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抑鬱寡歡
回到了茶館,那人還在安靜的午睡,不知又夢到了什麼還揚着唇角。
穆凡滌什麼奢望都沒有,如今安身在這景南郡開着一家茶館也算一個家,便幸福的不得了了。
可是令她沒想到的是,一日清晨,有一隻手在輕拍着她的肩膀,這陌生感襲來瞬間醒了過來,床邊站着的是山莊裏那個幫她打過掩護的小丫鬟。
後面才知道是被人割了舌頭導致的口不能言。
“你怎麼在這裏?他人呢?”掀開被子看了一圈,這房間不大除了她倆沒有別人。
聞言,小丫鬟連忙取來桌子上留的一封親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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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滌,我摯愛的妻:
為夫要去尋回一件東西,很快就會回來,要等我,要照顧好自己。
我愛你
阿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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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此心安了不少,秦曌學她寫字學她說話寫下了這短短几句簡體留言,用心之至。
一旁的小丫鬟見人平靜下來便開始做着以前的事情,照顧人洗漱,準備好飯菜,一切按照買她回來人的交代。
穆凡滌看着心靈的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見人搖了搖頭,看來是沒有名字也是個孤兒。想了想說道:“那我管你叫啞妹可好?”見人點了點頭。
相視一笑,食着準備好的早飯。
飯畢,沒有秦曌日子煎熬,才不見面的第一天就如困在寂寞籠牢,這時忽想起來被耽擱下的事,穿戴好防晒的衣物便出了門,身後跟着啞妹。
來到了一家臨街旺鋪塵茗奶茶店,一進門摘下了風帽,這時從二樓走下來本店的女掌柜矇著一片面巾,她識得也很是愧疚。
“樓上請。”
頷了頷首,上了二樓,這裏樓下人聲鼎沸,尤其是吵鬧着要喝珠珠奶茶的孩童,他們喜歡裏面軟糯有嚼勁的小珠兒。
“謝謝你。”
聞言,春苗不知如何表達,本就該如此的事,沒有主人便沒有她們。
取下保管好的銀票轉身奉上,那人卻一手推了回來,“給你們用吧,我用不了。”
穆凡滌緊接着道:“今日來,是有一事相求。”
“您吩咐,我照辦。”恭敬道。
如此,指派了一個善聽會寫的人跟她回來。
接下來又是平靜如水的日子,每日按時起床,食過早飯便在樓下靠窗的位置完成她的自傳體白話小說。
一人徐徐地說,一人紙上沙沙地寫…
歷時一個月《三生兩世滌凡塵》完本,進入了百姓的視野。
這一次卻改變了讀者尤為受未出閣少女的歡迎,紛紛私底下傳閱或買一本珍藏,幻想自己是故事中的女主,期望有朝一日能遇到同樣的痴情郎!
季節雖未變,時光留不住,九月如春,心事若秋,漫長等待,漸漸改變了穆凡滌的心態,相思成疾…
啞妹再也按時弄不醒裝睡的人,準備的飯菜時常未動一口,經常偷偷跑隔壁去喝酒,醉了就胡言亂語或唱着誰也聽不懂的現代歌謠:
難以忘記初次見你
一雙迷人的眼睛
在我腦海里你的身影
揮散不去~
握你的雙手感覺你的溫柔
真的有點透不過氣
你的天真
我想珍惜
看到你受委屈我會傷心
哦~
只怕我自己會愛上你
不敢讓自己靠的太近
怕我沒什麼能夠給你
愛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氣
只怕我自己會愛上你
也許有天會情不自禁
想念只讓自己苦了自己
愛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
深夜,又被人扶了回來,照常吐了一地,直到膽汁都出來了才趴在床邊上,喃喃咒罵,“騙子!!!”
啞妹只得清理嘔吐物,開窗通風,倒了一杯溫水遞上前,那人顰眉,“你是誰呀?”
“啊啊啊…”她打着啞語,表示自己不會說話是來照顧她的。
“哦…原來是個啞巴,嘿嘿,不好意思。”說完直接倒頭睡了過去。
第二日早上宿醉頭疼的人搖搖晃晃起了床,找水喝。
從外面回來的啞妹連忙去床下拿鞋子過來,那人叮囑過,“她畏寒。”
“謝謝你。”
聞言,啞妹知道這是又記起來了,連忙將準備好的洗臉水端過來。
食過早飯獨坐窗邊,微風不燥,陽光正好。
一整日沉悶不言,鬱鬱寡歡,她等的人為什麼還不回來?
其實,秦曌比她更急!
那日,策馬揚鞭,風雨兼程,不日便到達了孤島。
穿過猛獸出沒的叢林踩上了鐵索橋,鎖鏈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響,從對面飛出來五隻暗器,他知道甚至清楚開關在哪裏,只是不必在意一側身躲了過去。
守在門口的女徒弟見有人私闖連忙去通知師父,金雅隨即走了出來見人一襲白袍,黑髮束冠,渾身散發著戾氣直視着自己。
“回來幹什麼?”不喜道。
“把我的東西交出來,否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薄唇輕啟,不留餘地。
“呵呵呵,你沒有想起來,還真是可喜可賀。”側過身用袖口掩着笑了起來,斜睨着橋頭的人,譏笑道:“還以為你會是個例外,沒想到還是不夠愛啊!”
“看來你是不想活了!”
話落,陰風四起,寒涼刺骨,那雙眼睛彷彿看着待斬的獵物般直視而來,身旁的小徒弟們功夫尚淺還未近身便被人一揮手打了出去,摔得慘痛。
明顯功夫見長的人狠厲而來令金雅心中生了一絲畏懼,當即出口,“你說過,用南陽換解藥。”
秦曌根本不知道她講的什麼子虛烏有的事,“交出來,否則我會夷平了這座島。”
被人扼住喉嚨的人,“我的解藥沒有白拿的,要你一把扇子不為過。”嘴上說著從袖中飛出使人致幻的一縷薄煙。
秦曌覺察到她手下的動作當即一手拎着人走了進去,裏面和他離開的時候並無差別。
直至內室將人點了穴位扔在了床上。她以為這是要翻找,反正沒有任他搜好了。
只見那人逕自走到了邊櫃旁,端起了燭台緩緩而來,毫不留情地點燃了紗帳,“嗶剝!嗶剝!”的聲響充斥着耳際,眼前的人莫說半分情都沒有,冷峻着一張臉儘是厭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