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白雨晴傾心
()追擊醫院轉移的日軍中隊整整二百四十多人被北風小隊全殲了,北風小隊打了重建以來的一個大勝仗。打了勝仗動手術學文的心情也輕鬆了不少,打掩護不比打阻擊,打阻擊只要做好自身就行了,實在不行還能撒腿跑路。打掩護不光要打好,還不能讓追擊的日軍追上掩護的目標。現在追擊醫院的日軍被消滅了林學文提着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林學文帶着北風小隊打掃完戰場,迅速向沈清明護送的轉移隊伍追去。由於完成了任務林學文他們走得很輕鬆,北風的隊員們邊走邊說著剛才的戰鬥。
林學文此時如果頭腦能再冷靜一點的話,他心情就不會這麼輕鬆了。日軍追擊的中隊讓北風小隊消滅了,但他忘了,日軍這次報復性掃蕩是出動了大量兵力的,換句話說,日軍追擊醫院轉移隊伍的不止小林山這一支隊伍,還有其他的部隊。林學文他們往回走的時候,另一支日軍掃蕩部隊誤打誤撞的接近了醫院的轉移隊伍。
醫院的傷員很多,隊伍的轉移速度很慢,近一天了才走了不到三十里。就這樣,醫院又遇上了傷病員傷情複發的危急情況。醫院不得不留下幾個醫生來給傷病員做手術。醫院現在的護送部隊只有醫院的衛隊和沈清明的接應支援小組。
手術小組要給傷員做搶救手術,沈清明也分不出更多的兵力來保衛他們,只留下崔鳳帶着醫院一個班的衛兵。沈清明臨走之前拍着崔鳳的肩頭說:“崔鳳同志,白醫生是我們根據地最好的醫生,現在我把白醫生的安全交給你了,你要不惜一七代價保護好白醫生的安全。”
“是,堅決完成任務。”崔鳳敬了個禮說道。
白雨晴在路邊石頭搭成的手術台上給傷員做着手術,崔鳳帶着醫院警衛班在四周警戒。二十分鐘過去了,三十分鐘過去了,四十分鐘過去了。崔鳳來問了幾次,每一次看到白雨晴滿頭大汗的樣子,崔鳳也不好意思再去催,只好命令人警戒好。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白雨晴才做好了手術,崔鳳帶着醫院的保衛抬着傷病員向大部隊追來。剛走了七、八里,崔鳳發現前面山嶺上有人活動,“停止前進。”崔鳳指揮着保衛班隱藏在一叢小樹枝後面。
“白醫生,前面發現了鬼子。我們必須採取必要的措施,我們要把傷員藏起來,然後引開小鬼子。不然我們大家都得交待在這。”崔鳳向白雨晴和隊員們說著情況。
“我留下來照顧傷員。”白雨晴說道。
“不行,沈副隊長臨走前交待了,要我一定要照顧好你,你現在要留下來我沒法和副隊長交待。再說了日軍搜索的很嚴密,如果被鬼子發現。”崔鳳反對道。
“我是醫生,照顧傷員是我的職責。”白雨晴堅決的說。
“白醫生,你是咱們根據地最好的醫生,咱根據地離不開你啊。”崔鳳繼續勸道。
“崔同志不用再勸了,鬼子已經發現我們了。”一個隊員提醒道。
“準備戰鬥。”崔鳳趕緊指揮着大家搶佔有利地形。
日軍搜索過來的是一個班,日軍一個班有十三個人,1名班長,4名機槍手,8名步槍手。十三個日軍對於北風小隊來說不是問題,但現在只有崔鳳一個人,醫院的警衛班戰鬥力低得可憐,站站崗還行,打仗的話根本就不行。這也不怪醫院,八路軍的戰鬥部隊平時都沒有打靶練射擊的機會,醫院這樣的警衛部隊就更不可能有射擊機會了,戰鬥力低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打不過是個問題,打不打更是個問題。崔鳳明知道自己不是日軍搜索班的對手,但他還是堅決的向日軍打出了第一槍。
崔鳳打掉第一個日軍,其他日軍馬上卧倒躲蔽。崔鳳的槍法能給日軍帶來一定危險,但醫院警衛班的槍法就不敢恭維了,槍是打了,可子彈會飛向哪,誰也不知道。
日軍趴在地上感受了一會槍林彈雨,發現除了一個人的子彈有點危險外,其他的人可以基本不用考慮。日軍的膽子大了起來,成戰鬥隊形向崔鳳他們包圍過來。
崔鳳被日軍的機槍壓制在地上抬不起頭,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日軍越來越近,他把其他幾個人的槍和子彈都集中自己手裏,讓其他幾個人準備好手榴彈。
日軍漸漸近了,崔鳳又趁機幹掉兩個。“投手榴彈。”崔鳳看日軍逼的近了,讓醫院護衛班戰士投出了手榴彈。日軍經過多年訓練,戰鬥素養已十分強大,在護衛班扔出手榴彈的時候,日軍馬上卧倒躲避。七八顆手榴彈只給日軍造成了一點輕傷。
“白醫生,你和戰士們一塊撤,我們掩護你。”崔鳳看情況緊急,再次向白雨晴勸道。
“白醫生撤。”其他的戰士也勸道。
白雨晴還沒有說話,日軍的一顆子彈打在一名戰士身上。子彈打得很危險離心臟只有不到兩厘米,戰鬥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必須馬上手術,誰來幫我一下。”白雨晴的助手剛才被日軍打死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白雨晴執意要給受傷的戰士做手術,崔鳳頓時覺得壓力大增。“白醫生情況太危險了,你必須撤退,不然我沒法向根據地交待。”崔鳳一連打出了好幾槍,他只能儘力阻擋日軍的進攻。
“我是醫生,我的職責是救死扶傷,我要堅守我的崗位。”白雨晴說得也是十分的堅決。
日軍也發現了白雨晴他們這邊的情況,日軍也不急着進攻,隱藏在一個小土坡後面向八路軍射擊。崔鳳身邊的戰士一個一個被日軍擊斃。最後只剩下崔鳳、白雨晴和一個受輕傷的戰士。
“白醫生,對不起了,是我崔鳳無能,我沒有保護好你。”崔鳳不無傷感的說道。
“不知道林大哥他們怎樣了?”白雨晴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處境,他的心飛到正往回趕的林學文身邊。“你說林大哥會來救我們嗎?”
“會。”
“真的!”白雨晴驚喜的問道。
“隊長從不會丟下任何一個人。”崔鳳略有得意的說。“他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林大哥一定會來救我們的。”白雨晴自言自語的說道。白雨晴在最無助的時候是林學文從天而降把她救出了漢?的魔掌,她相信這次林學文一樣會把她從日軍手裏救出來的。
日軍還有六、七個人,白雨晴他們被日軍的機槍壓得死死的。“白醫生我把鬼子引開,你先往山裡跑。”日軍越來越近,崔鳳真怕自己擋不住日軍,再次勸白雨晴跳走。
崔鳳使出自己全部的本事又打死了兩名日軍,最後終因寡不敵眾,身上受了多處傷,被分路包抄過來的日軍按在地上,隨後白雨晴也被日軍捉住。
日軍都帶有獸性,只要有機會都會侵犯中國的女性,白雨晴被日軍抓住她早就做好了咬舌自盡的準備。但日軍並沒有急於這麼做。他們剛才被崔鳳一個人幹掉了好幾個,現在把心中的怒火全發在崔鳳身上。他們把日軍的屍體堆在柴草上,看樣子是準備拿崔鳳給鬼子祭奠了。
白雨晴和崔鳳都見過鬼子的殘忍,但離這麼近親眼看着鬼子兇殘的殺害自己的同志還是第一次。鬼子把受作傷的戰士搬在日軍屍體前,用剌刀從腿上開始一刀一刀的剌殺,讓戰士一點一點的把血流盡。戰友犧牲心裏難受,這樣眼睜睜的看着戰友在自己面前受盡百般折磨而死,那是比自己受難受折磨還難受的。
崔鳳努力掙扎想擺脫日軍的束縛,但被鬼子按得死死的,只能看着戰友血流而盡犧牲在自己面前。白雨晴看着自己奮力才搶救過來的傷員被鬼子用刺刀挑成碎肉,心裏已經難受得不忍心再看,她流着淚閉上了雙眼。
日軍殘忍的殺死了傷員,下一個目標就是白雨晴。日軍的用意明顯是刺激崔鳳,日軍想用這種辦法告訴中**人他們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女人,只能看着被他們蹂躪。
日軍的算盤打得很好,但再好的算盤也有打不響的時候,今天鬼子的算盤註定打不響。日軍剛把白雨晴按在地上,日軍伍長正要去撕白雨晴的衣服,他感覺有一股力在背後推了他一下,便一頭栽了下去。
日軍伍長後腦上開了一個血洞,生命從血洞裏離他而去。經這一突變,日軍立刻大亂,同時四周響起激烈的槍聲。日軍一個接一個的被射來的子彈帶走生命,最後日軍終於反應過來了。僅剩的最後一個鬼子用刺刀頂在白雨晴的脖子上,“支那人,你們的人在我手上,立刻停止攻擊。”
林學文正帶着北風小隊圍殲日軍,忽然聽到日軍的喊聲,白雨晴在鬼子手上這是個難辦的事。林學文不得不下令停止攻擊。
北風小隊也是一驚,看着干著急。“隊長,我能一槍幹掉那個鬼子。”陳大山說。
“不行,鬼子拿刀的手法太專業了。刀子會在鬼子自身重力的牽引下割破白醫生的脖子。”林學文阻止了陳大山。
陳大山無語了。
白雨晴無助中又一次見到了林學文,雖然日軍的刀子隨時會要了她的命,但她相信林學文一定會再次救了她的。
“支那人,你放過我,我就會放了你的女人。”日軍威脅的說道。
“老子的女人不用你放,我自己會取。你的命我也會取的。”林學文滿臉輕鬆的對緊張的日軍說。
“老子的女人”這句話聽在白雨晴的心裏喜滋滋的。林學文能說出這句話,說明他的心裏還是有自己的。
林學文雖說嘴上說得輕鬆,但他心裏也十分着急。日軍被包圍着已經沒有了退路,林學文又說得輕鬆,日軍難免心中不會有同歸於盡的想法。如果是那樣,白雨晴就會犧牲的太可惜了。必須儘快想個辦法把他救下來。
林學文從馬敬林手中接過繳獲小林山中隊長的指揮刀,他陰着臉一步一步的逼向日軍。林學文每走一步,日軍的腿就顫抖一下。最後林學文走到離日軍和白雨晴半米遠的地方。
“你相信我嗎?”林學文看着白雨晴的眼睛。
“相信。”白雨晴簡短的回答,眼中沒有一絲的懷疑,微微點了一下頭。
林學文又對白雨晴身後的日軍說:“小日本你聽着,今天我先取的性命,明天我會取了所有還在中國的日本短腿狗的性命。一會你先去向你們的日照大神通知一聲。”
日軍愣愣的看着林學文。
林學文毫不猶豫的舞動手中的日本戰刀。日本刀械的鑄造技術十分先進,帶有菊花紋的日軍戰刀鋒利的劃過日軍拿着刺刀的手臂。日軍吃痛的大叫一聲,白雨晴嚇得不由得向下矮了一下身子。在這一瞬林學文手中的日軍戰刀又劃了回來,日軍的脖子出現一道細細的血口子。
日軍被砍了腦袋,白雨晴得救了。白雨晴一脫離日軍的控制,馬上撲向前身前的林學文,靠在林學文寬厚的胸膛上白雨晴覺得這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