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妖妖:

最近可安!?

第一次看見你寫的東西是2012年12月3日《我們還在一起》。

說實話,你的文不能稱為詩詞歌賦,該如何定義,我也不知道。

我寫東西,是為愛好,喜歡。我想,你也是如此。

你應該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或者說是一個素色的女子。

因為你的文,我還能背誦。

或許你會笑。

對,你不是大神,我也是凡人。但是,大神寫的東西點擊率,銷售量於我們而言是一個天文數字。也許,也並無多少人懂得他們的文字。

他們站在高處看下面的景象,理所當然,因為他們是大神,我們是陪襯他們的凡人。

無論世界如何繁華,當自己寫的東西會被別人懂得理解,即使是在陰雨的天氣里也會見到那九月的驕陽。

毋須經過,也能懂得,那便是知己。

給你留言之前,再把《我們還在一起》輕聲細語的讀了一遍,才有勇氣給你寫留言。

我唯一背了這一句,一直記得。

我們還在一起

並排着小腳丫

站在麥田裏

風吹動衣衫

依然在高歌

翱翔

恍覺

初如夢

夢醒

夢如初

簡單的文字寫出來你的我的理想。

可是,我卻沒有勇氣拋棄那些繁華而站在麥田裏高聲歌唱。

我和他們一樣,是一個俗氣的人。

妖妖,你是一個不同的人吧,至少要與我不同。

我希冀着這樣的簡單的女子出現在我的生命里,洗滌我那被利益污濁的心靈。

你是個不簡單的女子,至少,你經歷的肯定會比別人多。

如若不經過,怎麼會懂得。

我懂得,是因為我污濁的心需要一個乾淨的地方存放。

我想,我應該是一個還未壞到極致的男人。生活里,我任性、沉默、囂鬧。

而我,只想做一個簡簡單單的男人。

你會懂得我的吧!因為我懂得你,因為懂得你了,所以寫了和你相似情感的文投在《心意》,還好琦琦姐不嫌棄,不然此刻我的心血就會在一個不知名的垃圾堆里存放了,也就不會有機會寫留言給你了。

感謝你為我的文堅持,其實你不堅持,沒有人堅持也無所謂,因為事實在那裏,這個世界原本就悲哀到極致,我們又何苦努力掙扎?

你這樣的人,已經不多,因為你幸運。幸運的你選擇了堅持,幸運的你遇見了琦琦姐,還有安然大哥。

琦琦姐只給我留了一句話:妖妖是我這一輩子唯一想要保護的妹妹。

然後,她留了你的聯繫方式,她在我給你留言之前又給我留言,只有一句話:我覺得你們應該成為知己,她現在為情所困,希望你開導她。

你真的很幸運,在你最沒有方向的時候可以遇到可以指明方向的人。

我在迷茫的時候都是整夜整夜的不睡覺,想得太多,淚流滿面。

徹夜不眠的流淚。

男人流淚不勇敢,我是一個懦弱的男人。當年我該告訴她我喜歡她,哪怕她會拒絕我。

如若當年告白,可能現在會與她在一起,至少也不會與現在的這個女子糾纏。

妖妖,他們都覺得她是我最適合的人,我知道她愛我,很愛很愛。可是,我不愛她,也不敢告訴她,不敢傷害她。

這樣的男人,很懦弱。

我現在的心情,大概就是你現在的心情吧!

也許,那個人並不愛你,但你很愛他很愛他。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故事,但我想應該就是這樣。

這就該是那句“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我們不認識,也許你也沒有耐心看完我寫的東西,也許你根本沒有看。

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

還不加油嗎?

有一天,我會超越你!!

暗戀

gls”

不知道是懷着什麼樣的心情看完的,或悲或喜。

幻幻已經離開這裏去了另一個地方,到現在還是沒有聯繫。

想了想,卻不知道怎麼再寫有關於自己的文字給暗戀,便靠在椅子上眯起了眼。

看着電腦上的圖畫幼稚的跳來跳去,太需要休息了。

需要修心。

我的心,一直在離線的狀態。

這幾日,窩在家裏,沒有寫任何的文字,只是在收拾這個已經很久沒有大清除的房間。

聽歌、流汗、感冒、吃藥、昏睡......

音響里不間斷的飄出jacky的歌曲。

悲傷、柔情、低吟,讓我的心沒有方向。

喜歡jacky的歌曲已經好些年了,我的生命改變了很多,有些人離開,有些人再來。

對,我這樣對着筆記本寫下:所有的故事,都只是一些人離開,一些人再來。

然後,大杯大杯的倒水,從一個杯子倒入另一個杯子,再倒回來。

無限歡愉。

水濺到地上,“噼噼啪啪”,聲音很小,我卻聽得見。在jacky的歌停頓的時候可以聽見水掉落地面的聲音,同時,還有歌曲的背景音樂一同在角落裏吟唱。

我是一個極有個性的人。

實際上,我是一個極懶的人。

他們說我個性,只是怕或多或少的影響了和我的感情罷了。當然,說我個性的人多數也是覺得我是極懶的人。他們沒說並不代表他們不想說,只是我與他們本無關聯,即使說了,又有何意義?

他們背後說我的,不會是什麼好話。

當然,我也清楚的知道。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勤快也好,懶惰也罷,我終究還是我。

我想做的不過是一個懶到有個性的女子罷了。

不喜歡太整齊的東西,不想疊被子,東西太有規律沒有家的感覺,也讓我覺得壓抑。

自己的世界,別人怎麼會有資格評論好壞?!

我也不會因為有人要來而把被子疊得像發霉的豆腐乾的樣子,每次看到他們或者她們驚訝的樣子我都會偷偷的笑。

每個人都會用一種方式讓別人記住自己,而我,只是用一種最簡單的方式罷了。

“暗戀:

我們都是遊子,無法融入別人的世界與生命。

爬高山,越重洋,只為實現夢想,讓生命生出多一點點光。

所以,我註定是一個流浪的人,居無定所,或者,心無所依。

你的境遇,比我好很多。事實上,我也是徹夜難眠,一整晚的放着jacky的歌曲,可能一晚上只聽一首,反覆的聽,最後一遍又一遍的流淚。

2008年我接觸了他的歌曲,從此以後,就只喜歡他的歌曲。

我覺得,你也應該去聽聽,夜深人靜,一個人聽,孤獨,而,絕望。

不知道為什麼會和你提起他,你應該和他很相似吧?

一樣的柔情、一樣的多情、一樣的絕情。

你不愛她卻不告訴她,那就是絕情。

我覺得那個女子很悲哀,同樣,我也很悲哀。

或許,我沒有資格來評論你的感情。

我想說的是,我很悲哀,同時,你也很悲哀。我們,以及這個世界都很悲哀。

這是一個悲哀到極致的那麼一個世界啊!!

我的悲哀在於只能在我的文字裏看見那些我希冀的這個世界永遠都看不見的簡單的純凈。

都說喜歡文字的人都是孤單的。

因為他們無人懂得。

因為他們只能在自己那些文字裏尋找到一點點的慰藉,以及一點點的希望。

文字,只是表達了美好的願望。

而我想念着有一天我可以用我自己的方式描述這個世界的悲哀。

人,都是活在自己的幻夢裏,那麼美好的幻夢裏,自欺欺人的幻夢裏,不願意醒來。

做不到欺人,就只能自欺。

思緒很凌亂,也不知道想要表達個什麼樣的思想。

想什麼,就寫了,一直是這樣的性格。

寫到哪裏,就到哪裏歇息。

很少見到像你這樣願意把心裏話告訴陌生人的人。

當然,謝謝你可以理解懂得我寫的東西。

世俗是什麼,就是看到很多不想看到的東西卻也是不得不看到,很多時候連批判的權利和勇氣都沒有資格擁有。

期待着呢,你更好的文字。

放心,我會讓自己很好,很好的。

有些事,生命亦無法承受,可是,我們都要好好的。

妖妖”

“素素姐,你再不來幫我我就沿街乞討去了!”

邢夢夢在電話里朝我大喊大叫,我的思緒就這樣被她吼回了現實。

我是個很喜歡做白日夢的人,常常分不清發生的事情是現實還是我的想像,剛剛還在美夢,就被邢夢夢潑冷水,“素素姐,還在做你的春秋大夢呢吧!你以為他真的喜歡你愛你呢!現在你連他人都還沒見到,你......”

“我知道了。”懊惱的用一句話再次的堵住了邢夢夢的嘴,她還不知道我已經遇到鄭小洋的事情,我沒有告訴她,我想安靜下。

我就是不明白了,她在別人面前就是一副嬌滴滴的模樣,小鳥依人,在我面前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其實,我知道她的脆弱,我們心照不宣。

宋琦琦把我當妹妹一樣的保護着,我想把夢夢當妹妹一樣的保護。

她是一個比我還憂傷的女子,我怎麼能忍心。

“遊子就遊子,自由又自在。”我笑,繼續說:“夢夢,我們一起去流浪吧,一起去傳說中的天涯海角。”

“素素姐,我借她的錢我都數不清記不得了,不知道她想把我置於何種境地才罷休”,夢夢哀傷着,繼續說:“素素姐,你說我這樣活着是為什麼呢?”

我無言以對,夢夢說的那個她,就是夢夢的生母,邢橋橋。

邢橋橋出錢給夢夢開了個飯店,說好是夢夢只要把她出的錢掙回來后,以後賺的錢就給邢橋橋一半,另一半歸夢夢所有。

邢橋橋對那個飯店不聞不問。

不知道這樣算是一個什麼樣的母親,我沒有見過邢橋橋,用邢夢夢的話來說就是見到她媽就讓她覺得心裏堵得慌,沒有錯也讓自己覺得有錯了去。

這樣的母親,夢夢一年只能見到三次。

第一次,每一年邢橋橋與夢夢死去的生父初遇的日子。

第二次,每一年邢夢夢生日的那天。

第三次,每一年邢夢夢生父離去的那一天。

邢橋橋從來都沒有對夢夢說起過她的生父,事實上夢夢連她生父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不提那父親長個什麼樣子了。

這是一個奇怪的家庭。

只是夢夢說每次她媽媽來看她的時候都會買很多東西過來。她媽很直接,每次來看夢夢的時候她的後面都會有一個敞篷車,後面滿滿的是給夢夢買來的東西。

一年三車,嚇死我們這樣的窮人。

寫文為生的人都是非常非常非常窮的,精神食糧是很重要的。寫文的人沒幾個富人,這個是這個行業的規律,我不是大神,我是凡人。

當我聽到夢夢這樣說的時候我的眼睛裏都是星星啊,那可以放滿屋子的花花綠綠的東西想想就讓我流口水。

夢夢走過來拍我腦袋一下,說:“你沒見她平時那個樣子,跟苦大仇深似的,看看都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

我就想啊,有吃的就好了,其它的那些“苦難”就讓夢夢扛着吧,再怎麼樣夢夢終究是她親生的,又不會怎麼樣了夢夢。

所以每年,從我和夢夢鐵得像一個人後她媽媽一走她就給我打電話來了,“素素姐,我知道你沒空,東西我給你寄過來了,省着點吃啊,下一次還有好久呢。”

“嗯嗯嗯。”

有時候夢夢會對我說她真的很想去流浪,反正她媽媽又不在乎她。逢年過節她媽會給她打個電話,說話不會超過一分鐘,只要夢夢開口喊媽,話音未落她媽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覺得我媽是打電話來確定一下我死沒死。”我聽到這句話我就哭了,沒有敢哭出聲音,我告訴夢夢說:“你媽媽很忙吧,打電話說明她心裏還是有你的。”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難過,會哭。

“素素姐,等你見到她你就會有我一樣的感覺了。說實話,她很漂亮,嫵媚,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人,但是和她在一起我就覺得壓抑,想跑。平時我很想她來,當她來了我就很想趕她走。”

邢橋橋從來都不會在夢夢那裏過夜,晚上六點準時會離開,連再見也不說,從來不會抱抱夢夢。

所以我對夢夢說:“夢夢,我會過來的。”

“什麼時候?”電話那邊呼吸都很輕。

“很快,夢夢,我把這裏收拾好了就過來,夢夢,我厭煩了這裏了,真的。”

其實我是害怕再見到鄭小洋,害怕見到鄭小洋身邊的那個美麗得不可方物的女子。

怎麼面對?

我真的還沒有想好。

“素素姐,怎麼,你不寫東西了?”

“我改行了,成不?跟你混。”我笑了,當然夢夢看不見,我還是那樣冷冷的對夢夢開玩笑的語氣。

“那樣最好了,省得我一天擔心你掉入自己的白日夢裏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夢夢又再一次挖苦我,又再一次因為挖苦我而笑得沒天沒地。

“你......”

我還未說話,夢夢就“嘿嘿”兩聲快速的掛斷了電話。

電話里傳來“嘟嘟”的聲音,我想,我該走了,告別這裏,告別鄭小洋。

鄭小洋,我們未曾相愛,已經離開了吧!

今生今世,再也不會遇到你了吧!

蹲下的時候,我發現我再也無淚可以流了。

遇到鄭小洋我連哭都沒有勇氣。

我註定是一個流浪的沒有居所的女子,一個遊子,走到哪裏,只會在那裏留下足跡,風雨過後,了無痕迹。

我也未曾住在過誰心裏吧!

對不對,鄭小洋?!

推拉窗帘,陽光從玻璃里投進這個凌亂的屋子裏,我把臉貼在冰涼的玻璃上看着外面的行人。

外面的悲悲喜喜,外面一定會有更多的像我一樣的人,我,又算得了什麼呢?

是嗎?鄭小洋。

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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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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