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 欠揍
“問你了?發什麼呆?再不說,我就煮小米粥了。”一諾站在米袋子旁朝發楞的許靈喊道。
“小米粥也行。”許靈,不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她撐着下巴,側着頭,絲毫不覺得慚愧,要求道,“不過,要再來幾個小籠包就好了,或者來兩根油條。”
一諾朝她翻了個白眼,彎下腰舀米。
“沒有小籠包和油條,不過,可以炸春卷,或者蒸富春包子。”
“我要吃春卷,多炸一些。謝謝啊!”許靈狗腿子的說道。
“謝有個屁用,付錢。”一諾說。
“早說啊!本小姐就是錢多。”許靈傲嬌的朝一諾搖搖手機。
“得了吧!昨天就剩下三位數了。”一諾鄙夷的說。
“喂!說話不帶揭別人短的。”
許靈看着一諾的眼神帶着強烈的不滿。一諾吐了吐舌頭,笑道:“你還怕別人揭你的短。”
許靈氣得直瞪眼,一諾根本看不見。一諾正忙着油炸春卷呢!
油炸春卷,還是有次去揚州旅遊,學來的。揚州的早茶真是又豐富,又好吃。上好的碧螺春茶,富春包子,燙乾絲,煮乾絲,這乾絲兩種做法,居然,口味完全不一樣,都很好吃,一諾喜歡大煮乾絲,色澤豐富,乾絲綿軟,湯味鮮濃。除了這些還有許多別緻的小點心,像:油炸春卷,就是一諾最喜歡吃的一種,還有,咸餅,甜餅,芝麻茶糕,小春卷,年糕……每樣都好吃。真恨不得生在揚州,長在揚州,老在揚州。揚州是一個適合居住的城市。
“喂!你怎麼連春卷都會做?”
許靈湊在鍋旁看着一諾把包好的春卷,一個個的像下水餃似的,沿着鍋沿放入油鍋里,油鍋頓時沸騰起來。一諾不停的用長筷子翻動着春卷。
白白嫩嫩的春卷,逐漸的變成金黃色,像一根根金條。
真誘人!
一諾,用筷子把炸成金黃色的春卷一個個的夾出來,在盤子裏碼放整齊。
許靈等不及端到桌子上,用手拎起一個春卷,仰着頭,放入嘴裏。
咯嘣,咯嘣脆……
“真好吃!”
許靈很快就吃完一個,意猶未盡,又拎起一個……
“端過去吃吧!那邊有茶葉,自己泡點茶。順便給我倒杯白開水。”看着許靈那饞樣,一盤子春卷眼看着就下去了一角,一諾特別有成就感。
“諾!夏小姐!”
許靈調皮的朝一諾施了個萬福禮。
一諾抿嘴笑了,沒空理她,鍋里還有五六個春卷呢!稍一打岔有可能就糊了。
春卷都出了鍋,關了油煙機。蒸鍋里蒸的包子熱了。電飯鍋煮的小米粥也好了,拔了插頭,再讓它悶悶。
一諾也坐到桌邊,吃着自己炸的春卷,薺菜餡的,裏面放了一些肉糜,挺香的。春卷除了薺菜餡,還有菠菜餡。薺菜餡略干,菠菜餡正好。
“喝米粥嗎?”
許靈問一諾。
“喝一點。”
許靈站起來,雙手交叉在身前,鞠躬說:“我來為您服務。”
一諾笑着打趣道:“你不會是為了省飯錢,以工還賬。”
許靈一跺腳,“你這人真不友好。心也不美。外面飯店都貼通知了,有困難的人可以免費飯。你要俱時改進。你品德落後了啊!”
一諾回她說:“有故事說,老師送學生一雙鞋,後來,學生送老師一套房。你吃了這麼多頓飯,什麼時候送我一套房啊!”
“施恩不圖報啊!小學老師可就教過了。”
許靈端來兩碗小米粥,推過去一碗,瞟了一眼一諾,神氣活現的提醒她。
“吃吧!飯都堵不了你的嘴。”一諾看着活寶似的許靈,心裏樂乎乎的。
一諾端起碗,喝起小米粥。冬天,喝上一碗熱乎乎的小米粥,整個胃都透着無比的舒服。
許靈朝一諾“嘿嘿!”傻笑兩聲,迫不及待的喝粥起來。
……
“我的書怎麼還沒發貨啊?”一諾打開馬爸爸的網,奇怪的問。
“你傻了,今天初三,誰給你發貨。你給加班工資?”
一諾這才發現昨天是初二,又哪裏有快遞員給我送快遞。
一諾訕笑,自己是有點傻不愣登的,可昨天,許靈她也沒想到啊?“你昨兒咋不提醒我?你也是個傻子吧!”
許靈才不在乎:“我本來就傻,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一諾:“……”
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哼!
……
“小孩會是什麼樣的啊?聽說,特別麻煩,是個吞金獸。”
許靈和一諾並排躺在沙發,兩人各翻着自己的手機。許靈不由得來這麼一句。
“不知道啊!”一諾視線從手機上移開,幻想着小悅悅來到這個世間的樣子。
小臉蛋,小身子,皮膚白凈,光滑,柔軟的像棉花,像天空的雲彩,細細的頭髮,黑水晶般的眼睛,紅艷艷的嘴唇笑起來像那枝頭的欲開的桃花……
長得像誰呢?像我,我長得也不醜。一諾樂呵呵地笑了。
“看啥好看的,都笑出聲來了?”許靈好奇的看着一諾,沒看手機啊?
一諾拉着許靈的胳膊倚過來,好奇的笑着問:“噯!你說,悅悅會像誰?”
“那肯定得要像陳陽啊!這還要問?”許靈毫不猶豫的古怪的看着一諾回答她。
陳陽多帥啊!
“去,”一諾推了許靈一把。“咋就不能像我了?我長得不能見人。”
許靈又湊過來,拉着一諾的胳膊搖啊搖的,滿臉諂媚地說:“你雖然長得可以見人,可是為了全球人類的美好基因,悅悅還是像陳陽的好。美化環境,美好心情啊!這是多大的貢獻,你就別計較了。”
一諾無言的看着許靈:“……”
許靈“嘿嘿”的朝她訕笑。
——
約好的,初三紅月亮,陳陽先到了。沒坐一會兒,門就被“嘭”的一聲,打開了。
“怎麼了?臉黑成這樣。”
陳陽看着剛才門外進來的季晨,臉黑如鍋底,全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氣勢。
季晨神色不明的望着陳陽。
“怎麼了?”陳陽好奇的問,“跟我有關?”
季晨踢走前面的凳子,拉着旁邊的坐下來,點燃了一隻煙。
“碰到戚鵬宇了。”
“戚鵬宇啊?”陳陽的聲音冷如寒潭的水,令人禁不住打顫,“他惹你了?”
季晨又瞟一眼陳陽,陳陽望着或明或暗的打火機,看不清神色。
季晨深吸一口煙,吐出來,淡淡的說:“那倒沒有。他帶着兩個小姑涼吃飯呢!”
“他本事不減當年啊?”陳陽諷刺道。
“這也算不得本事。”季晨冷冷的說。
“怎麼算不得,當年,……”
“當年的事,就不談了。”季晨打斷了陳陽的話。
陳陽望着苦笑的季晨,撇撇嘴。
“你們兩有姦情啊!看得那樣溫情脈脈。怪不得你倆都不結婚,原來你們是gay啊?”
一進門就看到陳陽與季晨倆倆相望,默默無語。丁帥就逗比的喊了起來。
“你他媽的才是gay。”季晨罵道。
“想讓我與你們同流合污,不可能啦!”丁帥誇張的摔摔頭。
陳陽覺得,他如此的逗比,肯定就是摔頭把腦袋摔壞了。
“我正式官宣,五一節我要結婚了。”丁帥踩着椅子,昂着頭,極其傲嬌的宣佈道。
“吆,去耕田啦,從少爺去當勞動人民了?”陳陽壞笑道。
“耕田也是樂事。你們小孩子不懂。”丁帥摸摸頭,坐下來,拿起桌子上的煙就點起來。
“滾一邊去!看你得意的,馬上成妻奴了。”季晨也笑罵道。
“我願意。”丁帥回答得十分自信與榮耀。
季晨和陳陽收起了嘲笑的表情。
“倒是你小子領先了。”
陳陽朝丁帥胸口錘過去一拳。
“那是,”丁帥越說越得意,“我叫什麼?——丁帥。”
“噗呲!”
陳陽和季晨同時笑出了聲。
“別噁心人了,一會還要吃飯呢!”季晨直接毒嘴相待。
丁帥雖然名字裏有個帥字,可是,他本人長得跟帥根本搭不上邊。
圓臉蛋,黃豆大的圓眼睛,踏鼻子,唯一看得上眼的就是能那一雙劍眉。整個臉都透出一股喜慶。雖然長得不帥,但為人幽默又正直。
也許,這就是那幸運的姑涼看上他的原因。
原本,季晨陳陽和戚鵬宇號稱三劍客,丁帥小兩歲,只是個小跟班。
沒想幾年後,三劍客散夥,丁帥卻湊了進來。
如今,丁帥要結婚了。
“你們抓緊啊!我先生個兒子,等你生女兒,結個親家啊!”
“屁!我們的姑涼怎麼可能讓你家的豬給拱了。”陳陽罵道。
“我想好了,我家兒子叫丁太帥,保准身後跟一大群女娃子,左手拉一個,右手摟一個。哎!我瞧着,等我家丁太帥都談女朋友了,你們的閨女估計才流鼻涕,跟不上趟啊?愁死個人了?”
丁帥翹起了二郎腿,抖甩,抖甩的……,看着就是討打的樣。
“你再說,信不信我揍得你爸都不認識你。”陳陽睥過去一眼,笑道。
丁帥收了腿,一摸頭,再甩一甩,得意的說:“不用揍,我爸一年也回不了家幾次,我換個髮型,他就不認識了。哈哈哈!”
“你說,丁帥長成這樣,是不是他爸爸經常缺席的緣故?”陳陽轉過頭,挑着眉問季晨。
“嗯!他缺揍。”季晨斬釘截鐵的說。
“喂!喂!你們不帶這樣……啊!”
一陣殺豬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