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日
四年後,天醫谷
“主人·····”小白一臉悲痛的走進來,對自家主子說道。wWw.BxwX.Org筆下文學
“嗯?”軟榻上的男子懶散的翻了個身,磁性迷人的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沙啞、迷離。這小白什麼都好,就是愛大驚小怪。准又是沫兒把哪兒給毀了,唉!今天着美容覺又要泡湯了。
“您的寶貝徒弟又在煉炸彈了!”小白的聲音都快哭出來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呸呸呸,自己才不是太監呢!
“那就讓她煉唄!又不是第一次了。”慕容清風見怪不怪的說道。想到自己那寶貝徒兒,短短四年時間裏不僅將自己的醫術、武術學得差不多,而且那腦子裏的鬼主意,是一個比一個稀奇古怪。
“可是這次失敗了不說,還··還··”小白的聲音最後越說越小,心裏那個糾結啊!都是自己划拳輸了,才攬下這破差事兒的。作為主子的心腹,本着為主子着想的心思,是該把這事兒報告上去;可是,另一方面又擔心沫兒因此受到責罰,畢竟這次不是小事啊!
“過來,伺候我更衣。”看小白那左右為難的樣子,慕容清風決定還是自己親自去看看好了。
“沫兒,你在哪兒呢?”看着眼前這一片廢墟,慕容清風在心底里想的卻是,看來沫兒這次的份量加大了。以往最多炸個廬子、掀個屋頂,這次倒炸得徹底,整個葯廬都給毀了。
“嗚嗚嗚····,師父,我··我···”。一個灰頭土臉,一身破布,頭髮豎起的小黑鬼,唰的一下竄進慕容清風懷裏,兩隻小黑手緊緊的抓着慕容清風的衣服,一邊“哭着”,一邊在衣服上擦着不存在的眼淚。
“沫兒乖,不哭哦!你不是說失敗是成功他媽嗎?(雖然聽上去不怎麼文雅,不過也挺有道理的。)不要一次失敗了就放棄了。”攬着懷裏的小花貓,慕容清風輕聲哄到。摸了摸自己乾癟的錢袋,慕容清風無奈的嘆了口氣,從未感覺自己的責任如此重大。看來,為了寶貝徒兒口中的“科學大業”,自己得重操舊業努力賺銀子。下次,至少得給她做個鐵打的屋頂。
而在慕容清風看不到的地方,白小沫正朝風中凌亂的小白調皮的扮了個鬼臉。都說了自己這次肯定會贏嘛!師父怎麼會責怪自己呢!嘿嘿!這下該心服口服的為自己洗衣服、做飯了吧!
“嗚嗚··,您老人家倒說得輕鬆,這次不知道又毀了多少價值連城的藥材,敗家子兒啊!”看到沫兒那挑釁的鬼臉,小白就是再不甘,也只能在心裏哀鳴自己悲慘的人生。
“沫兒就知道師父最好了。”聽到慕容清風絲毫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小惡魔終於良心發現的,放開了在慕容清風衣服上造孽的小手。“那師父,沫兒先去梳洗一下。拜拜!”瀟洒的朝着自己師父揮了揮小手,某人走得不帶一片雲彩。
突然消失的熱源卻讓慕容清風感覺心裏空空的,低頭看着自己剛換的衣服,慕容清風有些哭笑不得。罷了,罷了,這輩子敢算計自己的,可能就只有這個小惡魔了。不過,為什麼對着她,自己一點也不生氣呢?
回到房間梳洗后的白小沫,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微微有些愣神。彎彎柳葉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無比;小巧挺翹的鼻子,粉嫩光澤的唇瓣;烏黑的長發用發獃束成一個利落的馬尾,粉紅色的衣裙看上去青春活潑。相信再過幾年,一定會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只是,為什麼感覺這麼陌生呢?
四年了,來到這個未知的世界已經四年了,當年那原本營養不良而骨瘦如柴的小身板,已經在慕容清風精心製作的葯膳調理下,變得比同齡人的身體還要健康。不得不說,那個男人對自己真的好得無可挑剔。
天醫谷,顧名思義就是一個深谷。谷中四季如春,特別適合植物的生長。此刻,換了一身長袍的慕容清風坐在涼亭里,修長的手指撫着一把古琴。眼神迷離的望着平靜的湖面,思緒漸漸飄遠。沫兒快滿十二歲了吧!
“師父!回魂了!回魂了!呵呵!”一雙調皮的小手在慕容清風眼前揮了揮,白小沫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這個突然變得傷感的男人。
“沫兒。”聽到那一串銀鈴般清脆的笑聲,慕容清風身上的傷感突然消失,似乎從未出現過。
“嗯?”自顧自的倒上一杯清茶,抓起桌上的糕點就開始吃。一早起來就忙着做實驗,都快餓死了!只是,忙着狂吃的白小沫沒有發現,萬惡的小白只準備了一個茶杯。所以····
看到沫兒毫不在意的用着自己的茶杯,慕容清風心情甚好的幫沫兒拍了拍背。“沫兒的生辰快到了吧!”
“嗯,好像是有這事兒。怎麼了?”往年過生日,無非就是讓師父和小白他們放點血。今年,大概也如此吧!
“有什麼特別的心愿嗎?”雖然想把沫兒一直留在身邊,但慕容清風也知道,沫兒不是金絲雀,願意一輩子呆在華麗的鳥籠里。
“師父,今年的生日我想在外面過。”聽到這裏,沫兒也明白了慕容清風的意思。雖然一直就想出谷去看看,但是白小沫也明白還不是時候。不過,有些事情是時候去弄清楚了。
“那就準備一下陪師父出谷吧!這幾年,師父的銀子也快被你敗光了,再不出去賺點銀子,咱們師徒倆兒就得去要飯了。”站起身,徐徐的春風揚起慕容清風的長發,那沐浴在陽光下的側臉,完美的不似凡人。
“師父,謝謝!”作為二十一世紀的王牌殺手,白小沫是冷血無情的。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總是能讓她感動。
“沫兒,在這個世上,你永遠不需要對師父說那兩個字。因為,你是師父最寶貝的沫兒啊!”話里,有着白小沫也未察覺的鄭重;但是那眼裏的笑意,卻透着致命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