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天香樓》”

“第二十章 《天香樓》”

隨着升降梯緩慢的啟動,既平穩又安全地慢慢上升,來到了《珍品閣》第二樓,這時,一面烏木打造了一頁巨大屏風,展露在了眾人面前。

烏木又稱陰沉木,兼備木的古雅和玉的神韻,有“東方神木“之美譽,俗話稱“黃金有價玉無價,烏木更是無處尋”!

這烏木,是埋在土中千年不腐的極品木材,讀書人稱之為“雖埋藏在污泥之境,但遮掩不住傲骨之風”。

在文人學子看來,這烏木就是凸顯儒家之傲骨,內斂而不失內涵的形象所在!

只見這巨大烏木做成的屏風,邊框處雕刻的是鯉魚,而中間處雕刻着荷花,還有竹子,倒是清新怡人,比之一樓的黃金美玉,倒是少了許多奢華,多了幾分古色生香!

鯉魚意味着魚躍龍門,荷花寓意出污泥而污染!竹子代表着堅韌不拔,寧折不彎的氣節!

而在這巨大的烏木屏風,貼着許多文人留下的作品,據說只有達到了鳴州,安邦,定國,傳世這幾類的大作,才有資格把其文章,貼在這烏木屏風之上!

李一鳴本想好好研讀這些屏風之上的作品,奈何趙德柱餓的肚子咕咕叫,胖子最忍不得的就是餓!

趙德柱罵罵咧咧地對一鳴道:“兄弟,你再不來,大兄就要餓死了,趕緊進包廂,這裏的美食可是非比尋常!”

在趙德柱的催促之下,李一鳴只好作罷,走進這“鯉躍龍門”的包廂。

只見這包廂也是古色古香,本是吃飯的地方,包廂內約莫百十平米,除了一張大大的圓桌,包廂里的“琴棋書畫”“筆墨紙硯”樣樣齊全,配置全套,一樣不少!

李一鳴看到后,感慨地道:“本以為《珍品閣》以利益優先,現在看來,也是非常重視文學一道!”

趙德柱哪管這些,已經斟滿杯中酒,自己一人,喝了起來!

“兄弟,你趕快來,這《天仙樓》最出名的兩款酒分別是瓊漿玉液,和女兒紅!為兄都點了,趕緊過來喝!”

接着,趙德柱點好的菜肴,已經端了上來。菜未入口,香味已充滿包廂,李一鳴再怎麼聖賢之人,也要倒在這美酒佳肴面前!

李一鳴也入席,品嘗起了“女兒紅”,入口不辣,後勁綿柔,淡淡女兒香,趁出英雄淚!

“好酒!”李一鳴絲毫不吝嗇地發出讚美,然後嘗了一塊不知道是什麼肉,醬汁充盈,滋味合適,香氣充滿了整個口腔,且這肉富有彈性嚼頭,李一鳴再次讚美“好肉!”

趙德柱可沒李一鳴這麼斯文,只要是能填飽肚子的,往嘴裏塞就是了!吃的是滿嘴油光,李一鳴覺得這要不自己大兄,真的不想看見這等吃相,有辱斯文!

待李一鳴吃的半飽之時,小二領着兩位國色天香的女子走進包廂:“二位公子爺,這兩位是我們天香樓的頭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是精通各種樂器舞蹈,主事特意吩咐,讓小的帶着這兩位花魁,來陪二位公子爺小酌幾杯!”

李一鳴觀此二人,年芳二八,正直青春秒齡,一位五官精緻,沉着淡粉色一群,玲瓏妙曼的軀體,時隱時現,在這粉裙的襯托之下,倒也是風采照人。

另外一位則是一席淡綠色的荷花薄紗,鳳眉,丹眼,高挺的鼻樑,瓜子小臉,亦是一位天香國色的美人。

李一鳴看到這兩位美人,心裏想的卻是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殘酷,明明如此容顏,只能賣笑取悅權貴,李一鳴這是為這兩位美人惋惜。

小二賣力的介紹道:“這位粉色衣衫的姑娘,花名為:冬梅,綠色衣衫的姑娘名為:夏荷,都是我們天香樓的頭牌,本是春夏秋冬四位頭牌,春雨,秋依兩位姑娘已經遇到貴客,為其贖身,已出閣,現在只剩下這兩位了,剛好是兩位公子爺,你們吃好喝好!”

小二隻留下一人在旁伺候酒水,關上包廂房門,退出了包廂。

這二位姑娘甚是有禮,向著趙德柱和李一鳴行了一妾身禮,得到了李一鳴趙德柱的同意后,緩緩入席作陪,行為舉止,一點一滴,讓李一鳴明白了,哪怕是風月之地,亦是有規有矩,讓他實在挑不出毛病來!

趙德柱比李一鳴年長几歲,身體已經發育到了青春期,正是荷爾蒙散發的最濃的時候,雖然不是那種下作之人,但面對着如此美女,也是興高采烈,蠢蠢欲動!

而李一鳴雖已早熟,但也拜入儒道一脈,男人可以好色,但不能下作,倒是倒滿一杯水酒,遞給陪酒的夏荷姑娘。

這夏荷姑娘已經可以分別得出,這胖胖的公子,是個富貴之人,談吐之間已經暴露出了富家子的特徵,而這位小一點的公子,一身儒雅之氣,談吐斯文,估計是個士子!但這年紀是不是有點小......

冬梅姑娘率先問道:“不知兩位公子是否是準備參加明年的科舉盛事?”

趙德柱立馬道:“我呢參加的是武試,這是我義弟,參加的是文試!我呢是陪我義弟考試的,我義弟可是了不得,別看年紀小,已拜入了周翰林的門下呢!”

李一鳴瞪了一眼趙德柱,彷彿在說,別把先生名諱說出去啊,這可是煙花場所,還想挨板子不成?此時的趙德柱已是美人在旁,直接無視李一鳴要殺人的眼神!

夏荷姑娘驚訝的道:“原來兩位公子爺都是要參加科舉之人,小女子和冬梅姐姐今日算是有幸遇到兩位少年英豪,我和姐姐敬你們二人一杯!”

說完,示意冬梅,舉杯,敬酒於李一鳴和趙德柱!

李一鳴趕緊回敬,禮儀不能失掉。但畢竟是兩位女子先敬酒二人,不回敬,倒是失了禮貌!

夏荷姑娘最是喜歡有學問的學子,對着李一鳴認真的道:“不知公子是何名諱?能否在此作詩一首,讓我等見識一下公子的文氣?”

李一鳴雙拳抱手:“我乃李一鳴,趙家義子,這乃我義兄,趙德柱,趙家商行的少東家!其實我在不久前才決定參加科舉考試,並有幸拜入了周老翰林門下,實在是才疏學淺,不好在兩位姐姐面前賣弄!”

夏荷姑娘回道:“李公子,你說的是什麼話,莫不是看不起我們姐妹沉淪於這煙花之地?看不起我們這等風塵女子?才會如此推脫!”

也難怪夏荷姑娘會這樣說,來這吃飯的,有幾個是真的來吃飯,不是一些文人雅客,就是一些下流胚子,但既然是文人雅客來了,又不願在此露出一手,夏荷姑娘只會以為你這是來輕賤她們這些苦命人的!

說完夏荷姑娘都把頭扭到一邊,以為李一鳴看不起她!

李一鳴也慌了,不是來這吃飯的嗎?自己怎麼把這姑娘惹哭了!

李一鳴趕緊道歉:“姑娘,實在不是在下對你有輕賤之意,實在怕在下才疏學淺,寫出的文章上不了檯面,那不是更丟人!”

夏荷姑娘可不管,哭得更厲害了,李一鳴也是傻了,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趙德柱倒是看得開:“夏荷姑娘,我義弟第一次來這地方,不知道你們的規矩,你莫哭,我讓他露一手不就完了?”

畢竟冬梅姑娘此時正期待的看着趙德柱,趙德柱牛已吹出,不能在這跌了份!

“兄弟,看在為兄的面子上,作詩一首,也算告罪夏荷姑娘,你出到此地,不懂規矩,但居然知道了,別藏拙了!”

李一鳴見此只好硬着頭皮,在這包廂內雙手靠背,走了起來,看向窗外美麗的江景后,靈光一閃而過,李一鳴嘴上說道:“有了,各位聽好了,那位伺候的小童,我說,你寫!”

在一旁伺候的小童,放下酒罈,跑到筆墨紙硯前,一邊磨墨,一邊等着李一鳴開口!

“湘城江外雪紛紛,半入寒風半入雲。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尋。”

李一鳴說完,本來該幫忙謄寫的小童都愣住了?這是什麼詩歌?這等美夢的語境,真是應景,應時,應人,一環扣着一環,環環相比。

把窗外的湘陽城江景作為鋪墊,又把寒烈的江風比作潔白的雲朵,最後又把這兩位花魁,比作天上仙女,美譽奈何人間都找不出幾個能與之相比的仙女......

小童想落筆謄寫之時,李一鳴身上爆射出巨大的白色光芒,儒道聖氣,在被李一鳴的詩擊發出來,只見李一鳴的這一首詩歌,文氣衝天,李一鳴還觸發到了儒道聖氣!

外界,《珍品閣》二樓噴射出巨大白光,路過的凡人,紛紛下跪,都以為是神跡,天神下凡了,但修鍊之人都知道,那是文動文曲,天降文氣,那是文氣,與儒道聖氣的降臨!

深處二樓的大多數是文人雅士,李一鳴做的這一首詩可是驚動了整個二層樓的讀書人,紛紛跑到這發出文氣的包廂門口,但都不敢推門而進。

要是裏面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當代大儒,這樣冒失地闖進去,那不是丟了自己的前程?

但此時,一人罵罵咧咧地出現在了二層樓“鯉躍龍門”的包廂門前,並大喊道:“誰人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這鯉躍龍門的包廂中用膳?不知本皇子今日駕臨湘陽城嗎?”

一旁圍觀的文人學子都吐槽道:“這個包廂可是剛引起了文曲異像,文氣衝天,更有儒道聖氣衝天而出,這人盡然如此地大膽!居然趕在這包廂外吵吵鬧鬧!”

這自稱是皇子的人,見裏面無人應答自己,聲音更大了:“我不管裏面現在是誰,趕緊給本皇子出來,否則,莫怪本皇子動粗了!”

而身在包廂內的眾人其實早已聽到門外議論紛紛,更有人自稱皇子的,讓其讓出包廂,但此時的李一鳴由於得到文氣灌溉,和儒道聖氣的入體,正在盤坐在地上打坐,感悟!

趙德柱回過神來:“不是讓你小露一手嗎?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這該如何收場啊!”

而另外二女此時已是驚訝不已,他們十二歲入行,今已十六,幾年時間大大小小都見識過一些青年才俊,但僅作了一首詩,又是文曲異像,又是儒道聖氣入體的,她們還真的沒見過!

兩位姐妹都暗自驚訝,此子未來在文學方面,定無可限量,要是看上自己,為其贖身,她們就更樂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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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道孤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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