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戰鬥

陽光明媚的早晨，魔界一樣鳥語花香。

在上次夜昏迷的地方，兩個孩子正在激烈打鬥。雖然還是嬌小的身體，卻在擊打地面時產生了一道道細微的裂痕。

完全不敢相信，這樣的拳力打在彼此的身上，兩人竟然只是翻幾個跟頭，皮膚有點發紅。

可以開石之力卻打不動人的血肉之體？

其中一個較大的孩子趁着左手接下另一個孩子右手的一擊，順勢腰部一用力，只見飛快的用腿將另一個孩子踢飛了出來。那個孩子撞在一塊石頭上，竟似乎被卡住，一下子不能出來。

較大的孩子一臉得意，馬上跳上高空，要來一個絕殺：“認輸吧，夜！”口裏雖是這麼說的，但動作一點也不遲延。身體快速的運動產生一陣大風更是先一步就壓在了那位被卡在石頭裏的孩子身上，使原本就不能出來的孩子更是雪上加霜。

那位陷入絕境的孩子卻突然對着那位正快速下落的孩子咧嘴一笑，一副計謀得逞的開心樣子，只聽一聲：【束】！

那位正在下降的較大孩子卻彷彿一下子失去了力量，從高空上筆直砸了下來！

“夜，你竟使詐，使用聖言術！”

“一，是你要和我比斗，可沒說我不準使用聖言術。”從石頭中爬出來的夜帶着笑意說到。

“可是，我們戰鬥龍族，哪有使用聖言術的，都是靠着拳頭和武技來決勝的。”一顯然很不服。

“我就是戰鬥龍族啊！過去沒有，不代表現在沒有。我爸可是跟我說了，我將會是第一個使用聖言術的戰鬥龍族！”夜可是十分自豪，我爸可是天龍大人，我爸的話會錯？那是不可能的。

一個小孩洋溢着天真的臉喊着我爸是老大！而事實又確實如此，你要拿什麼去反駁他呢？

“這.....”天龍大人說的話，一可不敢反對，他們從小就被告訴，他們是天氏戰鬥龍族，要以族長天龍大人的話為最高準則！（因為龍神大人基本不發話）一作為這一代最年長的一位，雖然已經近四十歲，他同樣也是最聽從紀律的。他是不敢質疑天龍大人的話的。可是他一個30多歲的人竟然輸給了才11歲的小夜，他的面子有點掛不過去。雖然戰鬥龍城的成年禮是80歲。他還是一隻幼龍。他看起來不過人類的十五六孩子的樣子，而夜看起來更小，不過七八歲的樣子，但他這隻幼龍竟然連更小的幼龍都打不過，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戰鬥龍族，這讓他的龍生如何繼續下去。不能取勝的一有點垂頭喪氣。

“好了，這場比賽，平手！一已經開始學會在戰鬥中使用氣勢來壓制對方的行動，這非常好。而夜能使用聖言術輔助自己。這也很好。不過相對而言，一的血脈凝結已經接近大成。而夜在這方面還需努力。”烈教官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點評了幾句話，就督促兩人要更認真訓練。不單是武技，也同樣是血脈！

烈教官是不負責他們的血脈修鍊的，只負責實戰和戰鬥技巧，順帶也會教一些生存技巧。

不得不說，戰鬥龍族的從小訓練方式是很特別的。從6歲開始一隻戰鬥幼龍就開始在父母的幫助下進行血脈修鍊，在9歲的時候就開始進行實戰和技巧學習。這實在是因為戰鬥龍族的血脈太強了，即便不修鍊成年都能媲美半神。

“賀震，我很厲害吧！”

夜可愛的小臉自言自語地向家走去。自從他出生后，他母親與族裏的關係就和睦了許多，但也只是表面上的。

小夜經常聽母親說:＂戰鬥龍族就是不會動腦的大石頭，除了你父親都是死腦筋。我的小夜兒天資聰穎，未來一定會超越所有戰鬥龍族的強者。＂

小夜不知道為什麼母親對戰鬥龍族有這樣的怨念，但是在變強這條道路上他並不反對，一定要超越父親！

專一修鍊總能取得專一的效果，而相對的則是無聊與枯燥。

所以不知道什麼開始，小夜已經習慣和自己對話，不，是和賀震對話。

自從兩年前蘇醒，他終於認清了現在的現狀。他在這裏就是戰鬥龍族夜，雖然在地球他是人類賀震。雖然很想念地球上的親人，但是因為這裏親人的關懷，小賀震越來越自然接受了夜的身份。說也奇怪，兩份記憶雖然不同，卻在小賀震的腦中一點也不混亂。

夜就是賀震！我就是我！無論我是誰！

“恩，我現在是夜！”小夜對自己講着。

不過一旦無人的時候，夜就會對另一個自己“賀震”說話，彷彿自己是兩個人，夜只是覺得很有趣。小孩子就是如此簡單，卻往往最接近真實。

自從夜蘇醒后，令所有族人稱奇的是，夜的修鍊速度竟然提高了一倍。以至於夜竟然實力趕上了這一代年齡最大的一。這讓族內長輩對小夜充滿了期待。

“伯里爺爺，我回來了。”這是母親教導的，回來一定要說，我回來了。小夜恭恭敬敬行了一個禮，這也是母親要求的。

小夜的生活非常簡單，就是家裏的生活和戰鬥龍族的生活。在家中母親李煙晨會教導小夜很多禮節以及大陸性的知識，而戰鬥龍族的生活則主要是在烈教官的手下學習一些戰鬥技巧。

“夜少爺，今天的訓練結束了。來，老奴作了少爺愛吃的百花糕。”伯里爺爺是當年跟着母親一同失落魔界，是母親的守衛之一。當初為了保護母親，很多人都犧牲了，只有伯里爺爺留到今天，在母親看來，是親人一樣的存在，母親一直要小夜叫他為爺爺。小夜也能感知這個老者對自己的好。只是伯里爺爺無論何時都是自稱老奴，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改口。這就是禮節的固執之處，不過小夜在母親的威逼和利誘下還是學得有模有樣。

“恩。”吃永遠是孩子難以抵擋的。百花糕具說是母親家鄉的特產。在魔界父親廢了好多的勁才收集其全部的原材料，為了這件事，父親還受到了一些族內長老的攻擊。

這讓小夜有點氣憤，攻擊父母就是攻擊他，雖然那些長老都很喜歡他。他還是有點氣憤。

“伯里爺爺，今天繼續跟我講一講聖言術吧！今天我可是用聖言術中的《束》讓一吃了個大虧。哈哈。”

聖言術是母親要求夜必須要學習的，說是要隱藏自己的身份。因為母親最近似乎在忙着什麼，這幾天，夜一直跟着伯里爺爺學習。母親大人也是偶爾來抽查。

“夜少年果然有天賦！才兩年就能初步掌握3個聖言術，實在了不起。我們上次說過聖言術是天地初開的時候，世界上並沒有修鍊的法術和方法。當時隱隱產生了兩大修鍊系統，一個是靠着血脈來不斷強化肉身的神獸系統。另一個則是靠着世界存在的魔法元素所修鍊的魔獸系統。不過現在除了一些上古種族和家族外，並沒有純凈的神獸或者魔獸系統修鍊者，大部分都是混合修鍊。不過他們的混合修鍊的成就都非常有限。但是混合修鍊也可以有一定的增強作用。像風狼，他的血脈修鍊增強自身的體魄，同時他也魔法修鍊可以使用風魔法更進一步提高自己的速度和殺傷力。”

“而《聖言術》更偏向於後者。是一群具有強大的力量的太初先民所創造。他們天生感悟世界的規則，他們能靠着言行影響整個天地。《聖言述》由此而來。＂

＂每個字都能產生不可思議的力量！聖言術的修鍊需要三個條件，一是強大的精神力，而這個夜少爺作為上古十大種族的戰鬥龍族在這方面綽綽有餘，二是強大對元素的控制力，只有這樣才能學習聖言術，第三個則是找到連接點，這是最難的，就是通過一定的方式來驅使這些元素，所幸太初先民已經為我們留下了方法，通過手勢和吟唱的配合來發出強大的力量，這一點，和魔法是很像的。沒有想到能在戰鬥龍族看到這本《聖言術》的早期孤本。戰鬥龍族中這本《聖言術》絕對是最初的基礎，雖然只有十個字，但一旦掌握后，翻山倒海不在話下。夜少爺，要勤加修鍊哦。”

“恩。可是我要修鍊戰鬥龍族的《戰鬥英靈》和《聖言術》，兩者有沒有衝突啊？”聽起來，自己是上古十大種族應該要修鍊一個才對，混合修鍊的成就有限，自己這樣會不會不好。而且兩個都要我勤加修鍊，可我哪有這麼多時間啊，夜有點擔心地問到。

“當然不會！夜少年，無論是神獸系統還是魔獸系統修鍊到一定程度都是一致的。只是兩者修鍊的起點不同。那些混合修鍊的只所以成就有限是因為一方面自身因素不好，另一方面則是所學的非常低級。而《戰鬥英靈》是只有少爺戰鬥龍族的絕學。可以快速加快少爺血脈的凝結，使少爺的身體更加強健。隨着少爺血脈大成之後就會形成英靈氣，英靈氣大成后就可以化神，掌控天地。而《聖言術》的學習雖然只有基礎，但是《聖言術》具有無限創造的可能，並且《聖言術》主要通過對天地的感悟以及精神修鍊的，隨着感悟和自身精神的加強達到掌控天地。兩者一個修身體，一個修精神。所以不但不衝突還會彼此互補，夜少爺，不用擔心。”其實當然沒有這麼簡單，不過伯里爺爺還是儘可能簡單描述。

“可哪個修鍊更快啊，我也想快點成為像父親一樣的絕世強者！”夜內心有點痒痒的，自從看過一次父親和其他長老的比試，那開天闢地的威力，夜的心中有一份衝動和豪情，那就是我也要成為強者！像父親那樣的強者！

“夜少爺，修鍊都是急不得的。真正的強者都是付上心血的努力才能成就的。只要夜少爺有堅定的信念！每天堅持不懈的訓練，就很快能成為真正的強者！夜少爺的天賦非常好，老奴族中也只有無限幻想里的一些妖孽能與之相比。夜少年更重要的是堅持。”

無限幻想據說是人界最大的學府，也是百族共同管理的神奇地方。具有最好的一切資源，每一個能從那裏走出來的都是真正的強者。因為伯里爺爺和母親落在魔界后，十分想念人界，常常會和夜說到這個地方。小夜對此也有很大的嚮往。那裏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呢？是不是像我是賀震在地球時的學校呢？好期待啊。

“好了，夜少爺，我們開始修鍊吧。夜少爺已經初步掌握了“束”“天”“縛”老規矩，夜少爺先談一談自己目前的理解吧。“伯里爺爺說，《聖言術》只有不斷對每個字訣加強理解，才能不斷加強威力，甚至創造出新的適合自己的字訣！這種學習模式正是賀震所擅長的。

“好的，伯里爺爺。“束”我的感覺就是用魔法元素包圍對手，不過和“縛”不同的是，“束”能一下子打亂對手的氣息，使對手的運作氣息被打斷，而“縛”更多是外在的包圍，讓對手的身體不能動彈。“天”就是從高處將人壓住，給人造成傷害。”今天，一的攻擊就是被夜的“束”打斷，以至於從高空中直接掉落下來，出了個丑。

“恩，夜少爺的理解很正確。”當然對這些的理解絕不僅於此，但是能要求一個11歲的孩子有多大的理解呢。伯里爺爺正打算教下一個字訣“絕”。

“《聖言術》就像是一個指揮長，讓這些元素想排列出什麼就排列什麼。不過這個攻擊似乎也分了兩種，就是身體外部的攻擊和身體內部的攻擊。可是如果只是這樣，今天，一個“束”絕不至於讓一的直接攻擊失敗的。他當時按理說就算力量被我包圍住還是會攻擊到我的，而他當時更是一下子就失去了攻擊鎖定，然後就落在了地上。這樣，“束”恐怕不單是包圍對方身體的血脈氣力，恐怕還讓對手的思想也產生了一個打斷。《聖言術》應該還有更多的內容，下次我再找一他們練練。”夜認為自己發現了一些東西，所以更多的訴說了起來。實戰果然才是最好的學習方式，夜很興奮地說著自己的發現。

“額。夜少爺果然聰明。沒有錯，《聖言術》是上古聖言師的絕學，威力至少不單單隻有表面那一些。”可以直接溝通魔法元素的絕學，這種絕學雖然入門要求很高，但是一旦入門，就可以直達各種元素的規則和奧義。

“今天，我們來學習下一個字訣“絕”，“絕”的攻擊方式和之前三個都很像，只需要一個手勢和念出這個字，但“絕”的難點在於，“絕”對魔法元素的調動方式，不是直線，而是圓圈，也不屬“縛”那樣要求必須練習捆住對方，而是要求將對方隔絕，整個人都包圍在裏面。“絕”的學習必須建立在“束“”縛”都學會的基礎上。夜少爺，我們小時候玩過的躲避龍遊戲，有一處，夜少爺將自己整個人藏在了泥土中，讓我們都一下子找不到了。

“絕”就像是夜少年那次用泥土隱藏全身。“絕”可以隔絕對方與外界的聯繫，不單是身體，更是精神上的。上古有一位聖言師，直接使用“絕”產生了一道絕壁隔斷了當時東西方大陸的聯繫。後來費了很大功夫才重新打開了東西方的通道。”伯里爺爺雖然自己並不會《聖言術》，但是憑着他的見識倒是夜啟發的好老師。

“哇，這麼厲害啊。連東西方大陸都可以被一道絕壁隔斷。”夜的眼中閃出了小星星，每次學習《聖言術》夜最喜歡就是聽關於各種字訣被創造以及被使用的傳奇故事。

“好，我們來試試吧，夜少爺。”伯里爺爺趕緊趁熱打鐵。

“不對，手指要更直一點。”

“不行，精力要集中。”

“不對，再來。”......

一到了正式訓練，伯里爺爺就成了一位嚴格的教官，絕不會有半點疏忽。只見夜一遍遍喊着“絕”“絕”“絕”...空氣中的元素不斷震蕩，想要形成什麼，可總是失敗，有時候在夜前面的石頭飛到了空中，有時候直接變成的更碎的小石頭。夜不斷使用《聖言術》，不多會，整個臉色就蒼白了起來，只是精神力快要透支的現象。

“絕”的要求是夜讓眼前如同腦袋一樣大的石頭與地方隔離，也就是用元素包圍浮在空中。夜一次次的嘗試，卻總是不得要領。甚至口中明明是“絕”，卻發出是“縛”，往往只能產生一道元素，而無法完全將石頭包圍起來。

“好，今天的訓練到這裏吧，夜少爺不用擔心，《聖言術》更需要領悟和訓練，夜少爺很快就能掌握這個字訣了。”伯里爺爺知道修鍊欲速不達，像《聖言術》的修鍊更是要看機緣，有時候一天的頓悟勝過苦修十年呢。畢竟夜少爺還小，已經很厲害了。

小夜向伯里爺爺告退。他知道今天的精神已經差不多到極限了，不能再修鍊《聖言術》了。即便以戰鬥龍族超強的精神力目前的小夜也只能修鍊1個時辰的《聖言術》。

“賀震，我們去進行下一個修鍊吧！”

離開了伯里爺爺，小夜趕到了下一個地方，戰閣！

這裏是戰鬥龍族的藏書地，作為上古十大種族之一，戰鬥龍族幾乎收納了所有的書籍。不過戰鬥龍族基本上都是戰鬥狂人，對看書實在缺乏興趣，雖然裏面有各種技能，但一般來說，戰鬥龍族很少能出現其他的技能者。

像夜學習《聖言術》這已經使一個大異類了。來到這裏的兩年，夜也就是賀震，不斷的琢磨自己的身份，

到底是龍還是人？

到底這裏是真的還是地球是真的？

到底是夜還是賀震？

很長的一段時間，夜陷入迷茫，而走出來的方式就是不斷看書。戰鬥龍族的藏書太多了，夜看地不亦樂乎。當然最喜歡的還是人物傳奇，裏面所描述的一個個大的招式，讓夜嚮往不已。

“戰鬥龍族，以戰為生，以戰為食，戰不亡，戰不滅，是為戰鬥英靈！”這是介紹《戰鬥英靈》的書籍，總結起來就是只要你不斷戰鬥就能形成戰鬥英靈，具說這是戰鬥龍族的最強狀態，可以力劈天神呢。

每次一看到“戰”字，夜就感到熱血沸騰，這就是戰鬥龍族的特性，以戰為生，以戰為食！

夜喜歡戰鬥，真正的戰鬥百戰不亡，百戰不滅！這可比在地球和那些小孩子玩有趣多了。

“趁着熱血，去實戰下吧！”夜放下書下戰閣上一層走去。

戰閣可不是只有書，戰閣里最重要的是裏面有着無數個戰室。每一個戰鬥龍族都可以進到戰室里修鍊。

夜非常熟練地進入了一個戰室！馬上，一個獵魔族戰士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個並不是真人，戰室里具有各個種族的戰士的投影，戰鬥龍族從小就必須熟悉各大種族的戰士，這些戰士有強有弱，關鍵在於各個的戰鬥技巧都不一樣。一旦打不過喪失戰鬥能力就會被傳送出來。每個戰鬥龍族只有打敗一個種族的戰士才能打敗下一個，據說共有100個，每10個對應一個修鍊階段，夜到目前也才打敗到第9個而已。

“來吧！”夜首先發動了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