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鐵山靠!
就在他準備一飲而盡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麼,“對了,沈先生呢,我怎麼沒看到他?”
“他在另外一桌坐着。”薛大隊長趕緊說道。
“薛老爺子聽了眉頭頓時一皺,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麼安排的,應該讓他坐我旁邊,去,快把他請來!”
“是,我這就去。”薛大隊長點頭,趕緊朝沈浪那邊走去。
在場的眾人聽了都是一愣,滿臉詫異之色,到底是誰獲此殊榮,能讓老爺子親自喊過去陪酒?
一時間,所有人都是盯着薛大隊長,看他到底請誰。
許平山看了無比羨慕,“我要是有這個機會就好了,我在御警隊呆了八年,還從沒和薛老爺子說過話。”
“是啊,薛老爺子可是眼高於頂,目空一切,能讓他看的上的人可不多。”
“你們說到底會是誰?”
“要我說,肯定是某位大人物,說不定我們以前還保護過他。”
“待會咱們可要看清楚,最好能結交他,這樣以後無論是辦事還是升遷都有人能幫咱們說上話。”吳浩楠一臉認真的說道。
眾人聽了,都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能讓薛老爺子如此重視,身份背景肯定不一定,如果能搞好關係,讓他幫忙在薛老爺子面前說上兩句好話,以後升職還不是小菜一碟?
所以眾人馬上安靜下來,伸着脖子看向薛大隊長走去的方向。
“沈先生,我家老爺子想邀請您過去喝酒,要不您受累走一趟?”薛大隊長四份客氣的說道。
現場眾人聽完,一片嘩然。
沒想到薛老爺子點名去陪酒的人,竟然是一名如此年輕的小夥子!
而且,他好像不是世家大族的公子哥。
更重要的是,薛大隊長對他還如此恭敬,能被邀請,已經是莫大的榮幸,可薛大隊長說的是受累……
眾人心理苦笑,把這個‘受累’的機會給我多好,自己不怕累啊!
吳浩楠那桌的人看了,面色變得無比難看,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
還有好幾人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可是無論他們再怎麼揉眼睛,還是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沈浪,竟然真的是沈浪!
吳浩楠面色鐵青,剛剛他還說要找機會結交一下此人,沒想到竟然是沈浪,那可是自己的仇敵啊!
“這沒搞錯吧?”許平山下巴都恨不得拉長到地面,過了良久才說出一句話,連自己大隊長都要如此恭敬的人,自己剛剛還瞧不起他……
“你說那小子什麼來頭,以前從沒見過他啊,該不會是某位大佬的私生子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糟了,咱們剛才可是得罪過他。”
“吳總,你不地道啊,你不說他是個小白臉嗎?”
一桌人紛紛埋怨。
“私生子個屁!”
吳浩楠沒好氣的說道:“一個鄉下來的臭小子而已,剛來京城沒多久,誰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
吳浩楠一臉憤憤不平,眼神中充滿怨恨和嫉妒之色,內心的怒火在熊熊燃燒。
“感謝薛老的好意了,我和陳組長一起來的,我要是過去,豈不是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了,還是算了吧。”沈浪笑着婉拒道。
“薛老叫你去,那你就快去吧,這個機會可不多,別讓薛老等急了。”陳冰潔笑道。
“對對對,沈先生說的有道理,你們是一起來的,哪有請一個人的道理,是我考慮的不周,陳組長,一起去吧,我家老爺子可還等着呢!”薛大隊長笑道。
“坐哪不是都一樣……”
薛大隊長佯裝發怒,“你們要是不去,就是不給我父親的面子,今天他可是壽星,你們可不能駁了他的好意。”
見對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沈浪自然不好推辭,只能苦笑着過去。
“沈先生,您可總算來了,我現在能喝上酒,那可是全虧了你啊!”
剛一落座,薛老爺子就笑着說道:“來,這杯酒我先敬你!”
這……
現場這一幕,眾人更是驚得目瞪口呆。
到底什麼情況?
邀請過去喝酒不說,還先給沈浪敬酒?
熟悉薛老爺子的人都知道,一般人給他敬酒,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可今天竟然主動敬別人,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們絕不會相信。
這還是薛老爺子嗎?
沈浪拿起酒,淡淡一笑道:“薛老客氣了,都是我應該做的,今天你生日,這杯酒應該我敬你才是。”
“哈哈,好!”
二人一仰頭,一飲而盡。
就薛老爺子滿臉陶醉之色,微眯着眼睛笑道:“真是好酒啊,可惜以後,怕是沒多少機會喝了。”
沈浪趕緊說道:“薛老說的這是哪裏話,想喝酒還不容易?”
薛老爺子擺擺手,在沈浪耳邊小聲說道:“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心裏清楚,他們以為我諱疾忌醫,其實是因為我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治了也沒用,索性敞開肚子喝,臨死之前也好過把癮,可惜他們都不知道,只有你小子明白我的心意!”
說完,哈哈大笑。
沈浪楞了一下,隨即無奈笑着搖搖頭。
人老成精,說的還真不錯。
你以為他糊塗?
他比誰都精着呢!
薛老爺子倒是看的很開,舉起杯子對大家道:“我來敬大家一杯,你們來參加我的壽宴,耽誤你們的時間了!”
眾人紛紛舉杯,趕緊說道:
“薛老說的這是哪裏話?”
“就是,能來是我們的榮幸!”
“以後我們還要年年來!”
“好了,大家趕緊吃吧,我還等着今年的節目,希望你們別讓我失望!”薛老爺子笑道。
“爸,別催了,先讓大家好好吃飯。”
薛大隊長無奈苦笑。
“節目?什麼節目?”沈浪一臉疑惑的看向陳冰潔問道。
“是這樣的,我爸雖然退休多年,但還是心繫御警隊的發展,每年他生日的時候,都會讓一些後起之秀互相切磋,想看看御警隊這一年的發展。”
不等陳冰潔回答,一旁的一名中年男子微笑着說道。
沈浪打量他一眼,發現他臉上有一塊燙傷疤,而且只有一條手臂,更讓人觸目驚心的是他的眼睛,其中一顆眼球似乎受過重創。
不過,即便如此,他坐起來還是身體筆直,不卑不亢。
陳冰潔小聲在沈浪耳邊說道:“他叫薛定生,是薛老的小兒子,當年也是御警隊的一員,在一次執行任務中遭到伏擊,這才變成了現在這樣。”
沈浪聽了,頓時對他產生一股敬仰之情,端起杯道:“薛先生,我聽說過你的事迹,來,我敬你一杯!”
“沈先生言重了,我只不過是做了我應該做的。”薛定生笑着擺擺手,“倒是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醫術,我應該敬你一杯才是,我替我父親謝謝你!”
說完用僅有的一隻手舉杯,可他的妻子趕緊說道:“定生,快把酒放下!”
然後一臉歉意的沈浪說道:“沈先生不好意思,定生他負傷之後,身體就一直不好,只要一喝酒,全身都是劇痛無比,還請您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