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這天下大勢

當今天下五分，中陸有大唐，坐擁雄兵百萬，國都長安那更是號稱天下第一城，歷史上凡是一代雄主無不會選擇長安作為都城。而唐更是前後足足佔了五百年，可謂是歷史罕見，當今的大唐國勢還要更勝從前，沒有人敢說誰能取而代之。

而除大唐之外，北有北梁國，雖然地處偏僻，但國風彪悍。北梁鐵甲，錚錚不倒，北梁的軍隊更是號稱所向披靡，就算是之前和大唐的衝突，也沒有落了下風。一說到北梁，就不得提一下北梁風光，一望無際的戈壁配上斜陽，頗有一種“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之感。

楚歌說到這裏，停住了嘴，像是在嚮往着什麼！

“你接著說啊！”一旁的連城正聽的起勁，不成想楚歌竟然掉鏈子，忙急得催促。

“咳咳……”楚歌清了清嗓子，繼續說到，北梁據北，那據南的便是越。越國境內山清水秀，更有豐富的產物，幾乎每座城都有河水環繞，所以分外養人，而越國的美女也是出了名的，各城還設有百花羞，傳聞都城百花羞一夜千金，就是王公貴族都是常客，更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夏姬在此居住，但其真容，無人得見。

說到這裏，楚歌竟然自己都有點嚮往了，但他馬上就回過神來，看着一旁認真聽的連城，又繼續說，越國出名的除了美女，還有寶劍。所謂佳人配寶劍，越國的鑄劍術全天下無人能及，而國內的鑄劍大師更是數不勝數。最出名的便是越王八劍，有傳聞稱這八柄劍是當年的越王聯合百名國內頂尖鑄劍師鑄就而成，耗盡了無數天材地寶才得以成功，故起名越王八劍。但傳聞終究是傳聞，沒有人能證明這件事情的存在，但越王八劍確實是普天爭奪的寶物，現今知道的只有一柄，在越國黑白劍聖的手中。

越國我大概知道的就這些，我們在來說說佔據東面的東吳。要說北梁善戰，那麼東吳就善謀。東吳的軍隊雖然不是很強大，但它們對行軍作戰的計劃特別擅長，往往可以以少勝多，出其不意的取得勝利。而東吳有一種作戰的陣法很是了得，名曰八陣，至於八陣是怎麼回事，我想除了東吳的人，怕是沒幾個人能解釋得了。

楚歌在這裏說的熱火朝天，連城在一邊捧着小臉聽的津津有味，而唯獨小乙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一點困。因為自家公子所說的完全就是書中所寫，原樣照搬下來而已。但凡是都城富貴人家，都有機會接觸這類書，之前自家公子還給自己說過，但後來聽的多了，也就乏了，唯獨公子給別人講解的不亦樂乎，彷彿都是自己親身經歷一般。

小乙心裏明白，可連城完全不知道這些，她現在腦子裏面儘是各種胡亂想的畫面。

“繼續啊！”連城看着楚歌說，“不是天下五分嗎？那還有一個呢？”連城說完就發現楚歌和小乙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

“怎麼了？我說錯了什麼嗎？”連城弱弱的問了一句。“連城姑娘，你可知你所在的國家叫什麼？”小乙問到。“楚國啊！這我還是知道的！”連城說。“那不就對了，最後一個便是你我所在的楚國！”小乙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明明看着聰明伶俐的姑娘，怎麼突然變的有點憨。

看着連城恍然大悟的表情，楚歌笑着解釋到，據西之地，我西楚便是王。雖然西楚立國時間不如其他四國那麼長，但西楚有當今聖明的國主，還有三大風骨盎然的國柱，更有守衛西楚的不屈戰士，哪怕是大陸勢力交錯縱橫，我西楚依然牢牢據西之首，也必將穩固下去。

楚歌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態語氣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沒有了年輕公子的神態，彷彿一位帝王在指點江山，連城也被此時的楚歌怔住了，這個人的意氣風發第一次烙到了她的心裏。

“連城姑娘，茶沒了～”

耳邊突然傳來的聲音把連城驚了一下，她抬眼的時候正巧和楚歌的眼神對在了一起，不由的，她內心有了一些小慌亂。

“我去續茶！”連城趕緊低下頭，拿起桌子上面空着的茶壺，卻因為一個不小心，把面前的杯子碰倒，將裏面的茶水倒在了桌子上。

“公子，不好意思，我馬上擦！”連城顯得很慌亂，直接用衣袖擦去了桌子上面的茶水，然後提着茶壺趕緊離開了此處。

在連城走後，楚歌和小乙倆個人互相看了一眼。

“連城姑娘這是突然怎麼了？”小乙看着桌子上面還未乾的水漬。“我也想知道她突然怎麼了？”楚歌也是一臉茫然。

另一邊的連城加好茶水，沒有急着出來，而是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暗暗自責自己。“連城，你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不行，冷靜，冷靜，呼～”連城努力平復着心情，可臉上的溫度卻是越來越高。

“連城姑娘～”這時候，小乙的聲音傳來。“啊～來了，來了！”連城趕緊深呼吸幾口，提着茶壺走了出來。

“連城姑娘，我家公子還有別的事情，我們就先告辭了！”小乙站在桌子前行禮告別。“啊～你要走了嗎？”連城看着楚歌。

“今日偶然來此打擾了，時間也過了挺久的，我還有一些事情，就不在繼續打擾姑娘了！”楚歌拱手告別。“其實沒關係的！”連城趕緊解釋說，“既然公子要走，那我也就不挽留了！”

“嗯，不曾想這清河縣有如此佳地，以後再來煩擾姑娘，莫怪啊！”楚歌笑着說。“公子願意來，連城自然不會覺得煩擾！”連城說完似乎感覺自己話有點太過主動，剛要改口，不曾楚歌哈哈一笑，打開摺扇說:“連城姑娘的話，楚歌記住了！”說完，楚歌便和小乙二人轉身離開了。

留下的連城看着二人消失的身影，心情頗有些複雜的開始收拾桌子上面的茶具。

“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來花下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就在連城剛擦完桌子，屋子裏面傳來了爺爺的聲音，連城知道爺爺一定又喝醉了，每次喝醉的他總會念叨這莫名的詩句，但又總是念叨一半。

“桃花庵啊！”屋門打開，連城就聞到一股濃重的酒味，還有那身上掛着酒壺的爺爺。

“爺爺！”連城叉着腰，大聲一吼，裏面的聲音頓然戛止。

“睡了，睡了～又喝多了！”看到連城，老者怔了一會兒，便躺在了席上。連城見狀，給他身上蓋了被子，便關門出去了。

獨剩一人的老者在喃喃自語道，“長大了，長大了，小……長大了～”老者嘴裏念叨着，慢慢的沒了聲音，眼睛裏面卻流出了倆道淚痕。