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違背約定?!
白清歡定定的看着霍北霆,也是,她和霍北霆本來就沒有感情,現在的一切都是偷來的而已,後續如此發展,正常正常。
真的太正常了。
范雪嘴裏異常苦澀,垂下頭,心中苦笑一聲。看來,和范雪的離婚約定得趕緊了,這場單相思,她想風風光光離開。
至於霍北霆說得那五百萬,跟她沒關係,誰拿的這筆錢誰負責,憑什麼要她賠上一輩子去償還?
白清歡不回話,霍北霆也不再追問,兩人靜靜用完餐。
用完餐后,白清歡上樓洗澡,霍北霆去書房處理文件。怕霍北霆不依不饒,追究她打給了顧學長的電話的真假,白清歡迅速翻到顧學長的微信。
她和顧學長已經很久沒有聯繫了,上一次聯繫還是在婚禮上。
對,她和霍北霆的婚禮上。
那次婚禮,顧學長心情好像不怎麼好,笑着祝福他們兩人幸福后,就出國了。出國后,白清歡發消息給他,他不回,打電話,也不接,像是徹底和她斷絕了關係。
白清歡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是哪裏招惹了他,但婚禮前,他們的關係都很好,根本沒可能得罪對方。
想不出原因,對方又不回消息,漸漸地,兩人就好幾年沒了聯繫。
白清歡看着手機上的備註,猶豫許久,發了條消息。
【顧學長,最近忙嗎?】
消息發出去好久,手機像是死了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讓白清歡懷疑自己是被顧學長拉進黑名單了。
就在白清歡等的快放棄時,頁面忽然出現一條消息。
【在,找我有什麼事?抱歉,最近有點忙,回復不是很及時。】
白清歡眼前一亮,心情激動,連忙打字。
【顧學長,我還以為你把我拉黑了……】
字打到這裏,白清歡稍微多想了點,猶豫會,快速刪掉了,重新打字。
【顧學長,確實有些事要麻煩你。我是說如果,如果霍北霆給你打電話,能不能拜託你說今天早上給我打過電話?】
對面飛快彈出一條消息。
【你和霍北霆怎麼了?鬧矛盾了?】
白清歡心想,這哪裏是矛盾,這是能掐死她的大問題。白清歡絲毫不懷疑范雪在霍北霆心中的地位,更不敢去掂量范雪肚子裏的孩子的重量。
白清歡想了會,緩緩打出一行字。
【我和霍北霆要離婚了。】
【到底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就是要離婚了而已,而且就在這幾天。】
哪邊沉默許久,才回到。【我明天有事,回國一趟,你從霍家出來后,給我打電話吧,我來接你。】
【好,謝謝顧學長。】
白清歡放下手機,長長舒了口氣,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舒氣,可能是因為纏繞她許久的痛苦婚姻終於要走到盡頭了。
書房。
夜沉如水,落地窗前散落一地寒光,霍北霆坐在靠椅上,左手轉筆,右手微撐着下巴,偏頭看着黑幕上空的寒月。
黑幕之上沒有一顆星星,黑的深沉,看來,明天是個沒有太陽的陰雨天。
坐了會,他拿起手機,撥響一個許久沒有撥通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很快接通。
“喂。”電話對面是個男人,聲音低沉溫和。
霍北霆放下筆,站起,走到落地窗前,他沉默了許久,才開口:“懷城,你是忘了答應過我的事?不是說好不再聯繫白清歡,為什麼違背約定。”
聲音泛寒,帶着不可質疑的威壓。
“沒忘,但是,你也別忘了我跟你的約定。”電話那頭,顧懷城平靜的說。
霍北霆眉宇狠狠擰起:“你什麼意思?”
M國,顧懷城站在欄杆前,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欄杆,他抬頭向遠方看去,欄杆外是一望無際的碧海,海面波瀾不興,彷彿暴風雨來臨的前夕,異常沉寂。
顧懷城語氣平靜,溫和且堅定道:“我離開前,有叫你好好照顧清歡,作為交換,我不會再和她有任何聯繫。現在你沒做到,所以,不好意思,我也不會遵守承諾。”
“顧懷城,別忘了,她現在是你嫂子。”霍北霆眉頭擰的更緊,眸子陰沉下去。
“那又怎麼樣?”顧懷城低頭看手指,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我和你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難道你以為,我還會像十幾年前一樣,稱呼你為哥?”
霍北霆和顧懷城確實沒有半點血緣關係,他們是重組家庭。
幾年前,顧母帶着顧懷城嫁入霍家,沒幾年,霍父過世,顧母又跟霍父離婚。
顧母是當時大名鼎鼎的交際花,從來不甘心依附男人,什麼事都分得清清楚楚,半點不留情面。因此,當年,一拿到離婚財產,她就帶着顧懷城飛快脫離霍家,自己成立公司,再不和霍家有來往。
霍北霆冷聲道:“你要是願意,我也不介意。”
“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歡叫你哥,要不是我媽當年嫁入霍家……”顧懷城說到這裏,語氣頓了下,輕笑聲,“算了,不說了。我已經定了今天晚上的機票,準備回國了。”
霍北霆握緊拳,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有什麼事要辦?我派人來接你。”
“不用了,我是回來接清歡的。”
“接白清歡?你什麼意……”話還沒說完,那邊忽然掛斷。霍北霆眉宇之間一片戾氣,他放下手機,緊緊握在手中,力氣之大,似乎要捏碎手機。
“顧懷城,你到底想幹什麼?”霍北霆站在原地,陰沉的看着手機,手機上,顧懷城三個字格外刺眼。
“啪一一”輕輕一聲,書房燈開了。
白清歡按着開關,穿着睡衣,從門外側進半個身子,看着霍北霆的背影。“你怎麼不開燈?”
霍北霆心中煩悶,回頭對上白清歡也就沒什麼好氣,冷聲冷氣道:“誰叫你開燈的?出去。”
白清歡愣住,半響,默默關上燈,收回手。
黑暗中,白清歡站在門口,看着霍北霆模糊不清的背影,緩緩說,“我只是看你沒有睡覺,特意來看看你在幹什麼,已經十一點半了。”說完,轉身離開,輕輕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