。。。”

“李爺爺，我知道你看着我長大，什麼事都為我着想，但是情這一個字我是不想去碰了。”李管家知道說什麼也沒用，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吧。

李管家走了，慕容白一個人呆在書房，牛樂樂為什麼不會來他知道，因為今天他也在場，只是他在另一個屋子，牛樂樂不知道，這丫頭心思，他知道，但他怕接觸多了，自己會陷進去重蹈幾年前的事。想着想着，又從廢紙堆把信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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