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摸魚
在李儒生的記憶里,昨夜是他睡得最安穩的美好之夜。如果不是鬧鐘的功勞,他今天個早上就要中斷晨練,依然安然在床上了。
床依然是松木硬板床,都一直陪伴他睡了二十四個春夏秋冬了,這是他弟弟三歲自己六歲,父親床上上了個弟弟,就下了個哥哥,從此獨自睡到現在的硬木板床上。
床上,夏秋就是純潔的一塊木板,加上一條用山上王狗頭藥草染黃了的白底溥被單;冬季春初就是染色被單里塞上棉胎,再是木板床上加一塊草席。
這是一年四季陪伴李儒生夜間夢境、休息的至誠至親至愛!
鬧鐘驚醒李儒生的第一感覺的是肚子餓,覺得肚子空空蕩蕩。
家裏兩個熱水瓶里的水全倒出來喝了,肚子依然是空虛得很。
要落米煮粥已經來不及了,就到雜物間抓上一堆紅薯洗凈,再用刀子削一下皮,便開口大動作了。
李儒生消滅完一堆紅薯,看看牆上的掛鐘,已經是快六點時分了;想想,今天不能跑向基地再到村前河裏了。
現在李儒生的心裏準備着要多摸些魚,只有這樣,才能儘可能滿足肚子裏的需求。要多摸魚,到河裏的時間要增加,這是必然。
李儒生從村子道開始起腳,到了河堤邊又是來回兩圈,正準備落水,遠遠就見到一個人影朝着自己這邊走過來。
“怎麼是你?”等到那個人走近,李儒生看清是陳茵茵!
“儒生哥早上好!”陳茵茵也是看清了李儒生。
“你不是天天就在家裏園子裏運動嗎?”李儒生問。
“近期自覺身體有胖些,所以再加大運動量!”陳茵茵邊跑邊說,快到李儒生跟前了。
李儒生聽着陳列茵茵的說話,忽一下子想到了他昨晚上看到的情景,疑惑地問:“你確定沒有過什麼其它別的問題?”
陳茵茵聽到李儒生的說話,靈了一下,想想,就是在原地踮起腳尖,舉雙手旋轉了幾圈說:“活躍、青春、亮麗!這不失健康的標誌吧?”
“既然你這麼的樂觀,自信,我就放心了!”李儒生說。
“儒生哥:你開始游泳了嗎?”陳茵茵盯着李儒生:“再跑兩圈嘛!”
李儒生見陳茵茵盯望着自己,他也是回望着陳茵茵。
陳茵茵穿着一條紅色短褲,掛一件齊臍的背心,原來一頭鬆散的長發,現在盤卷了起來,白裏透紅的皮膚,因為跑步涔出了密匝匝的汗水,看上去就若是出水的芙蓉。
“好看嗎?”陳茵茵很大方也是一點不顯忸。
“比夢裏的美女還要美麗!”見陳茵茵英勇無比,李儒生也鼓足了勇氣回答。
“謝謝!”陳茵茵大言不慚。
“好了!我要下水了。”李儒生說:“不能陪你跑了,今天要多捉到魚呀!這肚子貪得很呢!”
李儒生說完拍打一下肚子就一躍,插進水裏。
陳茵就只在河堤邊打圈着跑。
李儒生在河裏遊了兩個來回,就又潛入河底捉摸魚去了。
河面不見李儒生蹤影時,陳茵心裏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了荒涼的感覺。
腳步放慢也放輕了,眼光瀏覽着河面。
一朵浪花飛濺而起,李儒生浮出水面,手裏舉着魚高叫:“茵妹:看好了!”
喊聲落下,一條魚朝着岸上飛來。
白肚底灰背的鯰魚呀!足夠六七斤重大。
魚是落在草叢上,鬆軟的草葉完好地保障了魚的生命。
這是一條名貴的品種,在大城市,這個品種的魚不好買,遇到了,價格也嚇人。
陳茵茵用手沾沾魚背,光滑無比,要是真抓住確實需要化上不少功夫。
這李儒生怎麼就能夠捉捕到它呢?陳茵茵覺得難以置信。
因為就是這條魚,陳茵茵就只好終止了再跑步。
她要看好這條魚。
不一會,李儒生又是把一條魚扔上來。
這是一條生魚,白肚子藍色背,全身佈滿了鰈片,也是一個不錯的品種;不大,只有一斤多點點。
這條生魚是跌落在了河邊小道的泥沙地上,泥地本來就硬,泥土地上的砂粒更加堅硬無比,所以落在上面后都不能動彈了。
陳茵茵把那條生魚抓到鯰魚邊上來。
“茵妹看住!”李儒生又是一條魚扔上岸邊。
這是一條鯽魚,算是鯽魚老大了,有兩斤重。
就是半個鐘度,李儒生捉摸到六條魚了,也有十多斤了。
每每捉到魚,李儒生就是找一根藤條,在魚的鰓部插到口子上去,一條條串完,把藤條打個結,用手一提,一切搞掂!
陳茵見到李儒生這個樣子眼睛都瞪大了說:“儒生哥:魚是生蹦蹦的,就你一條藤條把它們全敗了,不是可恨,也是可惜呀!”
“是嗎?”李儒生笑笑。
“不是嗎,有生鮮活的不吃,非要吃死的!”陳茵茵說。
“可是,眼前就是什麼工具都不存在呀!”李儒生看看陳茵茵。
“可以出來就帶上嘛?”陳列茵茵說。
“接受批評!下不為例好吧?”李儒生張嘴笑。
“一天就要這麼多嗎?”陳茵茵問道。
“差不多吧!”李儒生看着陳茵茵:“這條鯰魚歸你了!”
“最大最好的歸我?”陳茵茵邊說邊笑。
“不是最大最好,能夠配得上美女嗎?”李儒生點頭笑。
“那就這樣吧?這條鯰魚我拿回去,先培養着,晚上到我們家吃飯,反正我們家裏這麼大的一條魚,吃不了,就是浪費!”
“捉回去還能養着?”李儒生聽來有點突然:“用藤條串過不好活了吧?”
“為什麼一定要用藤條?”陳茵茵笑着望李儒生。
“回去拿工具過來?”李儒生問。
“不用!看我的!”陳茵茵說著雙手抓住身上的背心往上一甩開說“這就是工具!”
哇塞!
陳茵茵上身才一個胸罩了!還是山包雨傘撐呢!
李儒生看看,神經都打顫。
這是太美了!
李儒生看上幾眼,臉就朝向另一處了。
“還不過來幫幫手嘛!”陳茵茵又在催促着李儒生。
李儒生低着頭,雙眼望着地下腳趾前,慢慢靠向陳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