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中毒
當天晚上,南宮雨就抱着一個金雕細刻的小箱子,翻窗來找慕容清風。
“沫兒也在啊!正好,這是白天該給你的獎品。你走的急,忘了跟你說那是複製品了。正版在這裏呢!”獻寶似的拿出同樣被包得金燦燦的破書(絕世孤本)。
“南宮少爺,還記得我白天的意見嗎?我這人一向隨意,俗氣點的東西倒更適合我一點。”在不能吃喝的破書與票票前,鳳湮沫決定聽從“心”的選擇。人嘛!還是現實點好。
“雨,說吧!這次又賺了多少?”看着沫兒抱着銀票離開后,慕容清風問道。如果他的記憶沒出錯,那本書好像是小的時候被南宮雨拿去墊書桌了吧!還好他們家沫兒一向不好忽悠。不過看着南宮雨給沫兒對的銀票,估計這次他賺的不少,才會這麼大方。
“嘿嘿!就知道風了解我。你寶貝兒徒兒和那肥豬打賭的時候,我琢磨着這麼多人閑着也是閑着,不如設個賭桌,大家也好熱鬧熱鬧。這不,那些人狗眼看人低,也不想想沫兒是誰的徒兒。唉!其實我也不想欺騙大眾的,這不是人家非要給嗎?我也沒辦法。”要是鳳湮沫聽到這話,止不住會掐着這廝的脖子要他分成。
“雨,我明天要動身去京城。”慕容清風修長的手指,習慣性的摩擦着光滑的杯壁。只是眼中卻有着一絲不明的情緒。
“是因為傲要納妃的事?想當年,那小子差點就娶了那個傻子當正妃呢!”說起這事兒,南宮雨就不得不提起那個素未謀面的傻子二小姐。
“是啊!”慶幸他當年沒有娶沫兒,不然·····
“對了,你那個徒兒是在哪兒收的?本事不小嘛!”南宮雨不知道慕容清風話里的真意,只是以為他贊同自己的說法。
“偶然在路邊撿的。”說這話時,慕容清風的語氣裏帶着溫柔,連眼裏也帶着難掩的笑意。
路邊撿的?南宮雨好奇的傾過身子,摸了摸慕容清風的額頭。
“做什麼?”一把拍掉南宮雨的手掌。
“風,你變了。以前的你,從來不會這麼溫柔的說起一個人。”以前的你,也不會有這麼明顯的快樂。你對她,真的只是師徒感情嗎?
“是嗎?也許吧!”看到南宮雨眼中的懷疑,慕容清風不自然的別過頭去。他,至少現在,還沒有勇氣讓沫兒去面對這一切。
“我決定了,我要和你們一起去京城。好些日子不見,還怪想念風雪院的小雪姑娘的。”
第二日早晨,當慕容清風等人走出客棧時,就是前世見多識廣的鳳湮沫,也被眼前這無比拉風、豪華的馬車震懾住了。要不要這麼誇張啊!不帶這麼氣死人的吧!
眼前的豪華馬車,用四匹千里良駒並排拉着。每匹寶馬的額前,都用白玉翡翠做額飾,身上掛着精美的馬鞍。紅木做成的車身,表面打造的光滑無比。裏面的空間可以一併容納四、五個人,四面留有兩個窗戶,垂着曼妙輕盈的白紗,還設有軟榻、座椅;小桌上擺着各色果盤、點心。完全就像個現代的移動房車。
不愧是全國首富,這樣的大手筆,除了皇家,誰能與之攀比?不過,鳳湮沫好奇的是,自古皇帝不都有個多疑的毛病嗎?南宮家族的財力富可敵國,難道當今的皇上就不會有所畏懼、防範?
鳳湮沫猜的不錯,南宮家的財力確實是皇帝心中的一塊大石。不過傳聞二十年前,當今聖上曾傳召過南宮家的前任家主,也就是南宮雨的父親——南宮明。只是之後便傳出南宮明在宮中不慎偶然風寒去世,而南宮雨的母親,之後也黯然神傷回到南宮家,一年後生下了南宮雨,便也離世了。當然,宮中的事一向是忌諱。即使真相不是如此,也沒人敢挑戰聖上的權威。
“師父,這就是你今早說的移動錢袋?”“移動”兩字兒是鳳湮沫自己加的。
“雨與師父是多年的好友,為了朋友出點力也是應該的。沫兒認為呢?”雖然與南宮雨相識多年,卻被這小子佔盡了便宜。既然有機會,慕容清風又怎會傻着自己掏銀子呢?他的銀子,可是為沫兒的“科學大業”準備的。
“嗯,師父說的有理。沫兒在此多謝南宮師叔的友情贊助。”說著,鳳湮沫便朝着依然一身紅衣的南宮雨一個深鞠躬。那叫一真誠啊!
師叔?完全忽視後半句,南宮雨的耳朵里只殘留着那個“叔”字。想他南宮雨十二歲便混跡與風月場合,什麼場面沒見過?可是,今天被鳳湮沫叫“叔叔”,他不淡定了!
“沫兒,其實我這人一向不在乎這些,真的!你叫我雨哥哥就好了。”看着眼前那張可愛的小臉,既不能打也不能罵,南宮雨只得陪着笑臉說道。
“可是南宮師叔,師父說過要尊老愛幼的。要是不這麼稱呼您,人家會責怪沫兒沒禮貌的。是吧!師父。”調皮的朝慕容清風眨眨眼,鳳湮沫確實是故意的。
“嗯,沫兒說的有道理。禮,不可廢。我看雨你就安心的接受吧!時候也不早了,咱們動身吧!估計能趕在天黑前,到達下一個城鎮。”看着好友吃癟的臉,慕容清風知道是因為自己不小心把他用沫兒賺銀子的事說出來,才惹得小人這麼針對他的。所以尚存的一絲良心打着圓場。
於是一路上,南宮雨得侍從便看見他們家的少爺,纏着同性的小姑娘,不停的要人家叫他哥哥。心裏,真的很不想承認他們家少爺無恥的。
坐了一天的馬車,雖然鋪有厚厚的棉被,鳳湮沫還是感覺全身像散架了一樣。洗漱完后就抵不住重重的睡意,晚飯也沒吃就躺在床上睡著了。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門外輕聲的說了些什麼。
“沫兒往常不是三餐都不能少的嗎?今日怎麼飯了沒吃就睡著了?”小白本來是來叫沫兒去大廳吃飯的,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就猜想沫兒是睡著了。
雖然有些好奇,也沒在意。只是,接連幾天也是如此。鳳湮沫變得非常嗜睡,常常一個人發著呆就睡著了,而且似乎本人完全沒有意識到這種狀況。
看着再次昏睡的沫兒,慕容清風的面色有些沉重。搭在鳳湮沫脈象上的手,也微微有些顫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會來這一招。
“主人···”鳳湮沫的異樣,小白也一直看在眼裏。看到主子眼裏的沉重,大概也猜到沫兒事出了什麼事了。
將鳳湮沫衣袖拉下,遮住潔白的皓腕,輕輕的為她蓋上被子,慕容清風才朝外走去。
“風,沫兒是生病了嗎?”南宮雨一路上孜孜不倦的給鳳湮沫做工作,自然也留意到她的反常。往往他還在旁邊說話,鳳湮沫就睡著了。雖然他的話是無聊了點。
“沫兒,是中毒了。”回想這些天的事,慕容清風不明白沫兒是怎麼被下毒的。
“中毒?什麼毒如此厲害,連你也瞞了這麼多天!”南宮雨不相信有什麼毒是慕容清風解不了的。
“目前還不清楚,不過,不是這裏該有的毒。”因為,他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